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让他成了被集火的目标,在枪林弹雨中难免受伤,击毙了数十人后李榕毅还是被一枪撂倒。
先是一阵天旋地转,李榕毅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看果然一手的血。
嗯,熟悉的视角,就像是当初被泥头车创完手术清醒后看到的,自己的右眼似乎又瞎掉了。
眉骨很疼,应该是被击中后弹片射出击中了右眼。
“妈的,为什么又是右眼?你这是让我去当丧钟吗?”
一个翻滚离开了原地,三发子弹击中了刚才他躺着的地方,看到李榕毅还能动弹敌人果断补了几枪,好在李榕毅反应快没有被击中。
“这家伙是什么怪物,脑袋中了一枪反应还这么快?”一个雇佣兵吐了口唾沫,忍不住感叹李榕毅的坚韧程度
然后下一秒他就给一发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铁球砸碎了脑袋。
李榕毅像是驴打滚一样滚来滚去,躲过了大部分飞向他的子弹,等到敌人的活力空窗期就掏出了一个防爆盾,厚重的盾牌只有一个很小的防弹玻璃观察窗。
子弹叮叮当当地撞击在盾牌上,李榕毅也只能咬着牙躲在盾牌后面。
不是他不想动,刚才在躲避时他的大腿中了一枪,现在想站起来都有点困难。
被敌人集火也在计划之内,如果他不去当靶子遭殃的就是乔尼他们了,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暴露而是稳定地收割着人头。
潘特·赫兹此时正恐惧地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见过最大的枪战阵仗也不过是进山打猎。
这种身边横尸遍野的景象她哪里见过,裤子都湿了好吧。她现在只能祈祷,祈祷自己不要这么快步入队友们的后尘。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枪声渐渐微弱,到最后她听不到枪声了才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鳄鱼皮皮鞋,鞋头部位还包裹着铁皮。
“咳咳,这里,我找到一个活口!”
哦,原来我们失败了啊,潘特·赫兹双目无神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是血的敌人。
不,也许自己甚至没有当他敌人的资格,他身上全是伤还能站着,但自己没有受伤却趴着装死还尿了裤子。
“别管活口了,你现在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快点疗伤!”
李榕毅作为第一个暴露当靶子的可谓是受尽折磨,腿上中了两枪,脸上中了一枪,胳膊中了一枪,躯干更是中了三枪。
整个人都快被打成筛子了。
咬紧牙关,替身开始给李榕毅扣子弹,一颗颗带着血的弹头掉在了潘特·赫兹面前的地面上。
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血管,这位修女脸上被喷了一脸血。
即使治愈了伤口,李榕毅也能感受到一阵幻痛,好在这些家伙一没用达姆弹二没用会在体内翻转的弹头,胸口中弹也被肋骨挡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必死无疑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站着。”乔尼惊讶地上下扫视全身是血的李榕毅。
“他的身体可壮实了,你说是吧约翰?”杰洛笑着拍了拍李榕毅的肩膀。
然后在修女俘虏惊恐地目光中,那个像个小山一样的家伙向着她砸了下来。
“哎哟!”
潘特·赫兹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被砸断了。
李榕毅这个站到最后的家伙,因为取子弹时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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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榕毅醒过来,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因为失血他现在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急需补充一些水分。
他一侧头,就看到了同样躺在病床上的林果:
“林果,之前怎么没见到你,你跑哪里去了?”
林果臭着一张脸,指了指自己缠满绷带的脑袋,地蠕虫从地底冲出的时候飞出了一些石头,他很不走运地被砸到了脑袋,从开战一直晕到了结束战斗。
被这么一砸,他知道自己肯定脑震荡了,到现在他都像喝了假酒一样感觉整片帐篷顶在转。
“哦,节哀顺变,你脑袋还好吧?”
“你说呢……呕,到现在我都还想吐。”
李榕毅摸了摸眼睛,虽然被替身治好了,但是脸上还是多出了一道伤口,击中眉骨的弹片向下竖着把右眼切成了两半,在脸上留下了一道很长的伤疤。
“林果,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毁容了?”
“还好吧,你的替身不是可以重塑物质吗?直接消除疤痕应该也可以吧……其实我觉得你现在更像童话故事中的海盗哈哈哈。”
这一笑不要紧,林果感觉自己脑袋更疼了,然后当着李榕毅的面吐了出来。
因为林果仰面躺倒的姿态,李榕毅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工喷泉。
实话实说,当时那场面老恶心了~
被俘虏了的潘特·赫兹走进了帐篷,因为她有治疗能力所以乔尼留了她一命,受伤的不止李榕毅和林果,只不过他俩伤的最重。
然后她就看到了林果的人体喷泉,尖叫着一瘸一拐跑出了帐篷。
林果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脸活在世界上了,李榕毅拍了拍他干净的腿,表示自己深有同感。
大伙再次废了好大劲才清理掉脏东西。
……
“她是什么情况?”
李榕毅坐在篝火边,嘴里还叼着一根烤肠,他觉得自己要饿死了。
杰洛喝了口热咖啡:“俘虏啊,她有疗伤的能力,你又晕过去了,只能把她留下来当医生喽。”
李榕毅灌了口水:“不是,我是说为什么她一直站着不坐下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额,你当时晕过去,下巴砸到了她,我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尾椎骨有点软组织挫伤和轻微骨裂。”
“哦……唉等等,下巴?尾椎骨?”
李榕毅已经脑补出来当时的姿势了,怪不得醒来后自己的鼻子没有受伤,原来是有缓冲装甲。
潘特·赫兹此时也露出了“我不干净了”的表情,她堂堂梵蒂冈的替身使者修女,居然会碰到这种让人羞于启齿的事情。
“你过来,我给你疗伤。”李榕毅招了招手。
潘特·赫兹尖叫着跑开了:“啊啊啊你快走开,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的屁股对吧!”
不过第二天她还是妥协了,毕竟没有了埋伏大家还是要骑马的,以她的伤势不可能坐在马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