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页
那人顺地道蜿蜒走去,隔一段就有一堵巨石门,重余万斤,需开启机关方能起落。
如找不到开启机关,任凭大罗神仙,也万万不能过。此时的洞壁潮湿挂汗,地势愈来愈下斜。
走了一段时间后,前方又一巨石门,此处已经平坦。
那人走到一盏火把下,在一块凸出的石头上,用力一拉,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石门缓缓升起。
从下面缝隙投进阳光来,逐渐的往里延伸,当石门升至顶后,只见洞口开在山崖上,比水面略高。
此刻已是傍晚时分,残阳如血,一个红盘般的太阳,挂在远处的山顶上。水面远山树木乱石沐浴在红色的余辉中。
远处的渔船正忙着回摇,赶在落日以前,回到岸上。不一会,就烟波浩渺,只剩波涛拍岸,太阳下山了。
那人观察了一会,发现并无异常,然后回过身去,打开了一个小侧门。
里面有几只小船,他拖出一只,顺山崖溜进水里。
然后贴着崖面,用脚使劲踩了一块凸出的石块。那扇巨石门又缓缓而下,不一会就严丝合缝。
从外看一点都看不出,是一扇巨石门开在山崖上。
那人轻轻一跃,落在小船上。真的轻如落燕。小船只是微微一颤,他摇起双桨,朝湖里划去。
东华镇,因东面蒙山连绵,西邻巍峨泰山,故是南北通衢大路,又因邻近华村湖。所以商贾云集,水产丰富,客店林立,富甲一方。
东华楼,是最大的一家酒楼。主人姓柳,是告老还乡的朝中官员。他广置产业,实力雄厚,又因与官府来往密切,是公认东华镇最有势力的人。
话说此刻,华灯初上。客人如水般来往,吆三和四,跑堂的忙的不可开交。
进来三个黑衣人,腰挎长刀。一副威严像。小二赶紧趋前打讯‘三位爷,对不住,今晚客满,请您另往别处吧’。
‘混账东西’一个黑衣人骂了一声,一伸手,抓住小二后衣领,略一用力,朝邻近的一个客人身上砸去。
‘哎呦……’没等店小二叫出来,另一个人‘啊……’的惨叫连连。原来是被砸中的人,被店小二突然的砸落,重重的落在地上。
疼的他呲牙咧嘴,呜呜的哭着,眼里流着泪,爬也爬不起来。
店小二此刻也哼哼啊啊,摔得不轻。
三个黑衣人哈哈大笑。
其他的人一阵慌乱,有的吓得站起来就跑。有的撞翻了桌子,碟子碗盘子筷子洒落一地。
有个人一慌乱,竟撞向了一个黑衣人。
‘妈的’黑衣人一伸手,重重的一拳打向那个慌乱的人。
砰,被打的人啊的一声,脸上开花,朝后一摔,晕了过去,不知死活。
纷乱之际,楼上走廊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只见他着衣华丽,面部清秀白皙,两道柳叶眉,眼睛清澈透亮,嘴唇薄而红润。手摇折扇。潇洒倜傥,英气逼人。
‘放肆,何方狂徒,来东华楼撒野’年轻人呵斥道。
三个黑衣人抬头一看,同时哈哈大笑,其中一个说‘大哥,这个比女人还俊’
另一个猥琐的哈哈,嗯嗯。忽然抽刀,挥向一个邻桌未跑之人。
那人吓的啊的一声,随即无声。原来头被砍落,骨碌到一边,鲜血狂喷。
吓到没跑之人,哇哇一片,迅速的散去。
黑衣人笑声未落,只觉眼前一闪,一柄扇子直插自己眼睛而来。
黑衣人大吼一声,上身后仰,同时已抽出长刀,横劈过去。
火石电光一霎那,他啊的一声,重重的摔下去。
只见他眼睛里咕咕的流血,分别插着两根银针。黑衣人扭了扭,就此死去。
原来年轻人以鬼魅的身法,突袭到他面前,以扇刺黑衣人面部。
黑衣人察觉后,虽上身后仰,同时抽刀横劈。
可年轻人身法太快,一闪即到,随即轻飘飘后跃,就这一个照面,
年轻人按动扇子里机关,疾射两枚银针,取了黑衣人的性命。
另两个黑衣人见状,狂怒暴喝,同时抽刀递出。
一个黑衣人刀法狠辣,凌厉异常,若碰上招招致命。
另一个黑衣人挥舞长刀,霍霍有声,专攻年轻人下盘。
刺客木屑夹着肉汤菜末,杯具瓶罐叮当破碎,桌椅碗筷横飞。
客人早已跑光,只剩掌柜的在后面瑟瑟发抖。
尽管两个黑衣人拼命攻进,只见年轻人犹如蝴蝶般,穿梭在这狂风暴雨的攻势里。连个衣角都没碰着。
两个黑衣人愈发怒了,嘴里发出呼喝的怒骂声。使出浑身解数,要劈了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