由于事情进展完全出乎李闲的预料,导致现阶段有些两难,一时间,竟不知是顺势出手,还是静待其变。
然而,正当其思索之际,突然察觉万余双眼睛同时注视自己,备感不适之下,急忙深吸一口气,挺直身躯,悄然靠近冥怜,心中暗道:“头一次被这么多老鼠注视,别说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话说这群家伙都看我干什么?莫非是被我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哎,太过优秀也是一种烦恼,即便自己努力装作平凡,试图融入其中,没想到仍被这群鼠魔一眼看破。”
“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与这群小家伙纠缠,就让身旁这位大佬解决一二吧!”
一想到冥怜出手吸引火力,而自己则是带着智哈暗中救人,李闲眼中喜色浮现,随即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低声疑惑道:“对面二位单以相貌来看,似乎应是你的同族!”
“他们如此出手,究竟为何?莫非是来寻仇?”
此时的冥怜,单手松开身形不稳的怜夕月,示意其退到一旁,随后目视前方冥羽、冥枫兄弟,面色难看的回应道:“在下也不知详情,不过李大师莫急,待在下询问一番,再出手也不迟。”
“倘若真如大师所言一般,还望大师相助于我,现在我并未恢复全盛状态,恐其趁机偷袭夕月,使我分心。”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冥怜不给李闲丝毫开口拒绝的机会,当即迈步跨出,挥手间驱散四周残破阵法,一改往昔身处族中唯唯诺诺的神态,宛如恢复年轻时期的高傲,冰冷之言脱口而出:“冥羽、冥枫,你们居然无缘无故对我出手,难道是想叛族不成?”
“倘若今日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别怪我手下无情,帮你们再重温一下当年卧床的情景。”
此言一出,宛如在平静的水面,投下一颗炸弹。
这种当众揭短的行径,使得冥羽兄弟二人,再无刚才那般高人风范,齐齐怒骂出口:“冥怜你这个祸害,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居然胆敢口出狂言!”
“说什么我们兄弟二人叛族?实乃天大的笑话!你此时装傻还有何用?先前辱骂我等的嚣张气焰,莫非你都忘了么?”
“还好我兄弟二人早有所料,提前带着证据前来,否则在场的鼠魔族同僚,岂不是让你这番狡辩之言所蒙骗,冤枉我等正义之举?”
“还有当年之事,乃是我兄弟二人念你年幼,比试期间处处相让,却没想到你不识好歹,暗中痛下狠手;陈年旧事原本不屑与你一般见识,没想到你如此厚颜无耻,以污为誉大加宣扬!”
“不过你放心,虽然你卑鄙无耻,但念你为族中出力多年,也算有些苦劳的份上,今日生死之战,便有你挑选一种方式吧!”
话音落下,只见冥羽手中光芒闪烁,一枚刻有‘术’字的长老令牌浮现而出,随后将其激活,一道记录某坑货罪证的光幕,浮现于半空之中,接受场中吃瓜群众的瞻仰。
一时间,场中人魔双方,齐齐注视光幕上的内容,再无半点声响传出,宛如死寂一般……
此时,在冥羽两兄弟犀利的语言攻势下,神情呆滞的冥怜,一边下意识望向光幕,一边心中暗自不解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两个废物何时有这般口才了?难道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不成?”
“不对!这里面一定发生了我所不知的事情,否则就凭他们自己努力,在给其百年时光,语言也不可能如此犀利?”
随即,冥怜放下心中疑惑,全神贯注阅读光幕上的信息,只是还没等其通读一遍,便被其中各种闻所未闻的词语用法,惊得目瞪口呆……
此时,一直都在努力降低存在感,悄然躲在冥怜身后的李闲,十分反常的没有探头观看,反而默默低头不语,恨不得就此融入大佬阴影之中,借此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身处一旁的智哈,则是目光炯炯,时不时微微点头,似乎对光幕上的记录兴趣十足,只不过随着阅读的持续,使得智哈心中生出一种某名的熟悉之感,似乎好像有某个坑货的影子潜藏其中。
于是,智哈为了验证心中所想,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的偷瞄过去,入目景象让其顿时明悟,心中感叹道:“哎,本兽就说么,天底下哪里还有比坑货更加坑的存在!”
“对于这种无事生非的本事,本兽只对其心服口服啊!”
就在智哈心生感叹之际,一双柔软的小手紧紧搂住其前爪,随后整个柔弱的身子陷入毛发之中,时不时传来剧烈的颤抖。
智哈下意识歪头查看,只见来人正是怜夕月,这个自己曾经的坐骑2号,只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确实有些草率了,就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弱鸡,实在难当大任,还好自己及时将其放弃,否则日后岂不是留下笑柄。
虽然智哈心中颇为嫌弃怜夕月,但此时并没有将其驱赶,毕竟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长辈在此,自己总要给些薄面的么!
然而,相比于李闲一行人的神态各异,鼠魔一方的神态却是整齐划一,瞪圆双眼、张大嘴巴,尾巴高高翘起,皆被光幕中的内容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