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走了过来。
“我感到她走了过来,我没敢看她。
“她冷冷地逼视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卑鄙的色\狼,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勾\引你的下属,难道你不怕我告发你吗?’
“我身子一抖,才清醒了过来。原来刚才是一种幻觉。
“小冷是到我的身边,羊叫一样地说,‘干处,我的手……’
“我回头一看,见她的手指被刀片划了一道口子,浸出血来。
“‘你是咋搞的?你没戴手套吗?’
“我看她另一只手拿着手套。
“我们的工作手套,是原皮的,就是那种没经过鞣制,带毛细孔的皮子,这种皮子很厚,就是防止被枝条的刺扎和被刀片划伤的。我实验过,我们常用的刀片,就是用点力气也划不透这硬皮手套,她怎么搞的,隔着这硬皮手套把手划了一个口子?
“莫非是摘下手套在手上故意划的吗?
“我扯住她的手,去里屋一个医药箱里给她拿外伤药水和包扎的绷带。
“走的过程中,她有点儿懒懒坠坠的,拖拖沓沓的。
“我不管她,眼看着手上的血大滴大滴地往下落,显而易见,割得相当深了。
“不赶紧止住血还得了?医药箱在里屋床的一侧,这床是我特意安置的,有的时候,干完了活儿可以休息一下,尤其我有午睡的习惯,到了这边一干就是连续三四个小时,到中午,不睡一会儿不行。
“我让小冷坐在床上,我去医药箱里找药水、绷带,等我把药水和绷带找出来,回头一看,小冷躺在床上,身子抽动着。
“吓了我一跳,我急忙探过身子去问,“小冷,咋地啦?”
“小冷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搂倒在她的身上。
“‘小冷你干啥?’
“‘我要你!’
“‘你别胡闹。’
“‘我不管!’
“……实验室那张床的床单上到处是血迹,当然也有她手指上出的血。
“没到中午,我们就回去了。
“临走,小冷把那血迹斑斑的床单,扯了下去,叠好塞进她的挎包里,我问,‘你拿那干啥?’
“,‘留个纪念,这是我的**,值得纪念的。’
“我当时哑然一笑,没怎么当回事。回家之后,睡了一个大午觉,美滋滋品味着。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能不能拿那床单去告我呀?那上也有我的痕迹呀!
“接下去,就忐忑不安了一下午,当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小心着电话,没准公安局什么时候打电话叫我去。
“另外,注意着我家的门铃,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人按响了门铃,进来不速之客。
“自己折磨自己,吓唬自己到大半夜,将近十二点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时想到的、怕的人都来到我的梦里,公安局的,小冷她哥,她纠集了一大帮人都来了,要抓我,打我,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