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也不知从何劝起,任凭墨狸儿在风中凌乱。
次日,天色刚刚放晴,以贾雨生和曲涛为首的一众少年浩浩汤汤的冲进墨狸儿所住的石院。
陆逸先一步来到院门口,将众人拦下,或许陆逸没意识到出自己的惨样,遭到众少年的哄笑。
只听得曲涛幸灾乐祸地笑道:“陆逸,你不是自称军师吗,怎么没提前给自己卜一卦,趋吉避凶啊?”
有曲涛提头,贾雨生也来凑热闹,“是啊,这小子准没安好心,趁老大生病虐待老大,准结果被老大揍成了国宝。”
陆逸冲着二人露出一幅轻蔑的眼神,冷冷地说道:“瞧你俩那样损样,总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刚才我就不该拦着你们,就你们两个触一触老大的霉头,到那时,你们就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这时,曲涛看了看不远处的墨狸儿,知道事情恐怕不简单,便小心翼翼地凑到陆逸身边,悄声道:“你被屈打成招了?”
陆逸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的尊严告诉我,人不能没骨气,不能向万恶的暴力低头!”
“老大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老大鸡贼着呢,估计猜到了什么?”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陆逸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先是喝了点小酒,就开始互相拆台!老大不讲武德……然后,冷不丁的一改口风,反问我他昏迷的时候是不是灵珊姐照顾他的,我也不敢说个别的,就说‘是’。
结果,老大一言不发,他从昨夜一直站到现在。”
曲涛一拍腿,“你傻啊!还自称军师呢?你诈称是灵珊姐照顾他,不就等着让老大识破了吗?”
“可他问的是,他昏迷时的事情啊!”
曲涛怒其不争地道:“你平时在学堂整天摆着一张臭脸,装清高,不和女生打交道,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别和我扯犊子,说正事!”
曲涛左右看了看,趴在陆逸耳边低声耳语:“闻香识女人啊,老大的屋里没有一点灵删姐的味道,他那对狗鼻子肯定能嗅得出来,如此一来,你的谎言不攻自破!”
陆逸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懊恼道:“原来结症在这儿啊,那可如何是好啊?”
曲涛眼珠子一转,又爬到陆逸耳边,悄声说道:“咱们的大姐头对老大一直很在意,让他多陪陪老大,说不定会擦出一些小火花!”
陆逸却瞪着眼,满腹怀疑说道:“曲胖子,你可别出馊主意啊!”
曲涛拍了拍陆逸,自信地说道:“放心吧,这方面哥们比你有经验,开启一段新的感情是治疗内伤最好的良药,而且老大对灵珊姐有的只是依恋之情,还谈不上男女之情!”
陆逸摇了摇头,“这种事我不在行,主意是你出的,你来操作!”
曲涛露出一脸贱兮兮的样子,“这种事不用你我操心,顺其自然就好。”
“能行吗?”
“你把后面那个‘吗’,去掉就是答案!”
陆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那就拭目以待咯……”
陆毅和曲涛一边悄悄说话,一边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瞟向禹鹤,惹的禹鹤很是不喜,终于惹来了禹鹤质问:“陆逸你成天跟曲涛不学好,我看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曲涛闻言不干了,“大姐头咱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吧?”
一群少年正在石院门口笑闹着,墨狸儿忽然走了过来,本来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墨狸儿左右看了看,来这里的几乎没有外人,除了他们学堂的少年,就是曲涛、陆逸、禹鹤、司徒凡、罗冲和贾氏姐弟七人。
墨狸儿一副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要组织一个队伍出谷去打红毛鬼子,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
墨狸儿这个想法并不是心血来潮,他在禁地的时候就有打算,而今天提的出来只不过是适逢其时罢了。
有言道:
乱世起兮将星现,
头角峥嵘志冲天,
不怕愁云来避日,
自有少年朝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