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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支yan，递给了顾雪晴一杯水。
y草的味道令她作呕，燃烧的y卷令她心有余悸。尚未燃尽的y头捻在皮肤上的灼热和刺痛，已经成为她驱散不去的阴影。顾雪晴双手胡乱抓着杯子躲开了他，生怕不小心掉落的y灰会飘在自己的身上。
讲台上自信从容，生活里大方温和，任何时候都镇定自若的顾雪晴，却在小小的房间里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顾学而就喜欢看她害怕恐惧的模样，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张皇失措，无处躲藏。
下半场的序幕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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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这一切的是顾妈妈打来的电话。
“学而，去哪儿疯了？还不回家？”
“我能去哪儿，不过就是在我姐这里打了会儿游戏。玩得太嗨了，忘了看时间。”
“你姐呢？我给她打电话一直关机。”
“她在加班呢，我看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可辛苦了。您找她？我去叫她。”
“别别别，她忙就别打扰了。你也是的，玩够了就赶紧回家，别总烦着你姐。”
“知道了，我收拾收拾就回去。”
顾学而的这通电话讲得脸不红心不跳，令电话那端的人深信不疑。
他意兴阑珊，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时候不早了，姐，我先走了。”
等到顾学而彻底消失在这间屋子，天都黑了。
顾雪晴浑身无力，翻出背包里钟皓栩买给她的药膏，不管对症与否，挤在手指尖随便涂抹上，伤好不好的不重要，她图的不过是个慰藉。
空调从十六度调到二十六度，她裹了一条毛毯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自己浅浅入睡。
她真的太累了，累到连噩梦都不忍再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