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旭在清水江游山玩水的时候,红绡坊的生意越发火爆,每天一大早便有客商和百姓上门,抢购廉价的布匹、丝绸。
这天刚刚日上三竿,便来了一位清瘦的中年客户,翻了几下桌上的棉布询问:
“店家,这种棉布多少银子一匹?”
“六百五十文。”顾春娘笑着回答。
“好便宜的价格,给我来五十匹。”
“对不住,本店今天只剩三十匹,您如果不够用,明天可以再来。”顾春娘回答。
“是否能帮忙凑一下,我可以加钱。”清瘦客人回答。
“加钱也没有了。”沈若兰在一旁干脆的插言讲道。
“那好,就来三十匹。”
顾春娘当即命人把三十匹棉布送出去,又同清瘦客人结算了银子。直到打发他出门以后,沈若兰才转着眼珠讲道:
“这人有些怪怪的。”
“哪里怪了?”顾春娘反问。
“我总觉得他说话很生硬,不像本地人。”
“杭州府买卖兴隆,外地人太多了。”
两个女人权当是闲话,谁也没有太过在意,但是惊变却由此而来。
次日上午,正是红绡坊忙着做生意的时间,一队衙役从远处迎了过来,将红绡坊团团围住。
负责守卫工作的徐邦宁,迈步上前冷声询问:
“你们哪个衙门的公差?来我红绡坊有何贵干。”
“杭州府指挥同知赵树理,奉命查封红绡坊?”领头官员回答。
“查封红绡坊,总得给个理由吧!”徐邦宁问。
“凭你,还不配跟本官要理由。”赵树理回应。
徐邦宁没有多说,迈步上前,拔出短枪顶在赵树理的脑袋上,冷声询问:
“我的枪配不配?”
赵树理曾经在张旭手上吃过亏,见到这场面,吓得脸色大变,战战兢兢的问:
“莫非你胆敢伤害朝廷命官不成?”
“我受将军之命,保卫红绡坊,有人胆敢擅闯,绝不留情。”
“以身试法,恐怕谁也保不住你这条命。”
“军令如山,即便搭上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见徐邦宁说的如此决绝,赵树理越发胆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此时,顾春娘和沈若兰也从红绡坊里匆匆出门,见到这景象,顾春娘出言制止道:
“徐邦宁,不得无礼,把枪放下。”
徐邦宁闻言,也收起了短枪,退到顾春娘身后。顾春娘这才出言询问:
“赵大人,你如此兴师动众上门,有何贵干?”
“对不住,顾掌柜,我们这些当差的都是奉命行事,想问缘由,顾掌柜还是随我去知府衙门问李大人吧!”赵树理回答。
“好,我倒是要问个明白,看看你们凭什么查封我的铺子?”顾春娘颇为硬气的说,迈步先行,直奔知府衙门。
沈若兰、徐邦宁、马驹儿以及大牛、二牛、三牛,纷纷尾随其后。
大牛跟在徐邦宁身边,一边走一边伸出大拇指称赞:
“哥哥,你够硬气,连同知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以后我们兄弟跟定你了。”
“把咱们召去知府衙门,对方必然早有准备,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徐邦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