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脸色这时才温和一些,旋即道:“难得你们都在,朕这儿有赵王的一封书信,他如今就藩广州,特意写信过来,说是广州那儿原来竟不是蛮荒,不但人口诸多,而且繁华不下南通,百姓虽有些桀骜,倒也直爽,朕看了之后很欣慰啊,你们的这个兄弟,朕如今是最担心的,就怕他在岭南住不惯,对朕抱怨,如今见他如鱼得水,除了偶尔惦记着朕和你们的母后之外,却也快活,朕也就放心了。”
说到赵王的时候,朱棣显得眉飞色舞,却全然没有料到此时的太子和汉王的脸色其实并不好看。
自从改藩之后,朱棣屡屡提及到赵王的时候,都不经意的流露出了舔犊之情,与对太子和汉王的态度区别甚大,这不免让人有些暗暗担心。
只是太子朱高炽露出的是警惕,而汉王朱高煦稍闪即逝的却是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倒是郝风楼,听到朱高燧的消息,便要忍俊不禁了。
朱棣便将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道:“你何故发笑?”
郝风楼连忙正色道:“儿臣只是想到一些事,是以笑了笑,父皇勿怪。”
朱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道:“却不知是什么事?”
郝风楼只得苦笑:“这个……不方便说。”
朱棣恙怒道:“遮遮掩掩做什么?速速道来。”
郝风楼只得道:“儿臣突然在想,岭南那儿多奇木,想来那儿的搓衣板更结实一些。”
“这……和搓衣板有什么干系?”
郝风楼便吱吱呜呜的道:“儿臣近来在琢磨,妇人们洗衣辛苦,是不是该改良一下搓衣板。”
听了这话,朱棣顿时显得索然无味,只是训斥道:“男儿大丈夫,却是想妇人之所想,正经事不做。”
郝风楼连忙告罪,心里却是乐了,论起正经事,自己比那赵王还是正经多了。
说话之间,朱棣便又看向朱高炽,皱眉道:“户部的账目,朕让你看了,有什么问题?”
朱高炽忙道:“父皇,并没有什么问题,儿臣不但亲自核算,而且还特意去了一趟龙江船场,确实没发现什么不轨之举。父皇如此看重船工,即便是有官吏不肖,也不敢在这上头做文章。”
朱棣却是不信道:“当真吗?当真一点错都挑不出?”
朱高炽这时倒是不敢说满话了,却是道:“这个……儿臣或许会有遗漏的地方,大致上没有问题。”
朱棣叹口气,才道:“你们啊,办事总是这样。”却也没有深责下去,逐而道:“今日叫你们都来聚一聚,倒不是非要谈这政务,终究是一家人嘛,陪朕随口聊几句也好,朕也有不对的地方,方才说了这么多朝中的事,反倒是让你们噤若寒蝉了。好罢,现在开始,我们只谈……”
郝风楼忍不住道:“风月?父皇,你杀了我罢,风月这东西,儿臣不懂啊,儿臣这两年殚精竭力,日夜所思所想的都是为君父分忧,风月二字和儿臣实在是搭靠不上。”
朱棣瞪了他一眼,道:“朕说的是闲话,有听说过父子凑在一起谈风月说女人的吗再有,你也不要急着自辩,这坊间流传的那‘贼眉鼠眼’可是你?”
郝风楼苦笑道:“贼眉鼠眼其实也是为国分忧,这不是为朝廷效命为父皇聚财才不得不自污吗?”
口里这样说,心里却满是不自信,他自己心知肚明自家的勾当。
好在朱棣并没有追究,显然是这几日沉闷得有些过了,也想忙中偷闲,便领着三人到宫中一处校场,骑着马,练了一会儿骑射,朱高煦见状,自是跃跃欲试,也叫了一匹马,粉墨登场,他弓马娴熟,自然少不得卖弄几下,倒是让朱棣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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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新副本开始估计有些沉闷,请大家能耐心的看,第三更,老虎也尽早的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