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峰卓风的急信几乎是和文足羽一起到的西林戍营。
戚寂辛和李家、刘家的两位长者并排坐在帐中,文足羽刚进军帐,还未说上两句,旭峰卓风的信使后脚就进了帐内。
这送信之人是旭峰卓风从京城带来的亲信之一。
“这是何意”文足羽一头雾水地望向送信的人。
“文大人见谅,这是大将军的意思”
文足羽满心不悦,眉头紧皱,没有再言。
“太子既派了文大人来,又是让人跟着送信,还真是细心,”李家的长者不无讥讽地说,“不过是否又是老生常谈,让我等驻进前军营”
送信的人不敢多话,只是将信呈上。李家的长者先接过看了一阵,忽然大笑:“来来来,老戚、老刘,你们看看这封信,这黄口小儿当真能干得很。”
刘家的接过来看后,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戚寂辛。而戚寂辛的脸色霎时黑了下来,并将信纸直接扔给了文足羽。
刘家的长者说道:“你来若是为同一事,大可不必再言语。”
文足羽读了几行信里的内容,转眼看向送信之人:“是太子的原话”
送信之人已是感到气氛异样,结结巴巴地点点头:“是。。。”
“这小鬼是如何当上统帅的”李家的长者看着文足羽问道,“毫无一点智慧可言,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山野蛮子。”
这话说得丝毫不避讳,让旭峰卓风的信官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默不作声当成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文足羽沉默片刻后,回道:“李老应该是比我更能理解朝政上的事。”说着他转身对信官说:“你回去,就给太子说信已送达。”
“遵命,小的告退。”这人巴不得立马离开此处。
“等等,”刘家的长者叫住信官,“既然大将军已向我们下了最后的通牒,那老夫觉着你不带点话回去,恐也交不了差。不如这样,你就回去告诉他:其一,我们助战中原所听命的只有京华城内的皇帝,而不是太子或统帅,其二,如今对方阵势摧枯拉朽,将中军合入先锋军无异于自掘坟墓,我们戍国的将士可不是来此送死陪葬。”
这些言语信官如何敢传达给太子,他只得偷偷望向文足羽,以求他的意见。
而文足羽看也不看他,对此事不置一词。
“你听明白没有”刘家长老厉声问道。
“是。。。小的知道了。。。”
“走吧。”
信官躬身一一拜别,然后撒腿就逃出了帐篷。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李家的长者看了一眼帐外,叹口气,“这中原的江山若是交到旭峰卓风的手里,那就有意思了,文大人,可有想着来我们戍国谋职”
“说笑了,这江山只要是旭峰家的,无论他们谁掌管,我都会全力辅佐,”文足羽看了戚疾辛一眼,递了个眼色,又继续对李老说,“倒是多谢众位家族长老来助战,不过望众位多些耐心,太子年轻,不要与个其较真。”
“我们可没功夫与他纠结,只不过他现在仅是个太子,便是目中无人,不杀杀他的锐气,他还真以为自己大过了天。”刘老言语轻蔑,对旭峰卓风的蔑视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