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一:为什么猫也可以成为候选人?”古伦尼说。
“候选人的范围是很广的。”儒雅男人“鸣辰”回答道。“只要留着王族的血,无论是谁都可以是候选人。”
“哦?你们和好了?”魁梧王者“雷角”说。“之前杀得你死我活,果然是演技么?”
“问题二:铁锈王到底【哔——】过什么?”古伦尼不理会雷角。“人和猫不是有生殖隔离么?”
黑猫很不友善地“喵”了一声。
“不一定是铁锈王,也许是其他王族【哔——】了锚。”鸣辰用最优雅的口吻说出了最粗俗的词汇。
“滚。”雷角不悦地说道。“先王不容侮辱。”
“我没侮辱。”古伦尼翻着白眼。“是他自己【哔——】的猫。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不,很可能是别人【哔——】的。”鸣辰反驳道。
“咣”地一声,雷角重重锤了餐桌。
“讨论一下而已,那么激动干嘛。”古伦尼说。
雷角不说话。
“……是你【哔——】的?”古伦尼问。
黑猫用爪子刮过盘子,发出刺耳的响声。闻垂捂住了耳朵。
“你们闭嘴吧。”猫的仆人说道。“我的老板不高兴了。”
猫的仆人是一个粗犷的疤脸男人,举止相貌都跟他的仆人礼服极不协调。鸣辰曾提到过,他是个有名的佣兵,战力与夕鹿相当。
为安慰他的主子,他一把将猫咪抱到了怀里,轻柔地抚摸着它的脑袋。黑猫十分受用,它安静了下来,露出一脸享受的神情。看到壮汉撸猫的模样,古伦尼别开了视线。
然后,他注意到了墙上的挂钟。
“这些是之前就有的吗?”他伸手一指,众人的目光随他的指尖投向了挂钟。
挂钟上多了数道血迹。之前盖住数字6的那滩血迹已经发黑了,而如今,数字5、数字8和数字9也被鲜血盖住了。
“4处血迹,恰好死了4个候选人。”鸣辰说。“是巧合吗?”
“6代表缠蛰,他的‘王之器’是‘六之刑牢’。”古伦尼说。“9代表沐狨,他的‘王之器’是‘九之怨讳’。”
“羚奔死在你手上了吧。”鸣辰看着闻垂。“他是几号?5还是8?”
“8。”闻垂说。羚奔的“王之器”是“八之顽石”,完全无用的“器”。
“这么说,纹形就是5了。不知道他的‘王之器’是什么功能。”鸣辰说。
“不对。”雷角说。
所有人望向了他。
“什么不对?”鸣辰问。
“纹形昨天晚上就死了。”雷角说。“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血迹?”
“也许是当时没来得及涂上去?”鸣辰说。
“这血迹是涂上去的?”雷角问。
雷角的仆人搬来缠蛰的椅子,将其垫在脚下,仔细检查了挂钟。
“擦不掉。”仆人说。
“这么说,这些血迹应该是‘选王仪式’的一部分,”鸣辰说。“死一个人,就会出现一处血迹。血迹的位置对应着死者的‘号码’。”
“午餐的时候,只有1处血迹,晚餐时却有4处血迹。”雷角说。“这说明了什么?”
“纹形其实昨天没死,捱到了今天下午才咽气?”古伦尼说。
“那么,这段时间里,他的尸体被藏起来了?”鸣辰说。
“噗通”一声,一具躯体栽倒在地。
“特鲁斯!”雷角惊呼。
倒下的是雷角的仆人。他死了。
雷角抱着仆人的尸体,一脸阴沉。
“貌似有人不希望我们追查尸体的事情呢。”鸣辰说。
“死因是什么?”古伦尼问雷角。
雷角不回答,也不看他。
古伦尼走到尸体前,仔细端详。
“没有外伤,看不出痕迹。”鸣辰说。“能在众目睽睽下不留痕迹地杀人,无疑是‘王之器’的力量。”
“和杀纹形的是同一个凶手?”古伦尼说。
“有可能。也可能是模仿作案,故意混淆视听。”鸣辰说。
“有点奇怪。”古伦尼说。“凶手为什么要冒着暴露‘王之器’的风险,杀一个仆人?如果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直接对候选人动手不是更好吗?”
“他本来要杀的人是我。”雷角说。
众人看着他,静待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