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不是他,他是文人!”
苏清不相信,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她不相信手帕交的父亲竟然会是个坏人!而且他若是赤骨,若是跟鲁国公一派的,当有一天鲁国公伏诛,不要是连累了整个驸马府吗?
萧寒苏说:“你先听我说,八岁那年,你落水,我们从梅花林走,当时我走过一半,毁了一半,而且在我们误入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梅花林里有阵法,是不是?”
苏清想了想纠正道:“进入阵中之前,我被水淹的晕了,还没醒,是你决定走进去的!”
“对,是我决定的,可在那之前你也不知道驸马府的梅林有阵法吧?”苏清点头,萧寒苏继续说:“那赤骨是怎么知道的?你被抓的时候,赤骨不是问到了那件事吗?”
苏清点头,确实,外人应该很少知道梅花林中有阵法的,平时就算有人进去,也是由专人带着进去的,根本不会迷路,就算偶然走散,迷路了,他们也只会认为梅花林梅花太多,处处都一样,他们只是迷路了,而不是被困阵中。
虽然外界有传言说驸马府的梅花林自成一个迷阵,可迷阵终究不是八卦阵,迷阵的意思跟容易迷路差不多,这压根就扯不到阵法之上!说不定这迷阵之说也是他们有心传的。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才让人更难琢磨。
萧寒苏见苏清有一丝松动,继续说:“纯鸯郡主是郡主,又是女儿家,知道她字迹的不多,就算知道,了解她性子的也不多,更何况知道你对纯鸯郡主很好的人也很少吧?还有就是你说的了,赤骨的身份比橙鹰要高,橙鹰是清平侯,那赤骨一定比侯爵大,否则清平侯怎么甘心称他为老大?国公府和王府已经被你排除在外了,那么只有驸马府了。”
听了萧寒苏的分析,苏清也觉得周驸马似乎最有可疑,但他是文人呀!
“忘了说,你说他是文人…这个更好解释了,看你自己就知道了!”
苏清顿时蔫了,是啊,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明明身体健康的不得了,可对外却是个体弱多病需要在庄子静养的人!明明是个整天舞剑弄棒的人,对外却偏偏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还有她的性子,她是喜欢直来直去,可不代表她傻,也不代表她说话不经过大脑,相反她的很多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然这要除了她的故意而为和针对萧寒苏的时候。
所以一个人在外人的眼中到底如何,是可以伪装的!
萧寒苏伸手拍了拍苏清的肩膀,“苏清,我知道你是在担心纯鸯郡主,可你要是真为她好,就更该把事情弄清楚,如果周驸马真的是赤骨,将来鲁国公倒了,他是会受到株连的,而纯鸯郡主能得好吗?可若我们先知道了他的身份,让纯鸯郡主和雨辰尽快完婚,等到鲁国公伏法,我们可以向皇上求情,到时侯纯鸯郡主出嫁从夫,她已经是平北侯府的人了,再不是驸马府的人,所以她就不会受到株连了。如果可以劝得琉歆公主和离,琉歆公主也能平安。”
“那其他人呢?”纯鸯还有两个哥哥呢!
萧寒苏摇头,“我也没有办法,若赤骨真的是周驸马,鲁国公一倒,还要看他连坐的罪名是什么,多半是意图谋反,谋反那可是大罪,不是求几句情就能了事的。”
苏清垂眸,她懂,她都懂的,只是纯鸯是她的手帕交,她不忍心看着她家落得这样的下场,“希望不是周驸马吧!”
萧寒苏笑了笑:“苏清,你就是太过护短了,别学梁武帝才好!”
苏清顿了顿,“不会,饶是我心疼纯鸯,可若赤骨真的是周驸马,我不会心软的。只是现在你也没有证据,我可以选择不相信,是吧?”
萧寒苏耸肩,当然可以,但他知道苏清说是不相信,可其实她已经信了三分了,而且她会对周驸马有防备之心的,他提前说这件事其实就是让苏清防备着他,省的再落入全套里。
苏清心软是不假,但绝对不是感情用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