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一个姓曾的人吗?”我这样问,与她说话的逻辑相去甚远,听起来挺突兀,但是有很强的内在联系。
有的人不懂这个联系,就把说这种话叫做“呓语”——象梦话般的没来由的话,说这种话的人,他们说这是得了“癔症”,就是精神病。他们哪能洞悉这话中的内在意蕴和深刻的哲学般的昭示?
换句话说,咱们不经常听到那些铿锵有力,或委婉动听,娓娓到来的话吗?可是那些话都有什么意义呢?全是由虚词造的句!
安凌颜闪了七下眼睛,试探着问我,“建委小曾?”
我说,“啊?建委也有个姓曾的?我是说一个外地人,买移植树的。”
“曾仕豪?!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
“他叫曾仕豪?二妈,那你很熟悉他,是吧?”
“啊,我,我只是认识,你爸和他来往。”
看安凌颜胆战心惊的样子,我一下子意识到姓曾的如果联系不上我爸,很可能就会找安凌颜。
那个时候,安凌颜相当于“二当家的”,她和我爸还是那个关系,曾仕豪肯定心知肚明。
打我爸的手机不通,打我家座机又断线,很有可能他不打我爸办公室的座机,而是打给安凌颜的,他和我爸可能有这方面的默契。
记得哪个电视剧里有这个细节,怕办公室的座机被人窃听,就打他秘书的手机。
他们这是明显的违法犯罪的行为,当然怕人知道,怕谁侦察,这些人往往把外部环境的危险放大好几倍。
想到这里,我问安凌颜,“二妈,以前他找不到我爸的时候,是不是给你打手机吧?”
“没没没没没有!再说,他以前怎么能找不到你爸呢?”
安凌颜这么紧张,看来她是知道我爸跟这位曾仕豪倒卖移植树的事儿,知道很多内幕,知道这件事违法犯罪的性质。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摊开来谈。
于是我说,“曾仕豪如果找不到我爸,就找你,”安凌颜还想否定,我用手压了压,她才没一连气儿地辩驳。我继续说,“他找你,你就把我爸出事的情况跟他挑明,并且向他说明接替我爸位子的是花相容,让他找花。接下来,我们就‘抓贼抓脏’一举把花相容的手按在倒卖移植树上,她还能再公示吗?还能坐在我爸那把龙椅上吗?咱用不着叫恶鬼来杀她吧?”
安凌颜假装不明白,“什,什么?恶鬼,杀、杀、杀她?怎么可能呢?”
“安主任,”我不叫她二妈了,我想,这么一个称呼的改变,她就应该知道我对他的态度了,“你那套把戏,我一清二楚的。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仙,我不知道,但这个老仙可以和那恶鬼说上话,你通过老仙告诉恶鬼杀了花相容。咱们以慈悲为怀吧,放她一条活命,只把她赶下台去就行了!”
安凌颜松了一口气,难得痛快地答应了,“行,听你的,今后,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我又诱捕到一个同盟者,我坚信花相容败定了。
想想,我还真是了不起,你说,谁不在我的安排指挥下?
干红太厉害了!干红简直可以万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