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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花间夜语。(1 / 2)

 奈须其见状若有所思的看向身边的长老们,这才开口:“尼都,你是少主人,将来我平氏家族的继承人,冷静点,没事的。”许是听见他所说之话的缘故,原本没有多余表情的长老们稍微有了一些小动作,即便他说话的音调并未有太大的起伏,可简短的一句话已经透露出自己的立场与心意,长老们都心知肚明。

“少主,没事的,这是最后一次了”乌桃轻轻拍着怀中之人弱小的身子不停的安慰,她抬眼与鱼庭雀目光短暂交接后收回。

“非得取心血与颈血吗?”奈须其忽然开口。

鱼庭雀明白他的意思,礼貌的颔首回道:“这并不取决于我的意愿。”

“尼都近日来一直都在接受言证取血,对此很怕”怎么都是父亲,奈须其还是不忍心。

“尼都一向听话,既然之前都忍了两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咬咬牙忍耐到底吧,同为人父,为子心疼是理所当然,还请镇主此时千万不要因此枉费了前两次的努力”长老们见状立刻插话。

奈须其眉心不舒服的微颤,示意鱼庭雀继续。

“没事的,我下手没那么粗暴”鱼庭雀说着从准备好的工具里抽出两片树叶形状的银色薄片,在乌桃强硬禁锢西尼尼都的身体时,鱼庭雀快速解开男孩子胸口的衣服,下手之快之准,将叶片斜着刺入西尼尼都的胸口与脖颈,慢慢的,鲜血溢出并顺着叶片上的叶脉慢慢流动填充,直至将两片叶子的叶脉全部填满,期间西尼尼都满脸委屈的试图最后的挣扎,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疼,奈须其也忍不住闭上眼。

“莫玛?”乌桃此时同样难受的开口。

“好了”鱼庭雀拔出叶片用淡黄色的膏状物涂抹伤口,血珠便眼看着凝固,随着滴落,伤口已经完全止血。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鱼庭雀在两个浅口的杯盏里调制唯有行者之间才知道的药水,当将药粉、药汁甚至药膏混合在一起后,杯盏里的黑色不明膏状体竟随着她快速的搅动变成越来越稀释的状态,最后竟然成为与清水无疑的液体,她这才将两枚叶片分别放入其中,随着吸取了心血的叶片浸入,整个杯盏中的液体由鲜红最终变成淡红叶片也沉到了底部,而另一片吸取了颈血的叶片在杯盏中始终漂浮,但从叶脉中一点点被吐出的血却凝聚成为血珠沉在叶片下托着叶片。

外面的天色开始变暗,那是极夜之后出现的星追现象,原本在每天十六个小时里只有一次天明天暗的现象,现在会在一天里出现两次,现在正是第一次的天暗,仆从们点燃笼灯,鱼庭雀将两个杯盏推着放在奈须其及长老们的面前,然后取来镇主的心血与颈血,当重复上面的动作后得到了一样的结果,然后她将西尼尼都的心血与其父亲的颈血倒在一起,另一杯亦是如此,众人这才紧张得坐起身来引颈张望,焦急的等待结果。

“如果出现迥异,杯中之物将会出现互相撕咬的现象”鱼庭雀从杯中倒出一些液体,并将自己的血滴了一滴,“就像这样”,说着她往后退抬手挡在眼前。

随着她的血液滴入,杯中原本的安静液体与她的血珠相遇的瞬间发出爆裂的强烈反应,面前这群所见者连连受到惊吓往后退去,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之前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景象。

“我调制的药水稍微有些激烈,不过,每一位行者手中的配方都不同,效果也就不同”鱼庭雀见状不由自主的牵动嘴角,见到他们这种反应是她的恶趣味之一。

父子之血相融,静置了好一会儿,杯盏内出现了非常玄妙的一幕,心血与颈血相互交融,原本上下漂浮沉淀的叶片在中心吸引紧密相连,就连原本漂浮的血珠也开始逐渐溶解,整个杯盏中的颜色好似在水中自然晕染开来的水中妙画,两个杯盏的现象几乎一样,结果不言而喻。

“这便是言证结果,请诸位详观”鱼庭雀往后退了退,乌桃的目光中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而移开。

“三位行者的结果都是一致,我早就说过这怎么可能嘛,那些中伤镇主及其一家的谣言如果让我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我一定要他好看”

“这下终于能够让人放心了”

“啊啊,害人虚惊一场,辛苦这位行者了,各位,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确定结果以后的长老们表情顷刻间变得释然,但这份释然中似乎透露出一些怪异点,尤其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大情绪变化的镇主奈须其,不知是从一开始就不担心还是有其他想法,看他淡漠中隐忍的表情让鱼庭雀始终无法忽视,相反是看这群长老,他们似乎显得更加高兴。

“既然言证确定了,那么想必,很快就会举行祭礼了”乌桃看着身边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已经开始重新玩自己的玩具的少主喃喃出声。

“那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如你所愿,改变结果”鱼庭雀想起她递给自己的纸条,乌桃希望自己能够让言证的结果变成迥异,使得这位少主人成为异宗者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想自己这么做,可即使是自己这么做了,看那群长老的意思也一定会想尽办法使结果成为他们想要的,所以,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天色已经完全变暗,乌桃忽然一笑:“非也,是我太为难莫玛了,我也知道就算这么做,也是白费功夫,那群老狐狸,从夫人进驻这里开始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他们是不会允许任何脱离自己掌控之事发生的,少主人也就是在此情况下诞生的,之所以要拜托言证也不过是安抚人心罢了,什么都不会改变。”

“这是,什么意思?”鱼庭雀一下子不能理解。

乌桃摇摇头笑道:“恕我失言,不过是抱怨几句,还请莫玛不用在意。对了,不久便是我少主人九岁的诞辰,届时小镇将会举办隆重的祭礼,希望莫玛能够留待那时再离开。”

“哦~”鱼庭雀知道她一定不会说明,她站起身来,在离开前很在意的看向一旁的手雕,停顿后方才离开,但没想到刚走出门廊,便被人叫住。

当被仆从带着来到陌生屋子里时,除了镇主以外,是刚才同在的四位长老中的两人,见到鱼庭雀时便对她进行衡量与打量。

“这位年轻的莫玛行者请不必拘礼,坐。”

“刚才行者所展示的言证仪式让人影响深刻,从来没有一位行者会用这么粗鲁的仪式进行言证,也算是让我们见识到了行者之间的不同处。”

听着他们一顿显而易见的金包铁的形容,鱼庭雀却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忍不住唇边颤动。

“如果让众位感觉到不适的话,是在下失礼了,还望见谅,毕竟只是一个常年习惯与粗野之人打交道的行者,没什么机会见到像长老一样身份的人,手法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请别见怪,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反而是,对行者有事相求。”

鱼庭雀一愣,自己没听错吧,他们居然说对自己有事相求?

“在临近祭礼的时候出现这种事,不管制造谣言的人有什么目的,对我们小镇而言无非是想阻止祭礼的进行,但这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一改刚才调侃口吻的长老此时声音中透出了绝对的严肃之意,若鱼庭雀不知道奈须其是镇主,恐怕他的气势更像。

“可既然现在怀疑已经解除,谣言也就能止住了,不知道……各位还有什么为难之事?”

两位长老对视后同时看向她。

“恳请行者,在祭礼开始的同时,帮助我们一同除掉长年以来的心头大患,五加山的凶兽!”

“什么!!!?”鱼庭雀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站起身来,冷静下来她连忙摇头,“我说,你们这、这是不是弄错什么了,那可是凶兽,与冼勒大神同存于世最终随灵兽留下来的神性之物,除掉?你们……”你们脑袋坏掉了吧?鱼庭雀差点将实话脱口而出,要自己去弑神?

“我们怎会不知?但实在是承受其苦太久,万不得已深思熟虑之下才……”

“你们绝对疯了”鱼庭雀连连摇头摆手,甚至整个人已经开始退缩的往外退,“且不管你们口中所说之物究竟是不是凶兽,我只是一名非常非常普通的行者,你们再白、再不闻世事也应该明白这种事应该找弋狩,而且是有兰台士头衔的那种,或者……”她不免嘲弄一笑,“或者你们可以试试看寻找隐藏踪迹的术者,最坏的建议,你们去南国一趟,找神之子司典想想办法,跟那位凶兽商量看看,你们找我?哈哈哈哈~,你们绝对疯了!”

当听见他们说出那句弑神的话的时候鱼庭雀就几乎被惊得差点心跳停止,但凡读过勒翡文卷知道点历史的人都不会说出这种话,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无知者,居然会如此轻易说出这种话来,鱼庭雀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看见她这样的反应,应该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毕竟这种事任谁听了都是妄言,两人却显得很是镇静的安抚鱼庭雀:“行者不必惊慌,我们的话或许说得过于直率,但意思的确如此,我们长年以来深受其苦,尤其是从不久前开始,五加山出现异变,导致那群异兽变得更加狂躁无常,举行祭礼也是为了向大地神祈愿,希望能够平息纷乱,只是,那凶兽一日不除,我们一日都没有安宁日子。”

“况且我们已经想到了绝佳的对策,现在只差一位合适人选助我们一臂之力。”

“所以说,为什么会看中我?我可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路过之人,稍微会点游术罢了,两位长老这是完全看走眼了”鱼庭雀面对两个老头黑洞洞的目光着实觉得自己应该马上离开。

“不管是兰台士还是术者,那怕是唯一与神能够沟通的神之子(司典),在这冼勒大地上,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头衔的行者之中总会出现意想不到之人”两位长老看着鱼庭雀,露出不明缘由的笑容,“而且还是一位敢冒着生命危险从顷原之地,跨越三神领域限制踏足在这夙花集土地上的行者。”

鱼庭雀一怔,眼神刹那间闪烁一道白光,但很快她压制下转身始终懒懒一笑:“三神领域限制究竟是神话还是现实我可不关心,至于我为何会甘愿冒险来此地跟我本身有什么本领并没有什么关系吧,只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罢了,至于您们口中所说行者中出意料之外者我倒是读过很多的传说不否认,我嘛……”

“能与雪照科的灵兽结伴而行,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件让人惊异的事情,行者何必自谦呢?”

“反正,说什么都没用,我就算再拮据,这条命你们看不上,我还想多留一会儿,你们找别人吧。”

“那行者是否听说过我们祭礼的传说伊始?”

“啊?”鱼庭雀已经打算跨步出门,没想到对方还是不死心。

提着笼灯走出镇主家的鱼庭雀揉捏着自己僵硬的脖子,一脸的阴霾,她转身斜睨着身后的宅邸忍不住咂舌:“死粕茄,居然用那种故事来绑架我!啊~,烦死了,一定是努哈琴把我的事告诉了这群家伙,那碎嘴的混蛋,到最后居然阴我,让我去屠兽?简直异想天开,这群人脑子里想什么呢!”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猛地转身看着背后的大宅,觉得背脊发凉,“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们为了吸引各种身份之人前来帮助他们实施屠神的计划吗?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乞望的大脑袋钻到她的胳膊下,发出撒娇的呼噜声,不时蹭着她的手,她替乞望抓着鼻子和脑袋自己却陷入了沉思,直到不注意摸到自己腰间的烟杆,看着烟杆,这让她想起一个人。

坐于楼栏之上百无聊赖看着街上来往行人的魁依慵懒的吐着烟圈,他侧头靠在手臂上仰望阿古都的星光,还是一如既往在头顶如眸光般烁摇,不免令人发出叹息声。

“让客人独酌,自己却怠惰垂叹,这可不是魁依一向的待客之道”鱼庭雀的声音回响在阁楼四周,却不见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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