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从不动声色地完成这一切,冲着王丹飞速地扫了一眼,迅速眨闪的一只眼睛,把所有的秘密,都抛炸到了王丹的脸上,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裨谌大夫身边。
“师傅!你哋这就要走啦?你不去见一下庠长?”
驷骄看到裨谌大夫他们转身准备上车,连忙殷勤地走到车前,扶两位长辈上车。
“嗯!身有要事,不见。此次放你一马先!好好读书!切莫贪玩。”
“悉听师傅教诲!请慢行!”
驷骄恭恭敬敬地施礼送走了裨谌大夫的车驾,飞速远去。
“剩大人,吾俩个落图去见什长先,其他人,交俾驷骄引回融庠,去见庠长吧?”
良止时刻没有忘掉正事,向羊斟说道。
“好!俾你!收妥啊!”
羊流儿把图郑重交返给到羊斟,摸着他的头冠,认真交代道。
在一片马踏鸟欢之中,羊斟和良止二人再一次向什长家的方向,策马奔去。
什长那边,早已站满了其他八家户民,大家正在他家的院子里,七嘴八舌地吵嚷着,纷纷说自己家的丘赋,收少了,不给登记的那些地籍,都是怎么一回事?
“都让开!都闪开!”
良止开道,生怕他们的马,跑得太猛太快,把这些塞满了一院子的邻居们,给踩着碰着了。
“好了,好了,来了!”
“快!大人来了,快来评评理!”
“瞧!人家肩上还带着俩鸟呢!”
……
羊斟很是潇洒地飞身下马,把马拴系在什长家院子里的一棵树上,而他肩载的两只大鸟鸾、翟,则呼拉拉飞上了树梢,阵势场面,很有面子。
什长好不容易劝开人群,走到羊斟面前,讨好地笑着,皱着眉说道:
“剩大人,此次,图可带好?”
“好了!”
众星捧月,大家围着羊斟,走进正厅,在什长家的几案上,摊开这副标好了人数的新图。
随着图的展开,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上面开始迅速扫描,大家都在寻找属于自己家的那块地,各举着手中的数量牌,等待报数,补填上去。
“什长大人?呢块系吾家地啊?顶会标去‘融庠’?”
“呢块也系,吾家水塘,顶会也划去‘融详’祖乐?”
……
大家各自瞅着自己家那块并不大的地块,有几家与融庠相邻的,都发现了问题,大声叫嚷,一脸不愿不服。
“莫争啦!都收声!”
什长被挤到要整个人趴到图上去,气得也一样大声地喊叫起来。
“大人!此几户的图所画,的确有误,不如……”
什长刚想为这几个邻居维权,被羊斟一眼狠狠地盯过来,吓得不敢再说原意,只好改口,接着说道:
“不如,由大人来解释一下原因,也好俾人家一个心安!”
羊斟指着那几处地方,说道:“此图所绘,边缘均为河道,近日涨水,水流改道,地域自然有所增减,按地契,各家之界,本以河道中心线为界,今日若减,他日天雨水涨,河道再改,自然会还俾你哋,此非人为,如何在此胡闹?难道郑国之法,可以儿戏吗?”
这话还真没说错,这几个“维权的”也都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叹气摇头,递上报数木牌,不再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