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和绿绿把恶鬼来袭,当成我逗她们玩儿,虽然我反复强调这不是闹着玩的,可两个姑娘并不放在心上。
绿绿可能几次经历过这事儿,一开始,说得血的呼拉的,到后来啥事没有,就不当回事了。
她的这种情绪影响了兰兰。兰兰还说,“让那恶鬼来吧,我来个鱼跃扑球,顺便就把那鬼头摘了下来!”
我也跟着嘿嘿笑。一是,要有不怕恶鬼的勇气;二是,兰兰说得太形象,那恶鬼也太不堪一击了。她这么一说,那恶鬼的头,象个球,就那么安在恶鬼的脖颈上了。
可是,安凌颜却是另一种心态。她想和我们一起哈哈笑,又笑不出来,还有点紧张兮兮的。
于是我问她,“二妈,你没找老仙给兰兰背上贴符啊?”
“啊,啊,贴了贴了,昨天晚上就贴上了。”
我一看安凌颜那样子,她是没找老仙,就说,“二妈,这可玩笑不得,照实说,我上次刺伤了那恶鬼,按罗奶的话,它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出来逞强,可是,上次的伤还未痊愈,它就忍痛行凶来了。”
安好奇地问,“怎么知它上次的伤没痊愈?”
我说,“这次我本来没刺到它,它却流血了,象在苗圃那次的绿血——它那是把上次的伤口挣裂开了。”
“是吗……贴了,真的贴了,昨天晚上请来的老仙,趁她和绿绿睡觉时,我让老仙给贴的。咱哪敢疏忽?咱孩子贴上了,人家孩子就不贴?一旦有个好歹的,那咱还怎么活?”
安凌颜这么一说,我就相信她讲的是实话,发自肺腑的话。
“我相信二妈也能给兰兰贴上了,你那么喜欢她,兰兰和绿绿又是亲姐妹,她俩还那么好。”
“那是那是。”安凌颜连连说。
其实,我说这话的意思包含着你要没给兰兰贴上符,就赶紧找老仙给贴上,从哪方面讲,兰兰要有个一差二错的,你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那行,二妈,我走了。”
“你走干啥?在这吃呗,我这还有从山里拿来的猪肉、干菜,一会儿我做给你,那天你们几个,都抢上了!在这儿吃在这儿吃。回家你也就一个人,还得烧一把火儿,现做饭。”
我一听还有上次吃的猪肉,就挪不开脚了,就留了下来。
安凌颜就去厨房做饭做菜去了。
我到了兰兰、绿绿的屋,看两个姑娘正看一本相簿。这种相簿现在已不多见了,是早几年的玩意儿,
现在都用数码相机或者手机拍照,然后直接输入电脑,在电脑都存个文件,也叫“相簿”。象这种相簿,各个家里还能找到一两本,但那属于安凌颜、我爸那一代的“藏品”了,我们根本没有那东西了,可是,两个姑娘看的还津津有味儿,我很好奇,夺过那相簿,随便翻两下,里边有个大胡子,甚是可怖,我就“啪”的一下子合上了那相簿,对兰兰、绿绿说,要检查她们俩的作业,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得有个当哥哥的样儿。
可是,绿绿说她的作业下午第二节自习时,就已经做完了。
兰兰说,因为这几天足球比赛,老师说她们参加比赛的运动员,可以不用做家庭作业。
我就说,那哪行?下午你们比赛,现在干什么?难不成就看电视、电脑、看相簿玩了呗?不行,做作业!必须的!
兰兰让我逼的,嘟着嘴把书包搬到书桌上来,往出拿书拿本。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我就对她说,“把手机给我,我要检查!小女孩子哪来的电话?”
我不是听谁说的,现在这些小初中生,就用电话谈恋爱,那哪行?要那么的,还能上好学?不行,我要检查!
兰兰看了一眼她的手机,说是一个男生打来的。
我把手机夺了过去,按了接收键,就冲着手机喊,“你是谁家的孩子?学生以学习为主,胡乱打什么电话!让我找你的家长吗?”
对方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