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吧小说频道 > 科幻灵异 > 夺心记 > 第一章 错误的恋情 第七节

第一章 错误的恋情 第七节(1 / 2)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树欲静而风不止。钟毓媛刚刚横下心,要抛弃杂念、发奋努力,风逐尘的电话来了。

“媛媛,你在宿舍吗?”

“在呀?怎么啦?”

“你……现在还好吗?”

“好呀?”钟毓媛莫名其妙。

“上午的事,我都听说了。别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我怕你承受不住,会……很难过。”

“哦,谢谢……你。现在我已经很好了,你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那就好,那就好。呃……媛媛,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饭行吗?”

“这……”此时此刻,钟毓媛的神经特别敏感,更何况她刚刚才下了决心。“风……学长,我真的没事。你每次都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关心我,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的这个电话已经让我很开心了,不用再吃饭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风逐尘何等聪明,从钟毓媛对他的称呼中,已经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但他决定勇往直前,毫不退缩:“那,媛媛,你晚上有课吗?我想和你聊聊。”

钟毓媛也不笨。她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不必了,风学长。你真的是个很热心的人,我很佩服你,也一直拿你当我的榜样。可我现在确实很好。如果什么时候我又有难题、又有烦恼了,一定会找你帮忙的!”

风逐尘看出来,钟毓媛是拿定了主意,但意志并不坚决。不过他觉得应该见好就收了,不能过了火候。于是笑了笑,说道:“嗯,既然是这样,我也很感谢你,能这么高看我。患难见真情,你说的也对。你开心我就最高兴。既然你现在很开心,我也就放心了。好,再见!”

等风逐尘挂掉电话,钟毓媛长出了一口气。唉,但愿不要再有这种事了。

可事与愿违。第二天晚上,钟毓媛正在屋里推公式,忙得满头大汗,外面苏倚叫她:“鼹鼠公主!鼹鼠公主!你买的东西送到了!”

“什么?”钟毓媛万分诧异:自己今天没买东西呀?但她还是开了门。苏倚站在门口,给她指着客厅门。钟毓媛走到门前,见一个送货机器人顶着一只包装盒。机器人问:“您好,请问是钟毓媛小姐吗?”

“是我。”

“这是您要的东西,请接收。”

“我……没要什么东西呀?这是什么?”

“我只负责送货上门,物品信息不属于我的职权范围,请您谅解。而且,您的地址很清楚:北高师公寓六号楼三〇三。”

“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错,请您相信。我是按照定位系统找过来的。”

“那是谁订的货?”

“这也不属于我的职权范围,是送货公司给我的指令。”

钟毓媛没办法,只好签收了。

苏倚在旁边从头到尾目睹了钟毓媛和机器人的对话,她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但她更好奇盒子里装的东西,催着钟毓媛赶快打开看,还喊了“果子”一起来。钟毓媛想了想,它既然不是自己原有的东西,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便在客厅拆了包装。盒子里面是一个空气包装袋,这种袋子一般用来打包易碎品,这更让钟毓媛奇怪了。

拆开包装袋,钟毓媛从里面拿出一只闪闪发光的东西。等她把这件东西往茶几上一摆,她、苏倚、“果子”,全呆住了。

一只精致的千手观音像,光是从它内部发出的——它里面似乎包裹着发光体。但是,从外表看去,它俨然是个浑然天成的整体,完美无瑕,晶莹剔透,每根手指、每根发丝都透着亮。

钟毓媛瞬间想起自己“千手观音”的外号。她马上猜到,这是有人送自己的,冒充说是自己要的。

谁送的?

钟毓媛翻了翻包装盒,找到一个小小的信笺,信笺上有几个小字:“钟毓媛亲启”。

“谁呀?谁呀?既然不是你买的,一定是别人送的!快看看!快看看!”苏倚一个劲儿地催。

这回钟毓媛多了个心眼,死活没点开信笺。苏倚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悻悻地看了几眼千手观音像,回屋了。“果子”夸了几句,也走了。钟毓媛小心翼翼地抱起雕像,提着包装盒、包装袋进了自己房间。

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挤,信笺开了,打出一段话:“他们叫你‘千手观音’,因为你坦诚热心、乐于助人。但是对我来说,你就是女神!从看见你、和你说第一句话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我明白,你不是不喜欢我,你是怕人言可畏,怕这些事影响了你的学习和生活。没关系,我愿意等。无论何时开始,我都愿意。我只希望:你,我的女神,能接受我的表白。我的心随时向你敞开!”

落款是三个字:风——逐——尘。

钟毓媛心跳加快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在脸上散开。她早该想到的: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假托她的名义给她送东西,除了对她真正上心的人。

怎么办?

风逐尘在信里说了,他可以等,而且话里话外似乎还透露出这样的意思:他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在他等待的期间,钟毓媛不要再投入别人的怀抱。

钟毓媛能想到风逐尘的良苦用心。他知道,一旦和钟毓媛在公共场合见面,或者“明目张胆”地送钟毓媛东西,哪怕是让机器人去送,也会让别人知道,那样传言就成了事实,钟毓媛更会遭人嫉妒、招来闲话。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真心,别人完全不可能想到。就算想到了,他和她也可以不承认,无非多几句流言蜚语罢了。

自己真的喜欢风逐尘吗?

钟毓媛在心里一直是把风逐尘当兄长看的。但将近一年来风逐尘对她做的一切,还有风逐尘的个人魅力,也着实让钟毓媛动了一点点心。至少,她是感动过的。不论是联系乜无难帮她补课,还是在她面对那幅讨厌的海报、烦难无助的时候,及时伸出援手,都让钟毓媛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其他男生在向她表白的时候,钟毓媛就像踢开路边的石子一样,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可对风逐尘,她真的做不出。

自己愿意等吗?

假如上学期间一切照旧,等毕业以后再接受风逐尘的爱,可以吗?

钟毓媛又一次犯难了。这次,风逐尘也帮不上忙。说不定,他此刻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给他消息呢。

钟毓媛一晚上心神不宁。过两天就是年考了,年考通过与否,决定着能否继续明年正常的学习。钟毓媛虽然不怕,也不能掉以轻心。她还要考个好成绩呢。为了不让这件事老在心里揪着,钟毓媛给风逐尘去了封信:

风逐尘,我很矛盾,我一时不能确定是否接受你。既然你愿意等,那么我们都等一等吧。我已经下定决心,大学三年里不会恋爱的,无论和谁。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即使我不接受你,也不会接受别人。等到毕业的那天,等到我真正成熟起来,如果那时候我对你的好感依然不变,我会考虑的。让我们共同努力!

风逐尘很快回信:

谢谢你,媛媛!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几年时间又算得了什么!让我们共同努力!

钟毓媛释怀了。

年考顺利通过,钟毓媛开开心心度过了三个月年端假。过年的时候,风逐尘还给她发了封信,祝她新年快乐。钟毓媛很感谢他的理解。其实,她的心已经开始悄悄融动了。

转年开学回到北辰,钟毓媛已不像去年初来乍到时感觉那么冷了。再看看提溜着大包小包、屁股后面跟着旅行箱的新生,她自然而然地有种优越感。头几天,她的生活都在这种优越感中度过。

但是,没多久,一桩小插曲把她的好心情击得粉碎。

三月十号晚上十点半,钟毓媛刚回公寓,正碰上苏倚和“果子”吃夜宵。她索性也坐下,一起闲聊了几句。这时,门铃响了。

“您好,是钟毓媛小姐吗?”门外站着一个送货机器人,捧着一只礼盒问。

“是我。”

“祝您生日快乐!这是您的同学送给您的生日礼物!”

钟毓媛既感到意外,又很兴奋。她没记得跟谁说起过自己生日。她的生日在刚开学不久,那时候大家还没熟悉呢。

“哦,谢谢!”她没多想,接过了礼盒。

“我会向他们转达你的谢意!”机器人说。

“知道是谁送的吗?”

“他们不让我说。”

“啊——那好,再见。”

“再见!”

苏倚一直在和“果子”高声聊天,没注意门口的对话。见钟毓媛转身捧回一只礼盒,苏倚直着脖子嚷嚷起来:“鼹鼠公主!你是真正的公主!去年就有人送礼物,今年又有,你可真招人喜欢!”

“果子”在旁边帮腔:“钟可是物理部的名花!崇拜她的、暗恋她的人加在一起,恐怕都能成立一个北高师分校了!”

“哪有!”钟毓媛一边红着脸反驳她们的玩笑,一边打开了包装盒。看到内包装,她心里一动——又是空气包装袋。

“不会是……这个人真是的,就不能换个花样吗?”钟毓媛暗想。

等拆开包装袋,钟毓媛傻眼了——不单是她,连苏倚和“果子”也傻眼了:

里面是一颗拳头大小、羊脂玉雕的卷心菜——北辰人管它叫“圆白菜”。雕像基座上赫然刻着一行字:“祝你们生日快乐!”

“今天是你生日?”苏倚问。

“你也不告诉我们!”“果子”埋怨。

钟毓媛可没工夫理会她们,她眼睛全盯在“你们”两个字上了。

“还有谁今天过生日?苏倚,是你吗?果子,是你吗?”

苏倚和“果子”都茫然地摇头。

“今天真是你生日?”苏倚又问。

“不,明天。不过……可能有些地方的习惯,是提前一天送祝福吧。”钟毓媛满腹疑惑,没心思详细解释。

这时“果子”目光一闪,用手指指基座。苏倚和钟毓媛定睛细看,原来在“祝你们生日快乐”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几乎是若隐若现地浮在基座表面,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千手手工圆白菜,二九八年三月十一日。”

钟毓媛更糊涂了。

假如这颗菜真是手工雕刻、而不是纳米机造出来的,按照习惯,工匠会写下它的完成日期。但今天是三月十号,还没到十一号。而自己的生日,又的确是三月十一号。难道“你们”是指她和这颗卷心菜?这又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卷心菜有什么关系?还有,手工就手工吧,为什么叫“千手手工”?工匠的名字?工匠的代号?工匠的昵称?

“嘿!公主!你不是有个绰号叫‘千手观音’么!”

苏倚这么一提醒,钟毓媛倒想起来了。没错,但这只是进一步印证了,这颗卷心菜的确只送给自己(这不是废话么!)。

“菜……菜……”“果子”摸着下巴一个劲儿念叨。

“嗐!果子!你‘菜’什么呀?”苏倚不耐烦了。

“我想起来啦!”“果子”恍然大悟道:“这个‘菜’,是不是那种意思……”

“哪种意思?”苏倚一句“菜”什么,仿佛给了钟毓媛当头一巴掌,顿时让她清醒了:她似乎也听别人这么说过——不止一次,而且多是北辰和北辰周边的居民这么说。当地人喜欢用“啥”和“甚”代替“什么”,所以她常听到的是“菜啥嘞”,或是“菜甚嘞”。

一想到这儿,她隐约觉得,这颗卷心菜不是个什么太好的东西。

“果子”已经在北辰待了两年,对当地的风俗和方言有点了解。这时候她全明白了:“钟,你知道这个是谁送你的吗?”

“不知道啊。”

“这个人一定不太友好。”

这句话,更印证了钟毓媛的猜测。

“是的是的!”苏倚此时也回过味来了。她在北辰待的时间虽没“果子”长,可过去一年里东游西荡,交往甚广,听本地人的话、跟本地人接触也不少,什么事情都知道个大概。她眉头拧成两个大疙瘩:“你在物理部那么优秀、那么出众,尤其喜欢参加各种公共活动,一定是有人觉得你太显摆、太张扬、太招摇、太臭美、太——‘菜’了。送这个礼物给你的人,不是妒忌你,就是已经怨恨你了。他或者她,把你比喻成白菜……”

苏倚没再往下说,因为钟毓媛的脸、嘴唇已经变青了。她的身体像中了疟疾,微微地发抖,止也止不住。

“媛,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果子”瞧出钟毓媛不对劲,抓住她两个肩膀使劲摇晃。

“嘿!嘿!鼹鼠公主,冷静冷静!不要这样!”苏倚也着急了。

钟毓媛身子猛地一抽,嘴不由自主地张开,倒吸进一口气,紧接着又一抽,又吸进一口气。“果子”知道她要哭,可是因为一股气积在胸口,又哭不出来——要么就是她在努力克制着,不想哭出来,于是绕到钟毓媛侧面,用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哭吧,钟,哭出来,会好受些。”

钟毓媛又连续抽了几下,身子才不动了,先是流出两行泪,随后,哭出了声。

“果子”舒了口气,扶钟毓媛坐下。钟毓媛像失了魂一样,任人摆布。不过她脑子并没糊涂,一边哭,一边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他们还是不放过我。都一个假期了,我以为会过去呢……我那么招人讨厌吗?我那么惹人嫌吗?我怎么了,值得他们妒忌吗?有话当面讲,有意见当面提!送这个东西来羞辱我、挖苦我,有必要吗!……”

苏倚把包装上下左右翻了个底朝天,把卷心菜也颠过来倒过去看了个遍,没找到一点送货人的信息。她垂头丧气地往沙发里一坐,抄起了手。

钟毓媛咕哝了一阵,慢慢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又抽泣了几下,红着眼睛看看“果子”,看看苏倚:“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没什么!没什么!”“果子”和苏倚连连摆手,“你伤心,我们也难过。嫉妒心人人都有,那些人不过是表现得更明显罢了。还有,嫉妒心最容易在同伴中间产生。你看我和苏倚,除了和你在一个公寓,既不是一个部的,也不在一个会里,就不会嫉妒你。我们如果也是物理部的,每天看见你被当成公众的焦点,所有的荣耀和光芒都加在你身上,我们自己被抛在一边,没人注意,我们也会嫉妒你的。”

钟毓媛勉强笑着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送她菜的人——包括那些人前背后嚼舌头、对她冷嘲热讽、挺鼻子白眼睛的人,对她绝不仅仅是嫉妒那么简单。他们恨不得自己出点什么事,哪怕不身败名裂,就是名声臭一点,也对了他们的心意——看哪、看哪,靠脸蛋吃饭的人就是不干净!

“果子”和苏倚又劝了她一阵,钟毓媛彻底冷静了,扭头看看那颗白菜,跟她俩道了晚安,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下午的课上完,几个同学凑到钟毓媛跟前——有男有女,展开一束康乃馨,齐声说道:“生日快乐!”

意外的举动,让钟毓媛措手不及。

“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

“嗨!大家谁不知道哇?钟大小姐……”一个女生的话刚出来半句,被一名男生碰了碰胳膊,就没再说下去。

“哦,谢谢!谢谢你们!”钟毓媛心里那股气又慢慢升上来,越憋越大,可就是出不去。她皮笑肉不笑,尽可能地克制着自己,接过康乃馨。

“我们请你吃饭,一起过生日!走!”

“不了,谢谢你们的好心。我还有好多笔记要看,真的没时间。谢谢……”钟毓媛的脸色已经泛了青。

“真不去呀?我们还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呢!平时咱们也没理由、也怕打搅你,你每天那么忙,要参加那么多活动……”男生再次碰了碰多嘴的女生,让她把话停住。

钟毓媛瞥见,那个女生撇了撇嘴角。

“那,就不难为你啦。祝你生日快乐!”

“嗯,谢谢!”钟毓媛几乎是咬着嘴唇说出来的。

三对男女挽着臂膀、牵着手走远了。

她想把花摔在地下,但忍住了。

“花没有错。”她自言自语。

一个人坐在学校餐厅里,钟毓媛故意选了个谁也看不到的角落,要了一份面,加了一个荷包蛋。

她吃得很慢。也不知为什么,一件具体的事儿也想不起来,可就是心乱如麻。吃着吃着,面汤上动了一下,有个东西掉进去,化开了。

自己的眼泪。

电话响了。

“喂?媛媛啊!生日快乐!”爸爸妈妈坐在艾北的家里,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摆在桌上,插了十八根蜡烛。

“嗯,谢谢爸爸,谢谢妈妈。”钟毓媛忙不迭地用手去抹眼角,反倒弄巧成拙。

“媛媛?!你怎么啦?哭啦?”

“嗯,我……我高兴,我已经十八岁啦。”

“你脸色也不对呀!到底怎么啦?”

“没什么……爸爸,妈妈,你们可选了个大蛋糕!吃得了吗?”

“能!我们一天吃一点,以后几顿都吃它!”

钟毓媛勉强挤出一丝笑。

她自始至终没向爸妈透露自己的心思。爸妈也不想在生日这天扫女儿的兴,就没问得太紧,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把碗一推,漂着几根面条的面汤晃荡两下,洒了些在桌上。钟毓媛背起包,缓缓走回宿舍。

因为昨晚的事,“果子”和苏倚知道了今天是钟毓媛的生日。可还是因为昨晚的事,她们谁也不敢刺激钟毓媛。见钟毓媛捧了一束花回来,苏倚试探着,一边笑一边问:“有人给你送花了?一起庆祝生日了吗?”

钟毓媛知道苏倚是善意,就没发火,把康乃馨放在桌上,冲苏倚笑笑:“嗯……没有。”

“果子”语重心长地劝了钟毓媛几句:“钟,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今天你满十八岁,在北美,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应该能够自己面对困难,也应该尝试着去解决困难了。我们都相信你!”

“谢谢你们!”钟毓媛冲她们点点头,又把自己关进屋,外衣都没脱,就跌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她没心思看笔记,没心思学习,没心思玩乐,没心思睡觉……整个生活都变得没心思了。十八岁的生日!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对待过自己。钟毓媛不怕当面锣对面鼓的批评。她心直口快,喜欢直话直说,也喜欢别人对她直话直说。这种暗地里捣鬼、含沙射影的把戏,最让她难以忍受。她憋了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

钟毓媛正无奈又无助地躺在床上生闷气,私网机响了,是风逐尘打来的电话。不知为什么,一想到风逐尘,钟毓媛突然感到莫大的安慰。她接通了电话。跟前几次一样,风逐尘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似的,昨天的事、今天的事,他全都知道。他不厌其烦、耐心细致地和钟毓媛聊了好久。风逐尘就是风逐尘,说话比“果子”都管用。钟毓媛先是欣慰,接着就忘掉了烦恼,最后被风逐尘哄得从里到外都是笑。见钟毓媛恢复了往日的开朗和阳光,风逐尘才放下心,向钟毓媛道晚安。钟毓媛却有些舍不得了,又缠着风逐尘聊了好一会儿,直聊到夜里一点半,困得熬不住了,才挂电话睡下。

自此以后,钟毓媛虽没有和风逐尘提过男女朋友的事,但只要她不开心了、有烦恼了、有难题了,就找风逐尘。不论是让他帮忙解决,还是聆听他的解劝,都能使她情绪好转,问题也迎刃而解。部里、系里和社团的一些活动,还会邀请钟毓媛,钟毓媛能推就推。即便如此,只要钟毓媛往哪儿一站、一坐,或者在哪儿一出现,都会成为人群中最耀眼的亮点。新入学的男生们,从学长学姐那里打听到了钟毓媛的故事,不少人也蠢蠢欲动,壮起胆子追求钟毓媛,直接被钟毓媛拒绝。以前她是怕闲话,如今不同了。她的心已有所属,她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值得信赖、值得依靠终生的人。不管外间舆论如何风起云涌,生活中酸的、苦的、辣的东西如何摧残,钟毓媛的心,永远是甜的。因为她有风逐尘。

最新小说: 全球荒野:我能模拟满级能力 全民幻兽觉醒,从锦鲤进化到真龙 开局努力成为科技神 尸生子,九龙拉棺 心理系法医无广告弹窗 时空捍卫 光之巨人:我是迪迦奥特曼 时空交易所,为毕业上交光刻机 我真不是诡异提示器 我的Ai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