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两个活鬼！太离谱了。”
“你也瞧见了沈清漪和欧阳琛？”
“怎么形容呢……”作为看得最真切的旁观者，司凯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是他们，又不完全是他们，还是像你们更多些。”
“别卖关子，说清楚点。”顾雪晴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存有疑惑，被司凯绕了个弯儿，就更不懂了。
“舞还是那支舞，但是情不一样了。当初他们只是踏着一致的步调，眼神游离，各怀心事；而今你们的眼神有交流，至于是不是感情的交流，就得问你了。”
“有吗？”当局者迷，顾雪晴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感受到。
“你说呢？”司凯用眼神向她示意梁禹辰正在靠近，“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是别让自己后悔。”
司凯举杯致意，让位给梁禹辰，退出他们的二人世界。
“我有点累了。”来到顾雪晴面前的梁禹辰显得无精打采，言语间充满了疲惫，“没意思。”
“那就走吧。”顾雪晴拉着他朝着门的方向走过去。
她的举动在酒会之上太容易被误会，后知后觉，所以她停住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
“我们不能这么出去。”
“你怕被人看到？”
“你比谁都清楚，提前离场意味着什么。”
就在不久之前，梁禹辰还表达了内心的反感，在这样的夜晚，成双成对走出去的人大多都成了楼上的宾客。哪怕会有例外，可在旁人眼里，从无例外。
“那我现在就告诉他们，你是我女朋友。”
仅仅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情绪，他的态度。他的妒忌，他的挫败，开始逐渐不受控制。
顾雪晴和钟皓栩的舞蹈里有没有情感在流动，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想说就去说，宣布了我们的关系等于宣布了我们的结束，我不拦着你。”
“我说过，我最讨厌被人威胁。”
“威胁？你以为我在用分手威胁你保密？”顾雪晴感到非常失望，“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随你便吧。”
顾雪晴转身继续往外走，三番四次甩开梁禹辰的挽留，回头呵止他追逐的步伐。
出了大厅，走出大堂，坐上出租，她的离开果断且迅速。她心里窝火，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作为女朋友，她的要求稍显过分，作为亲妹妹，她的撩拨等于玩火，作为讨债人，她的报复不够狠绝。那么多身份，那么多责任，她没有一个做得足够到位，所以，她到底在气什么？
顾雪晴在反问自己。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笑了。
答案？没有答案。
道理？没有道理。
原因？没有原因。
无缘无故的愤怒，属实可笑。
她自嘲地摇摇头，侧身从后玻璃望出去，只见梁禹辰紧紧跟在后面。
“师父，咱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