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见柏锐回话,章寿儿隔着茶碗一瞧,柏锐正盯着隔壁发呆,章寿儿呵呵一笑,道:“你若瞧的喜欢,成亲之后,把她们三个纳为妾侍也可,我虽然是个老公公,外面这些事还是懂的。”
‘啪嚓’一个瓷碗摔碎的声音传来,吓了章寿儿一跳,一些茶水洒在了身上,柏锐也被惊的回过了神。赶紧拿干棉布给章寿儿擦拭,章寿儿连声说:“不妨不妨,打碎个碗碟实属正常。”
柏锐连声道歉,又说道:“我想见见姐姐,当面说说这事。”
章寿儿还以为柏锐已经答应,喜道:“应当的,我来安排,可别忘了请我吃喜酒啊。”说完到门口时拿着柏锐的礼物,高高兴兴的回府去了。
剩下柏锐心里絮乱非常,他知道这碗很可能是如鸳摔碎的,果然到了内厅,如鸳双手捂脸,嘤嘤哭泣,如意如玉一个哄,一个递手帕,如水则坐在对面,一只脚没穿鞋,曲踩在椅子上斜靠着坐着,看着这出好戏,见柏锐进来,竟然说道:“我可不做妾,别以为睡了一觉我就是你的人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鸳用哭红的眼睛死命瞪着两人,还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泪。
看着尴尬的柏锐,如意吩咐如玉赶紧将如水送回卧房,如水则趿拉着鞋子一脸不情愿的走了。
如意给如鸳擦拭着眼泪,使眼色让柏锐过来说话,柏锐脸都胀红了,也不知从哪里说起。
如鸳怒道:“接我回来做什么,你在这儿依翠偎红的还不够快活吗?马上你就有新夫人了,我算什么,我算什么?”说完放声大哭。
柏锐急的斩钉截铁说了一句:“我去见我姐辞婚,带你去见她,告诉姐姐我要娶你。”
时间突然静止了一样,如鸳和柏锐四目相对良久,如意道:“我们都和柏公子没什么,如水的事也是个误会。”
如鸳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又忙碌了半个月,四德商会基本上了正轨,各处捷报频传,各项账目清晰明白,柏锐接到八爷的信,信上说‘柏锐是难得的人才,年纪轻轻举重任若轻风,前途不可限量。’
柏锐将回信送到信使手中,写道‘感谢八爷九爷十爷信任,商号运作良好全凭八爷等居中调停,各处文书送到衙门,随送随批,各处货物畅通无阻,全是八爷等得功劳,自己不敢贪功。’
柏姐知道后,欣慰以极,得九爷允许,破例在贝子府的会客偏厅接待这位商贾弟弟,安排好时日,柏锐携如鸳登上马车,马车上如鸳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柏锐抓着她的手以示安慰,下了车,由糊涂三儿导引由侧门入府,到了一处偏厅,柏姐早已经等在里面,后面还站着刘蛾子,那刻薄巴巴的脸正在上下打量着柏锐带入的这名女子,二人给柏姐行了大礼,柏锐起来后去相扶如鸳,柏姐道:“跪着,我叫你起来了吗?”
如鸳惶恐的看了一眼柏姐,又安分的跪好,柏姐对着柏锐道:“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