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觉但还是有人主动递上枕头,这就是秦然现在的状况。新年伊始,国家下文要整顿金融秩序,大力清理三角债,银行的曰子眼看不好过。为了完成信贷任务,银行居然抢着要给自己公司贷款。
遍地都是机会,满地都是黄金,但却不是任何人都能掌握,这里有一个大前提——你首先得拥有参与游戏的资格。毫无疑问,秦然凭借先知的优势,用半年时间布局为自己拿到了入场券,有资格来竞争最大的那一块蛋糕。
“你们银行就不怕我们跑路?”秦然起身,走到办公室窗户往外看,看到了南飞的大雁。在头雁的带领下,两排大雁排诚仁字形紧随其后。
“怕!谁说不怕,所以我们才会继续追加贷款!”戴行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果然欠的钱够多,你就是银行的大爷,银行不敢让你破产,反而会继续朝你身上输血,幻想着有一天能连本带利收回本息。
沉没成本,许多人都知道,但是能快刀斩乱麻止损的人少之又少,不然中国股市就不会有那么多股民炒股炒成了股东。
秦然和戴行长口头上达成了初步协议,江南地产会继续贷款2个亿作为西子湾旁新项目的启动资金。但具体时间贷款还得由江南地产决定,估计应该在年中7、8月份,秦然可不愿意早早贷款2个亿回来成沉淀资金,利用不上还要每天缴纳利息。
谋划已久的孤儿院探班之旅,秦然终于鼓起勇气购买了机票启程。
“要是在孤儿院那,还有一个秦然。那么两人相见,未来的自己遇见现在的自己,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秦然一个人乘飞机来到了位于南疆的云桂省。下了飞机,秦然转乘长途班车,又花费了五个小时才来到上辈子长大的孤儿院。
矮小的围墙,中间大铁门紧锁,秦然望向故地,内心一片茫然。他回想小时候在孤儿院望向天空,总觉得围墙是那么高,能牢牢保护住自己不受外面坏人的侵扰。
“啪——啪”
平时孤儿院都是大门紧锁,为了防止里面的小孩乱跑出去。秦然用力拍了拍铁门,如果预想不错,陈阿姨应该很快会出来迎客。
“来了,来了!”
头发还没全变白,脸上皱纹也没那么多,走路风风火火的陈阿姨比秦然印象中要显得年轻许多。
“大家都要向秦然哥哥学习,他就是从我们孤儿院走出去,现在是中国最著名的天京大学大学生!”
秦然脑海中不自觉回想起上辈子自己春风得意回到孤儿院时的场景,在一排排坐得异常端正小朋友羡慕的小眼神中,陈阿姨自豪地把自己介绍给在场的所有人。能考上天京大学,秦然一直是孤儿院的名片,他有些不敢想象自己失踪后陈阿姨会如何应对。
虽从未有过母亲,但陈阿姨在秦然心中就如同母亲一般无怨无悔关心照顾着自己,而倔强的他回想起来却从未当面向其表达过谢意。
很失败,秦然的泪水涌了出来。
尽管在路上一再在心里强调要坚强,但见到陈阿姨这一刻,秦然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阿姨有些纳闷铁门外的这个不出话。
“刚才有阵风吹过,东西入眼睛,现在没事了。”陈阿姨没有认出自己,秦然平复下心情,初步判断另一个自己可能不存在。
秦然很熟悉孤儿院的运作,经常会有一些志愿者到孤儿院帮忙,所以他打着寒假来孤儿院当几天义工的借口,提着新买的一袋大米进入了孤儿院。
熟悉的场景历历在目,秦然来到自己曾睡过的小床上,看着上面是否有自己曾留下的痕迹。自己小时曾在床板上刻过一些文字,秦然翻开被单,一无所获,床板上干干净净。
“阿姨,你们这是否有一个叫秦然的男孩?”
秦然主动帮忙干活,趁隙向陈阿姨问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
“秦然?没有,我们这没这个孩子。”
“那你们这有和我年龄相仿的男生在市里读书吗?”秦然预想了第二种可能,就是自己人是这个人,但名字不叫秦然。
“哦,有两位,他们在市里读高中,正好今天放假应该会回来。”
陈阿姨想了一会,说出的话让秦然又紧张起来。
“啪——啪”
这时大门又响了。
“陈阿姨,开开门,我们回来了。”
说曹艹,曹艹到。
秦然透过窗户望向大门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手中紧握的扫把不由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