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晴知道,他理解了。
“我清楚你跟皓栩的担忧,也可以告诉你学而确实在要挟我。可是,他令我忌惮的并非他手上的东西,而是……”
“难不成为了恩情,你宁愿……”司凯说不出口,他光是想想就感到心痛。
“忍受不代表我什么都不做,等时候到了,我会让他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应有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
“此刻的要挟日后都会成为罪证。”
司凯笑了,这个答案与他所想不谋而合,让他认识中顾雪晴的形象彻底饱满生动起来。
“看样子,我要提前物色好律师,省得到时候临时抱佛脚。”
“不急,可我确实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顾雪晴拜托给司凯的这件事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需要一定的专业却不必那么专业,他相信她可以找到很多人帮他,却很好奇为什么她最终选择了自己。
“我想知道原因。”
“熟悉的朋友我难以启齿,陌生的人又难以安心托付。想想前车之鉴,我能找的人就只有你了。”
郑重的托付,莫大的信任,司凯受宠若惊,忽而觉得接过来的担子重了好多:“那个……现在反悔来得及吗?”
“你说嘞?”顾雪晴伸了个懒腰,躺回了病床上,“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要是反悔,我大概只能灭口了。”
“别别别!”司凯立即改口,连忙求饶,“要不让皓栩来,他的技术比我好。”
一句玩笑话,换来了另一句玩笑话,好在顾雪晴开得起玩笑,还能继续接下去。
“要是让他看到了视频里的内容,你信不信,他能立刻开车去撞死学而。”
“我信。”
同样的情况,不同的人,没有感情牵绊的司凯可以冷静地处理,他心如止水,就不会被内容引起情绪的拨动;而对于带着愧疚和深情的钟皓栩来说,那就像一颗炸弹,即刻就能引爆他的愤怒,盛怒之下,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不是帮我,是添乱。”
“那还是我来吧。”
相视一笑,目光停留在彼此身上,刹那间,黑色的瞳孔,顾雪晴似乎看到了一个穿着军装永远低着头的沉默男子,而司凯也仿佛重遇了笑靥如花的旗袍少女。
亲切和熟悉感快速漫延,他们之间的感觉逐渐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