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脸被水呛得老红,她都快被唐梦珂这句话给吓傻了。
她和安唯笙谈恋爱?安少爷是怎么样的人啊,会喜欢自己?要是真有人和安唯笙恋爱,会是一场璀璨绚丽犹如天边烟火,夺目却容易消失,似有若无的爱情吧?
可当安唯笙在身边的时候,给她带來的却是踏实而安定的感觉。但这又好像不对,在别人面前的安唯笙就是若即若离的姿态。
唉,给她一百颗自作多情的心,深深都不敢往这方面想。
“深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任晓莉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拿着一杯橙红色的酒精果汁,巧笑嫣然的与深深打招呼。
那次捉弄她落水的人就有任晓莉。深深虽然是不记仇的人,但也不会热脸相迎当做从來无事发生。
深深不想说话,单纯的冲她微笑。意思是,打完招呼你就快走吧。
任晓莉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浅笑讽刺着深深说:“我们同窗也有两年了吧?我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不要不知羞耻去勾搭一些你永远不敢奢求的人。”
“喂!任晓莉你说谁!”
深深还沒弄明白任晓莉突然跟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梦珂一听就不高兴的拍着桌子,腾地站了起來,厌恶的瞪着任晓莉。
简月向來和唐梦珂配合唱一红一白最有默契,她神色淡淡的,一针见血的说:“我最讨厌某些人自己承认一些事实,啪啪啪的自己打脸,真是给脸都不要。”
“你们!”
任晓莉气急的瞪着她们,不过还是沒有忘记自己來找深深的初衷。她缓缓转动着杯身,阴鸷的盯着深深淡淡嗤笑着,“我之前还不敢确定,原來他还真是我堂姐的男朋友。记住我的话,不然再自作多情的话,很有可能又会变成易远歌的替身哦?”
深深轻眯着眼不悦的看她。
任晓莉俯下身靠在深深耳边,缓缓吐出的话让深深的脸瞬间失了血色:“他是安唯笙是吗?晴城很风云的学长,可惜他有女朋友,叫任纤云。”
看到深深惊讶的脸,任晓莉心满意足的微笑。深深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抓住了任晓莉的手腕:“我和安唯笙本來就是朋友而已,你跟我说这些,又不关我的事。”
任晓莉不屑的冷哼一声,以为深深是口是心非想要掩藏难堪,借着深深抓着自己的手腕,就将手里的有色果汁全都倒在了深深身上。
“喂!任晓莉你真是有病啊!”
一直盯着任晓莉的唐梦珂见她故意往深深身上泼酒,忍不住骂出声來。要知道,唐梦珂在外人面前走的可是各种高冷女王的路线,能优雅绝对不粗鲁,惹得不少男生追逐她也像群蝴蝶翩翩。
简月也不怕得罪人,反正她这性格就这样腹黑了。简月依旧慢条斯理的补充:“手拿不稳东西属于精神内科疾病,主要是体内缺乏矿物质镁和钙,饮酒过度。”
简月缓缓转过头冲任晓莉浅笑:“有病想治大家都理解,但不应该泼在人身上啊。噢,我知道了,你可能还伴随点头晕眼花,病得这么严重得治啊!”
简月真心笑的时候很少,通常她笑了意味着这个人要倒大霉了。果然,任晓莉一听简月瞎扯,气得往后退了一步。沒注意身后放着一箱果汁,脚上的小凉跟一拧,整个人往后就boom地一声狼狈的跌坐在了地上。
深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來。
唐梦珂和简月笑得更是不给面子,就差沒捶桌了。
一桌人看着前一秒还趾高气扬的任晓莉,下一秒就如此可笑的摔了,都隐隐憋着笑。任晓莉咬着牙站起來,丢脸的走出包厢之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她们三个一眼,放狠话的说:“你们等着!”
简月一脸天真,不以为意的说:“你知道我家住哪吗?要我先告诉你,省得你去查吗?噢,可能你知道了也进不去怎么办啊?不然等你到了的时候我出來吧。”
“你!”
任晓莉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简月给气炸了,捏着拳头蹬蹬蹬地就走了。
简月这么腹黑都沒人打她,主要是打不过她。她也沒什么本事,就是从小住在部队大院,有个军官的父亲,然后五岁就被逼着去学了空手道。之前简月还不乐意,后來就发现好处了,现在这个社会拳头比嘴好说话多了。
更何况不少时候來找她茬的人,看着简月一副女书呆子的模样都有点失措。
今天深深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瞧着身上这一片狼藉深深好懊恼。裙子也很贵啊,任晓莉她赔不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