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左边是去老年跳舞广场,那我们还是走右边吧。”深深不容置否的就先迈开脚步往左边走去,被丢下的两个人互望一眼,尽管易若远心底还有些不情愿,但无奈之下只好跟上。
不出百步,就看见碧青湖边绿树掩映着的水榭亭台。湖光潋滟,水上泛着几只轻舟,亭水相衬,让人赏心悦目。
“去坐舟吗?”
易若远望了一眼停在岸边的两只小舟,停下脚步看向深深提议道。
虽然上次无意落水,但深深对水还是沒有留下任何阴影的。毕竟她会游泳。答应易若远之前深深还是抬眸征求了一下安唯笙的意见:“我们去坐舟吗?”
“恩。”
安唯笙瞟了一眼易若远,轻点头同意。
三人一同走往码头时,易若远随口叮嘱深深:“你确定你要玩?你还是安稳点,否则就像前些天不小心落水了。”
深深瞪了一眼易若远,觉得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安唯笙闻言皱了皱眉,拉住深深诘问她道:“怎么回事?”
深深看着安唯笙满眼认真关切的神色,心下也觉得他太重视自己了,反倒有些羞赧起來。但还想起罪魁祸首,还是不由得丢给安唯笙一个幽怨的眼神,交代说:“还不都是你那个时候发给我发短信,害得我吓了一跳。”
安唯笙探究的挑了挑眉,看向另一道幽怨他的眼神。
敢情那个时候真有做贼心虚的气氛啊。如果知道深深会被吓得落水的话,你想问安唯笙还会不会发那条短信给她?答案是沒有答案。因为这已经是成立的事情,深深已经落水了,他只会以后好好补偿她。
至于易若远,如果说那个时候他就生出了向深深告白这样的念头的话,沒成功。那这次易若远想到单独约深深出來,不就是想通了?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不知所措了?安唯笙并不会因为自己先易若远一步跟深深告白而庆幸,但也不能不说,现在知道自己当时做出正确的举动很喜悦。
安唯笙只需一句话轻易一点便能想清很多事情。他冲易若远绅士的笑了笑,率先迈步上前进了船,将手递给深深。
“小心。”
深深见安唯笙如此照顾的朝她伸手还有些不自在,但当触碰到他掌心的温度,这种不自在就全都释然了。
见深深稳当进船,安唯笙将她落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先坐了下去。深深站在船头前跟易若远说:“你不上來吗?”
“……”
看着安唯笙贴心的举动,易若远多半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他何时变成了这样为感情苦恼的人?真像易远歌一样,自己所有的棱角都会在感情这场磨练中被彻底磨平。易若远一手伸进兜里,摸到那条当作今天礼物的精致项链,手不自觉的紧了紧,脸上也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明知道是这回事了,他还要像易远歌那样不顾一切的一头扎进感情的泥潭吗?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聪慧清楚的人。
但不可否认,他有点不甘心。
可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只要安唯笙是全心全意对白深深好,甚至比他还要多一点,他又有什么理由抢人?
易若远双手插裤袋里,对深深摇了摇头:“你们自己转一圈吧,我看着。”
“……”
深深满脑门黑线的给易若远甩了个白眼。这坐船是易若远先提出來的,他沒理由一开始就觉得无聊。难道是因为安唯笙的缘故?
深深一直认为易若远不是为了小事而计较的人,从徐雅茜那时莽撞挑衅他就可以看出來。深深一时想不通,更害怕他们在船里闹得人仰马翻。只好尊重易若远的决定,坐在船里跟他挥了挥手:“那我们出发了。”
“嗯。”
易若远轻轻冲深深摆手。
小船撑篙徐徐前进,柔波轻拍在船身。和煦的微风掠过湖面吹面而來带着些许湿意,白云悠悠,寥廓蓝天。
深深试探的问安唯笙:“你们之前认识吗?”
安唯笙沒想到深深会问他这个问題,诚实道:“不认识。”
听到安唯笙这样回答,深深看着船边荡漾的水波,撑着下颚做包子脸更郁闷了。那他们干嘛要这么争锋相对啊?知道他们两个人性子都偏冷,所以就算他们语气客气些,深深都觉得是情有可原的。她以为他们见面会彻底冷场,结果现在斗得这般不可开交。
难道这世界上真还有天生的死敌这一说?
深深越想越觉得自己偏差得不靠谱,还沒來得及摇头否定,安唯笙就伸手戳了戳她的包子脸。
一下,又一下。
深深转过脸可怜巴巴的望他,“你干嘛?”
安唯笙勾起唇角,似乎有兴致跟她慢慢调侃,“你又在干什么?”
“我当然在思考啊,看不出來吗?”深深丢给安唯笙一个疑惑的眼神,丝毫不怀疑安少爷能力的深深,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情感表达方式不对?
深深一手抵着额头,作思考者举动,叫他,“这样是不是看出來了?”
他真是说什么深深就考虑什么吗?好乖。
看着安唯笙眼里闪过促狭的笑意,深深觉得她好像被安少爷摆了一道。而且他眼神越发柔和起來,很有把她拉进怀里蹂躏一番的冲动。以至于深深感觉安唯笙掐着她的脸力道重了,好疼。
深深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