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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威逼利诱,临危受命(2 / 2)

但就俨然不肯再给众人任何反应或是回绝的机会一般,府君老儿又开口继续说到:“诸位请仔细听我接下来,对冥府的解释。希望诸位听完以后,不会再害怕这里。”

世人常将阴阳两界,称作上面与下面。事实上,这里也的的确确存在于地球之上,无论是我们的冥府,还是西方所谓的地狱,用科学的方式来解释,其实就是存在于地球之上的奇点。

这个奇点的内部,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冥府,较之阳界,有着可以无限扭曲以及扩充的空间。构成这里最为常见的物质状态,正是前些日子又被世人提及的「量子凝聚」,也就是构成阳界整个世界除固态、液态和气态以外的第四态。

这种东西构成了在这里,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个体,也就是‘鬼’。

在身有修为之人的手上,通过与其达成契约与公式的方式,将这种「态」化作了具象可见的万物。而这万物,是他们手中用以防御和攻击的五行之术,更是在冥府当中,所能见到的任何一样东西。所以,所谓的「量子凝聚」,在这里,其实就是随处可见的「灵态」,而以其爆发出的灵力,即是其在这个世界形成的第二阶段。

在阳界,常人要想随心所欲调用「量子凝聚」,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在冥府,想要调用固、液、气三态,也就是正物质,也是很难完成的。而为了阴阳平衡,这个世界所使用的暗物质,就必须要与阳界的正物质持平,可是,为求不断发展的阳界,使用和消耗了多于冥府数千倍的物质与能源,这就逼迫冥府必须将维持运转的能源极大幅度地下降。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地球不会因为物质与能量的过度使用而彻底死亡。

这当然得益于横亘在阴阳两界当中的「能量池」,也就是那条空间可被无限扩展与复制的长河,那里面,存储着巨量的,正是被冥府常年累月所节省下来的能量。

然而,能量又总是必须守恒的。

冥府虽然可以无尽地倾倒给阳界节省下来的能量,却不得不将收走阳界其他物种的魂魄,作为补偿。这也就是阳界除人类以外的生物,正不断以超出常理的速度消亡,甚至是种族遭到灭绝的重要原因。虽然冥府是以奇点存在于地球之上的,可冥府的各类排放,也会对其造成负担,再加上阳界的排放,久而久之,这里由「灵态」构成的万物,也就被强制设定成为可自然降解的了。所以,在这里的电力供应非常少量,关于科技上的使用,也都只能是在必要的时刻。

而整个冥府的官阶,采用的都是三权分立制度,互相制衡与监督。

其中,城隍所在的机构,是为「北斗宫」,判官则为「玄灵府」。

城隍手下掌管主簿与鬼差,主簿可类比为「史官」,通过「夜游神」、白无常的谍报网与判官的陈词,记录整个冥府每天所发生的任何事件;鬼差又可分为押送新鬼入府的「牛头马面」,和专门押送恶鬼受刑的夜叉。而判官,既为主簿提供记录内容,又要听候城隍差遣,必要时刻,还能监管城隍在公家层面上的一举一动。

同时,判官又分为文判与武判,文判一般都是判案与书写文书,武判则是需外出行动,往往两两搭档而行,或是破案,或是缉凶,或是押解,还或是安保与维稳。

除此以外,为了能够让整个冥府正常运作,还设有羁押重犯的「沉狱」、管理投胎与转世的「相望谷」、编撰投胎人生剧本的「三生台」、开设在「森罗殿」中,专项处理冥府七城事宜的「审宁司」,管理冥府各个传送门与通道的「地常院」,以及负责所有档案资料与文书管理的「极辛库」。

同时,在各个城中,还设有分管建筑与园林的「鲁班院」、分管新闻与宣传的「毕笙社」、分管交通与运输的「灵渠寺」、分管娱乐与商业的「万三院」、分管卫生与医疗的「青黄署」、分管监控与暗探的「路巡监」、分管货币与金融的「天地银号」、监管民生的「万民监」和鬼差机构「六灵部」。

城内有「九天部」对内维稳,城外有「九地部」对外防守。

如此,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将为整个冥府的正常运作提供可靠又稳定的支持。

但事实上,我压根儿就没听懂这些内容中的一丝一毫。

我只心烦和头疼着,另外一件事情:看样子,我的确是唯一一个被府君威胁,要去完成他所谓请求的家伙。而从那几人脸上的神情看来,他们也的确是才得知了这样的请求。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会关乎整个冥府的存亡,又竟会让我们几个毫不相干的大活人,来冥府调查呢?

我当然会下意识认为,那装疯卖傻又使得一手“苦情戏”的府君,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而那样的一刻,我还在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不去了解这个荒诞无比的任务本身,我就还有机会,与这一切再无干系。

于是,我开口试图说些什么却不想,但那眸中似乎在闪烁着无尽关乎期待光芒的田思举,竟就旋即拍案而起。紧接着,就俨然是刚刚将那荒诞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一般,他兴奋地开口说到:“真……真的可以么?太他妈酷了吧!拯救世界啊!”说罢,他又急忙望向了一旁的沈初一,“初一哥哥……初一哥哥,我们一起吧!”

听了这话的沈初一,立即面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但很快,李青木依旧平淡如水的话语,替沈初一解了围,“你凭什么就认定,就凭我们几人,能替你守住你的冥府?”

他一向性格如此,看似温柔而不喜动怒,而那如水一般平淡的背后,总是藏着对这世间的万千悲悯与睥睨。他当然知道,他这样甚至是在强加罪名的质问,会带给他什么样的后果,但他还是将其问出了口——像他这种肯愿为素不相识之人就拼上了性命的家伙,他没道理会拒绝对方这样的请求。真正令他在意与顾及的,是对方在隐瞒所有真相的情况下,还对他威逼利诱。

好巧不巧的是,除他以外,还有我们几人。

我认为,纵使他能再去不明不白地拼了性命,依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还让旁人一同白白丢了性命?而既然我都能猜想到,府君是在将我们几人当作是“炮灰”来使,他李青木又怎么不会想到?

而不出所料的是,听了这话的府君,立即敛了脸上原本轻松的神色。

随即,他伸手扶住了肚子上的肥肉,并在面露出一副不解神情的同时,沉声问到:“你说……李青木,我没有听错吧?你刚刚是说,替我守住……我的冥府?”

就在这一刻,这一次,府君老儿可再不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

只见,他分明还在故作着不解,但他那毫不遮掩的,如此严肃而俨然再没丝毫商榷余地的口吻,却不禁令人心下一紧。不单是善能察言观色的我,就连一向都意料不到自己口无遮拦的田思举,也急忙后缩了一下身体。

而李青木,则依旧分毫不退般,定定地望着对方。

他显然想要笃定而坚决地回应对方,可那话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旁的关清垚,竟就冷不丁地开了口:“天枕村,是上一任「泰山府君」亲自划定的特别地区。特别地区是指,除特定人员以外,不可干预其中发生的任何事物。诸位得以在其中成功羁回陈卞安,就说明——”

而那样的一刻,李青木眼中的神色,充斥着再明显不过的错愕。

但很快,旋即便反应了过来的他,又立即敛了其中的诧异与震惊。紧接着,俨然再忍耐不住的他,便冷冷地抢过话去,“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说,我们是天选之人吧?”不禁冷笑一声的他,又冷眼望向了对方,“那么,你又是谁,关清垚?”

事实上,还不等关清垚解释与回应,我都已经能跟着反应过来。

原来,关清垚最初的求救,就是这场“阴谋”的起始啊。如果这个“天选之人”的说法是成立的话,那就说明,在更早的时候,与她共同隶属于冥府的顾南之,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名正言顺”地将田姝夫妇二人,介绍给了我们认识。

只有这样,这所谓的“天选之人”,才能“顺理成章”地一起进入天枕村,再一同掉入这个“阴谋”之中。

而很快,仿佛就是彻底变了样子的关清垚,便站起来身子。紧接着,在用冰冷而高傲的视线,环顾了面面相觑的众人以后,她这才郑重地开了口:“关清垚,「青玄宗」第十一代青字辈大弟子的孙女,直属冥府「森罗殿」的阴阳联络官,直接对府君和「暮」「晓」二部统领负责。”说罢,她又直勾勾地望向了李青木,“特定人员,并非是指天选之人。它是指身有勇敢、睿智和赤诚品德的活人。也就是说,这个历史遗留的问题,无法凭靠冥府自身的力量去解决。而诸位既能通过这次的考验,那么,冥府的安危,又为何不能安心交予在诸位的手中?”

但就在这之前,我原本,都还在庆幸着,我又能早一些识破这一切了。

直到关清垚真的亲口承认了她身份的那一瞬间,我才能渐渐意识到,这一个个谎言,对我造成的伤害与恐惧,到底有多大——自关清垚与我初次见面,再到那天枕村中所共同经历的种种惊心动魄,无一,不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整个儿直直冲进了我大脑海里。

分明,这个甘愿用上苦肉计的戏精,早就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她甚至也会有能力阻止陈卞安伤害所有人,可为了她和她背后的目的,她竟真就能把欺骗众人真挚的感情,当作是饮水吃饭一般寻常。不单是我们几人的性命,在那个时候,就连她最为珍视的李青木的性命,她也可以做到完全不管不顾。

如此,我到底又在庆幸着什么?又提早识破了什么呢?

震惊无比的我,甚至都再说不出半句控诉与责怨她的话来。我只能难以置信地望着,在桌前依旧站得笔直的关清垚——这一瞬间,就似乎,只有这个名字,只有那副面容,我还能够认得一般。

就像是初次见面一样,她陌生得,竟让我不由的又心生出恐惧来。

只见,她那双坚毅的眸子中,再不掺杂丝毫有关信仰以外的东西。其柔软又稚嫩的面庞上,此时此刻有的,也仅仅只再剩下冷静与理智。

我甚至,都不再能够清晰地记得,之前那个在我面前鲜活的,任性刁钻、无理取闹又心肠柔软的关清垚,究竟是何模样了——面前这个女人,分明的确二十未满的年纪,但现在看来,那带着些许骄傲与威严的脸上,已有超过了三十岁月的痕迹。

而因这巨大冲击所带来的震惊,也让我无暇再顾及旁人此刻脸上的神色。

恍惚之中,我只依稀听见,田思举忽然响起的声音:“我……我就说第一次见小师妹的时候,就觉得您器宇不凡。原……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佩服佩服。”稍事停顿两三秒后,他这才又颇是为难地说到,“但我刚刚认真回忆了一下,我觉着我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做……村子那事儿,真要能配上‘有勇有谋’四个字的,怎么也轮不着我吧……”

可还不等旁人再说些什么,沈初一竟忽然犹豫地举起了手。

随后,他笨拙而卑怯地支吾到:“刚刚……是这样的,我能再确定一下,您说的那什么心愿,真的什么都可以……么?”躲闪着眼光与视线的他,最终,还是望向了身坐主位的府君,“我的妈妈,您看——”

可还不等他将说完,田思举便一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而在见了对方急切慌张而又欲言又止的神情之后,沈初一这才轻声嘀咕到:“不是你让我跟你一起的……?”

听了这话的田思举,不禁愣了愣神,紧接着,他便俨然恨铁不成钢一般,狠狠别过了脑袋。

可谁知,目睹了这一切的府君,那眸中又赫然亮起了光亮——

只见,他激动地搓了搓手,并意味深长地说到:“这位大兄弟问得好啊。我好赖也是堂堂一任身有印绶的府君,生死一事都尚能变通,其余琐碎小事儿,我一口气都能应下你十件儿。”

说罢,他又站起身来,并向右侧迈了一步——

紧接着,“扑通”一声,他竟毫无征兆地跪倒在地!?只见,俨然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而又哭天喊地的村妇一般,那个周身颤抖着肥肉,而又丝毫再不顾及颜面与尊严的中年男人,便哭喊到:“我是真的没辙了啊!我又不是什么皇帝,我真的没什么权力啊,我做什么都得按照规矩来,冥府里的人个个儿又都是无欲无求,我使唤不了也威逼利诱不了啊!那我总不能眼见着那奸人,要将我这冥府屠个一干二净啊,我真的要去闭关应劫了,我再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你们要不肯答应我,我,我只能以死谢罪了!”

喊罢,他竟真就要站起身来,意欲找块儿墙角,便要一头撞死。

可他余光一瞥,就连那归属于他的关清垚,都忍不住对他面露出一脸的嫌弃神色,就别说对此大跌眼镜而不知所措的众人了。于是,内心再三挣扎后,他又重新跪回了原地。

随即,双眸猩红无比的他,又急忙哀怨地开了口:“我这一跪,代表的可是整个冥府。”

听了这话的李青木,则不禁是来了兴致一般,上前了一步。

而后,他蹲在了府君身旁,并在其耳旁沉声说到:“府君老儿让你使的法子,便是这般泼皮无赖?”停顿了一两秒后,他又幽幽继续道,“即便真是他在这里,我都不见得会应,又何况是你这冒牌货?”

那一刻,因为突如其来的动静,众人都下意识退散到了远处。

就只有我仍旧在原地浑噩着,我才恰好能将李青木刚刚所有的话语听清。而不出任何意外的是,我旋即瞪大了双眼——就在我的注视之下,那家伙便用同样是恰好能让我与李青木听见的音量,开了口,“那么你也应该清楚,若你们不应,你们出不了这「森罗殿」。”

紧接着,都还不及李青木有所回应,他便又旋即高声哭喊到:“我不信我的那些手下啊,我不信啊!你得救我,你一定得救我,我,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幽冥被阴山」上,找那癫老道儿出来!”

听了这话的李青木,则在短暂的愣神后,冷笑出了声。

随即,他更是沉声说到:“要不要我替你再多想一个威胁我的法子?”

他这话音刚落,那府君的替身便立即噤了声。他支棱起上半身来,又急忙用慌张而委屈的眼神,寻找起下一个对象来。

而似乎是受够了这一切的关清垚,在深吸一口气后,立即拍了拍桌子。

紧接着,用双臂环胸的她,冷冷地说到:“是我的错,没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告诉大家实情。可我的能力是在沟通与联络之上,在上面,我的确无法保护好大家。无论你们怎么想,我都将大家视作真心朋友,如若大家愿意接受这个请求,我愿意接受你们的一切责罚。”

但这一次,即便她再怎么真挚,又或是放下了她高傲的尊严,众人却都不再愿意理会丝毫。

而眼见着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那府君的替身便又作起了妖。

只见,他凭空又御来了数本厚厚的册子。随后,他又慌张地说到:“这是月老替你们编写的人生剧本,你们过个目?”见众人依旧毫无反应后,他又急忙补充到,“下面的剧本已经很完美了,你们真的可以将一切权当度假。上面的剧本,我也可以遣人替你们重新编写啊,你们放心,若无差池,你们回去以后,必将过上各自心中畅想的生活。”

说罢,他便用双手递上了那些个册子。

而很快,一个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存在的家伙,拍着手,走到了那府君的跟前——姝兮蹲下身子,并意味深长地望向了对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您要真有能力可以了了我的心愿,我不是不可以考虑。”说罢,她又扭头望向了李青木,“那么你呢,道长阁下?你的小师妹都敢拼上性命,你这样有能耐,总不会担心,再从背后被捅上一记刀子吧?”

听了这话的关清垚,却也不见丝毫恼怒。

在望了一眼李青木后,她便用令人感到极为陌生和厌恶的口吻,对众人说到:“我是不会逃的。我和顾南之都将共同参与进此次的任务当中,负责诸位的联络与安保,我必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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