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又露出端庄之色,如沐春风的看了王安一眼,旋即目光才落在这小太监身上,道:“有什么事,不妨直言,王安不就在这里么?说罢……”
小太监不敢怠慢,连忙道:“外头有消息传来,说是锦衣卫指挥使同知郝风楼,孑身一人,去了东厂……”
啪……
这一次,却不是摔杯子,而是玉葱葱的手掌拍在了几案上,徐皇后绣眉紧蹙,这个节骨眼,郝风楼去东厂做什么?那东厂和郝风楼可是不共戴天之仇,这个孩子,未免也太不晓事了。
“然后呢?”
在场之人,都不禁动容,各怀心事。
这小太监不敢隐瞒:“郝风楼说,这东厂之事,尽都都是他谋划,而且极力促成,所以叫东厂那边,有什么冲着他去……”
几乎不用想,都到了这个份上,有人把你老巢砸了,把人又打了,现在又大大方方站出来,告诉你就是他打的他砸的,你就是一头猪,这个时候只怕面子也搁不下去,人家送上门来,东厂那边,硬着头皮,多半也是要将其拿下的。
果然,这小太监道:“东厂那边,已经将其暂行收押了起来……”
徐皇后愣住了,他几乎可以想象,郝风楼一旦落进这些仇人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徐皇后的眼眶,不禁有些红了,她只有三个儿子一个义子,除了太子还在京师安然无恙,一个汉王到了大同,不知要受什么磨难,一个赵王呢,又形同发配一般去了岭南,这郝风楼……现在又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徐皇后的眼眶中泪水便禁不住打转。
莫说是他,便是朱棣,也不禁有几分担心,郝风楼这个家伙,若是这次犯了大过,可是功还是有的,况且又有父子这层关系,即便是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朱棣必定要严惩不贷,少不得责罚一下,可是眼下,却还是不免有几分担心。
自己责罚是一回事,即便是朱棣火起,把郝风楼那个混账东西叫进宫里来,狠狠的用鞭子抽打,打的郝风楼皮开肉绽是一回事,可是别人惩罚,又是另一回事。
朱棣的虎目,不禁落在王安的身上。
王安现在,却是有苦自知。
倒霉啊,这姓郝的玩起人来还真是花样百出,人你要打,东厂你要砸,好,你打了人砸了厂子,你就据理力争嘛,来跟咱家对质也好,争辩也罢,在御前总能说出个理来,若是王安说不过,或者摆出来的证据不足,那王安也是认了。
偏偏那个家伙,居然跑去东厂了。
这不是要命么?郝风楼是什么人?说的难听些,若是厂卫大乱斗,把这姓郝的狠狠揍个半死不活,王安眉头都不会皱一皱,可是偏偏,这厮跑去东厂。
东厂敢动那姓郝的一根毫毛么?这自是不敢的,瞧瞧天子和娘娘这模样,王安就是疯了,也不敢动那姓郝的一根手指头。
可wenti在于,在别人看来,郝风楼去了东厂,这就是受东厂折磨,便是被东厂欺负,东厂收押了郝风楼,有什么好处?
没有一点好处,除了给郝风楼博取同情,除了东厂得好生伺候着这个大爷,除了这厮即便是被收押,白白胖胖,摆出衣服你有本事来揍我的脸来,而东厂上下,竟是动弹不得他一根毫毛,没有任何一丁点好处。
想想看,一个东厂的大仇人,押在了东厂,人家把那儿当成了自己的家,被番子们伺候的白白胖胖,隔三差五,再提出一点让人难以满足的要求,东厂上下,还得尽力不要让这厮有丝毫损伤,你说……这是笑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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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今天起的比较早,早点似乎能叫到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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