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怕了?我还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樊小姐,胆子很大呢,仅此而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了!”欧阳天的声音瑟瑟的风声听得樊若冰心里直发毛,他说对了,自己是在害怕,害怕就这样死在这个鬼地方。
整理了下杂乱的思绪,樊若冰抖擞了精神,昂首挺胸的看着他,“我是怕了又怎样?本小姐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被人绑成那个样子,还得走那样远的路。我死不要紧,在别人心目当中不过是,少了一个恃强凌弱的恶人罢了。而你呢,知道的会感激你为樊府的下人除了一个祸害,不知道的恐怕要说你是滥杀无辜了。”
听到这话,欧阳天大笑,“照你这样说,我要是杀了你岂不是天理不容?”
“我读的书不多,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论武功我断断不是你的对手,论才智你要高过我许多。但是若是因为这样你就沾沾自喜,我倒劝你一句,尽快杀了我,因为本小姐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欧阳天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将生死抛诸于脑后的豁达,她这样的神情倒是有几分樊将军的韵味,也懒得再逗她,“我有说过要杀你吗?杀了你如果能够让石家满门十几口人活过来,我早就结果了你的性命,还会陪你走了一天的路回来这里?”
“那你个神经病带我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句话在樊若冰的口中,根本就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模糊了视线。欧阳天知道此刻的她。心中有着太多的委屈。可若是这么丁点的委屈都受不了,那以后呢?她娘这些年没少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谁敢保证人人都会像自己这般,一笑泯恩仇?
自古以来母债子偿的例子比比皆是,且天经地义,以她的性子若是碰到让人,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可不就是想让别人快点结果了她吗?这样的心性。十条命都不够她送的。
想到这里,便随手捡了块石子点了她的穴位,“你很吵!吵的我头疼!实话告诉你,我不过是想让你在我爹娘坟前,给他们磕个头而已。”说完将她拦腰抱起,完全不管来自她的愤怒目光。
抱着她走进屋里,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现在你也吃饱了,也该累了。好好休息!你最好学会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面对他的警告。樊若冰的心里倒是感觉有些温暖,再怎么说也是娘对不住他,才给自己惹来了今日的麻烦。可是即便如此,他是不是也该事先告诉自己啊?讲句实话会死吗?关键是在自己的一再追问下,他也只字未提,才害得自己白白担心了一场。这样的怨气让她,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你不用瞪着我,我经历过的痛苦要比你多的多,而那一切都是拜你娘所赐。这样对你已经很客气了!这里是荒郊野岭,所以周围常有猛兽出没,你好歹是我师妹,你要是出去了,就等于是送死。”欧阳天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么多,在这个世上自己从来不曾,向任何女人解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