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你这个……”
余下骂她的话,我没骂出口,因为这句话比以往任何骂她的话都恶毒,都肮脏,我骂不出口。再一个,我已跳出她的耳廓,骂出去,她也听不到了——这句骂话骂出来还挺费气力的,我这是何苦呢?
我得节省些气力,接下来,说不出是多么费力气的活儿呢,因为我不敢保证陶哥就不犯浑,就一定比花相容聪明多少。男人有的时候蠢起来,比女人蠢十倍百倍!从项羽、□□□,□□□到□□,概莫能外!
我跳出车门,直奔陶哥的办公室而去。我说过,我真魂状态跑直线跑不了很快,好在从车门到他们办公楼的门,从办公楼的门到陶哥办公室的门,都不是很远。
陶哥办公室的门还有缝隙,我侧着身,就钻了进去。
进屋一看,见陶哥和那天那个女警察两人趴在窗上往外看。
“你确定你见过这个女的?”女警察问陶哥。
陶哥说,“我确定,我还记住了她的名字,叫花相容,她是我今天出现场中三个女性中的一个。那两个都是小姑娘。”
噢,花相容开车进人家院里,就被人家盯上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现在警察这个警惕性!全是被暴恐分子训练出来了!
“她在作思想斗争。”
“看着象。”
什么,他们以为花相容是来自首或者是检举揭发案犯的?他们的脑子里都是他们熟悉、感兴趣的词汇。这样的警察能长寿。
“她要走。”
“用不用拦住她?”
“为什么拦人家?你这么一拦,她就把她要说的话永远封存起来了。她再一次来,会把她知道的,统统倒出来的。”
“但愿如此。”陶哥很无奈的样子,
两人脱离开窗子。说明花相容开车走了。
女警察接着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定案了,你的现场勘查,还有技术鉴定可以结束了:就是那个干红干的。因为就他的十指纹印,包括掌印最清晰。别的,都是最少两天前留下的。”
我大吃一惊,果然花盆上有我的纹印!
陶哥思谋着说,“就因为是他,我才打个问号。要知道,他是因为神经病休学的学生,和严书记家没有一点儿矛盾。”
对!你再推论下去,我有病,又没矛盾,这个大前提好!
“相反,今天上午,我们,包括伤者严书记的夫人,都去市立医院给他父亲做‘头七’祭奠,是严夫人主动把他和那个叫绿绿的女孩邀到她家的,他怎么能出手伤害严夫人呢?”
女警察逼住了陶哥,“那你对他在凶器上的纹印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