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皇帝身边的苏玉娘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的丈夫还在沉思,就把一只手搭了过来,低声地问道:“怎么还不睡觉呢?等到了南京,可就没有现在这么清闲了。”
朱济世侧过了头,对着这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熟妇一笑,叹道:“睡不着啊……这次在上海,朕看到了许多,也想到了许多,还听到了许多……这个国家的weilai,恐怕不像朕原先设想的那么美好。有些事情,朕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苏玉娘已经多年不参与政治了,不过她还是有点zhidao这一次让朱皇帝感到困扰的事情。“皇上……洪门和漕帮的确是很不好……不过洪门和朝中勋贵的关系太深,还请皇上三思……”
“不,不,朕不是要肃整洪门和漕帮。”朱济世摆了摆手,语气深沉地道,“帮会在哪个国家都是有的,整完这个冒出那个,青红两帮的帮众真要有什么不法,自有有司过问,朕不会和两帮过不去。实际上,朕还有借重两帮的地方。当然他们在某些地方还是要收敛一些的,现在已经有赌场、妓院、码头、出租马车、船运这几个行当给他们发财了……应该要知足了!
当然,朕也不是说他们不能进入其他行当,但是朕不允许他们帮会的形式进入,如果他们像寻常的老板一样去开厂开矿,朕是不管的。但是他们不能在那些行业的工人中间建立堂口,更不能带着这些工人去和老板们做对!”
实际上朱皇帝是在给青红两帮的活动划红线。另外,他还打算在立宪议会通过一部《劳工法》,对工会和工人运动进行约束。罢工这些破坏社会和谐的活动,是一定要禁止的虽然不keneng永远禁止,但是多禁止几年也是haode。如果中国工人阶级想要得到罢工的自由,那他们就该学会自己去争取,自己这个资产阶级皇帝是不会恩赐给他们的……就如《国际歌》里面唱的那样。如果他们真的能在将来争取到幸福,那也是他们应得的,如果他们没有斗争的勇气和决心,那就活该受苦受穷。
而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尽keneng让中国在weilai,能成为少数几个让国民处于竞争之外的帝国主义中的一个。
苏玉娘轻轻点头,“妾身zhidao了,妾身会和他们说的。”她口中的他们,是指已经跟到南京,正等着朱济世召见的红帮大佬们。
朱济世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的搂住苏玉娘的香肩,微笑道:“朕这两天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是有它的必然性的,朕只能想办法推迟它的发生,而没有办法将它消除。所以朕要在有生之年,尽keneng带领这个国家强大起来,给子孙后代留下更多的财富,资本和技术是可以转移的,但是资源和土地在后世是很难转移的。将来的大明百姓要过得更好,朕就必须给他们更多的土地和资源。
朕还要尽keneng消除那些keneng来和大明竞争的国家的潜力,朕要让大明这个国处于竞争之外……朕要让大明垄断更多的权力、资源、财富,而且还要尽keneng地让那些潜在的对手,长期处于衰弱、分裂和动乱当中!朕zhidao英国、美国犯了什么错误,所以朕不会让大明犯同样的错误!朕不会小瞧任何一个潜在的对手……”
很显然,在朱皇帝准备打压的黑名单上,有要增加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了。他可是分明记得160年后,龙象之争这个词儿,在欧洲那里可是非常流行的。既然连俄国美国,都上了他的黑名单,再多一个印度阿三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