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晨辉和言鹰在宅院的凉亭里相对而坐,已是有些时候了。
三皇子命下人温了些酒端上来。
言鹰坐在他对面冷冷地看着,他在等着看旭峰晨辉的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来,言大人,我们干一杯。”旭峰晨辉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言鹰没有接杯,而是直接将酒杯挡开,拒道:“三殿下赎罪,臣近几日身体抱恙,太医叮嘱不可沾烈性之物。”
“原来如此,怪不得言大人这一路看上去都闷闷不乐,有酒不能喝可真是人生一大哀事。”
言鹰干瘪瘪一笑,说:“确实是人生一大哀事。”
“对了,刚才在御书房,我见言大人似是有话要说,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大人若有事,但说无妨。”
“三殿下在朝堂时已是说得很明白,臣没有什么要问得了。”言鹰回道,“不过,三殿下在朝堂外所说之话,臣倒有些困惑。”
“哦,我说的话?言大人说来听听,看是否是我没讲好。”旭峰晨辉轻轻呷了口酒,不慌不忙地说道。
“臣奉殿下的父皇——也就是皇上之命,召陈隐前去御花园觐见,但微臣这刚出朝堂就被三殿下给找这儿来了,”言鹰隐隐约约带着质问的语气说,“而三殿下那时在朝堂外的话,却有些让微臣不明所以,究竟是在夸赞侍卫司的能力,还是另有所指?”
“哦,原来是那句话,我也就是随口说说,不过言大人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旭峰晨辉停下来看了看言鹰的表情,然继续道,“若要严格说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前者了。”
言鹰不再笑了,而是起身抱拳道:“那便承蒙三殿下赞赏了,若是无它事,臣就告退了,还得差人在宫内寻皇上和殿下的贵客。”
“诶!言大人不用这么急,”旭峰晨辉也起身,拦住言鹰,说,“实不相瞒,不劳大人多走这几步,我已经叫人去找他了,想必此刻他已经是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