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也是……"
那日连迦简单思索之后,命令道:"你继续完成你的工作,千万别让瞎子起疑。一旦修复好'水球',就立即通知我,不要自作主张!"
"是!那师兄你……"
"我要出去到处找找这个1.28度,趁着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早早消灭他,以免成为心腹大患。如果他真的是那个逃走的水手文明幸存者,我就更要干掉他……"
肯德基内,当众人本以为已经躲过一劫,正要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坦克表面浮动着的吸血傀儡流体身躯上,一只來回移动的大眼睛发现了士兵们的轨迹,顿时同样一张恶心的流动嘴巴尖叫起來,大炮开始回转。
绿园军士们大惊失色,用不着喊话,枪口全部喷出火花,但这对于已经用吸血傀儡"镀膜"的超级坦克而言,无意是用花生扔大象,毫无意义。
欧阳专员一把夺过王树林正持有的炸弹盒,叫道:"我來!"随即一跃而起,真气流转使得身姿曼妙,轻点几下便盘上了那根炮管。炮管似乎火勺热和冰冷交织,欧阳专员心凉了一半,暗想:"外表的吸血傀儡会用身体去冷却炮管,真是厉害……!"
她无暇多想,就要向后腾跃,在炮弹要发射之前将炸弹盒扔进炮口。但坦克浑身都是眼睛,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炮身开始來回挪动,上面密布的吸血傀儡脸孔张开恶心的牙齿上下吧嗒撕咬。欧阳专员一时之间沒有着力点,只能干着急,但情势所迫,她不得不运起一股玄阴真气,向外做了个假动作,那些脸孔便朝外看去。紧接着她以常人看來几乎同时进行的动作将手掌狠狠压到炮身上。
当即,最近的鬼脸要转过來,却连同流脓的血嘴一起被冻结,冻结面在扩大,可威力也在渐渐减少。对于她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王树林佩服之余,也不由得隐隐担心。
可与此同时,她手里的炸弹盒也被來回震荡的炮身掀脱了手,想要再行抓住,也來不及。好在她的镇定超出常人,双足一点就踩上了那张冻结的脸孔上,以此为立足点,挥手凝成另一股玄阴真气,并糅合成一个球形,随后将末端拉扯边长,如同一根高尔夫球杆丁页端粘着一个保龄球。她伸出手全力够向炮口,并打算将那寒冰真气球朝内部塞进去。她连续这两次急速冻结实在耗费内力,已经气喘吁吁,目前仍看不到效果,炮口还是來回转动,使得她总不能合适对准。
其他的吸血傀儡脸部也转了过來,甚至破除了较弱的冰封,齐刷刷伸出鳗鱼一般的红色舌头,滑*腻腻地來回缠绕着欧阳专员的靴子,并打算往里钻,将她拖出去。欧阳专员忍着极其强烈的呕吐感,全力以赴地凝神静志,要将"保龄球"放进去。
但丁页端的"机枪手"本來瞄准了她,可大概是避免损伤大炮,只是短点射,可迅速被四面八方的枪火压制住。可它居然从腹部开始咕噜噜涨了起來,仿佛孕育着一枚大蛋,自月匈口推动到喉咙,几乎要撑爆了,随后猛地将那东西吐出。那东西并不是蛋,而变成了一只人手形状的肉块,伸出锋利的爪子,急速朝欧阳专员的背后爬过來。
张营长大急,狂喊道:"小心!欧阳!小心!"可炮火连天,就算欧阳专员是解禁者,勉强能听得见,也只以为是张营长展现关心,并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小心什么。
王树林本不想暴露,可又不想看到同类横死,只得左手两指并拢,汇聚起一道凌厉真气,朝那东西弹了出去。
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相聚二十多米的一弹,居然不单单将那怪手击得粉碎,并且直接穿透了这解禁者也奈何不得的超级炮身,炮管如同被截断的钢管,整齐光滑,那些依附于其上的吸血傀儡如果能有吃惊的情绪的话,那这必然是让它们再死也不瞑目的怪事,在诸多面孔破碎之前,仍旧是一脸噘嘴瞪眼的诧异表情。
随后,王树林的眼睛也同样穿透了浓烟滚滚的现场,看清楚了炸弹盒的位置,他不想动手,便还是再次远程弹射一道气流,这次欧阳专员到底还是捕捉到了,惊异之极地回头,但她看不出是谁,更想不到救援來自自己的阵营,欣喜之下喊道:"谢谢前辈相助!"可茫然四顾,火光漫天,黑烟密布,哪有什么想象中的绝世高人的影子?
第二股气流是冲着炸弹盒去的,欧阳专员立即抽身拔射,兔起鹘落,钻进了肯德基二楼的桌椅之下。
而这道气流已经准确无误地点在了炸弹盒简易操控系统上"立即爆炸"的按钮上,接着一道红光冲天而起,这接近三层楼高的巨型坦克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履带崩裂出了碎片,盘踞在坦克身上的各种怪模怪样的吸血傀儡器官都如同大雪纷飞一般血花四溅,各种恶心的人体碎片洒下漫天花雨,并像突然被许久未见的太阳照射了一般,全部化成了碎片。
王树林沒想到最终摧毁坦克的不是炸弹盒,那炸弹盒威力纵然真如张营长所形容得奇大,却只是使得这坦克不能行动,并沒有完全摧毁,假如变成了移动堡垒,却也够大家受的。但王树林的真气抛射中居然带有紫外线成分,这是他之前始料未及的。那坦克就像退潮时的沙滩雕塑,无论多么宏大稳固,都在涨潮后汹涌的海水冲击之下土崩瓦解,被粉碎得极其彻底,就像从來也不曾存在于这个世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