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大工程
正在和侯立国说这话张子剑，见到刘洋敲门进来，对着侯立国说道：“侯县长，袁书记过来了。”
“请他进来。”侯立国说着，起身从桌子边绕出来，对张子剑说道：“这位是新来的纪委书记，袁永强。”刚对张子剑说道名字，一位精瘦的小年走进来，看年岁不到四十岁，眼神带着不苟的严厉。让人看到就一股威严。
侯立国迎接上握手说道：“你好永强书记。”
“你好立国县长。”袁永强握着侯立国的手，颤了几下。侯立国扭头说道：“这位是卫东镇的张子剑镇长。过来见见袁书记。”
“你好袁书记。”张子剑凑前问好。袁永强打量了张子剑一会说道：“年轻有为啊看到你这般年轻，我们都感觉老了。年轻有冲劲就是好，我来到这里听的最多的可就是你。”
“哈哈您可别惦记我，我这个人胆小。让您惦记上，绝对没好事。以后别人在您耳朵根子前只要说我，您就当聋子听不见。哈哈”张子剑笑呵呵的说道。
“他这小子，折腾很有一套的。仗着年轻，不知道收敛。”侯立国跟着笑着说张子剑。
袁永强被请到沙上，刘洋送给茶水来，张子剑递上自己的好烟。袁永强笑眯眯的看着手的好烟，说道：“我来到之后，都说你很有钱，从抽烟上就看出不是一般的有钱。”
“对不起，这烟有钱也买不到。”张子剑微笑的一说，看着侯立国。
侯立国插嘴说道：“没外人，袁书记也是从都出来的。”
这话明显的显出亲近来，说不定说说谁，就能说道一块去，甚至可能连亲带故的都能扯出来。袁永强那张呆板的脸，稍微一笑，对着张子剑说道：“这烟一看就知道从家里拿出来的，据对还还有好酒。有几年没想这种口福了，今个逮着你吃大户。你手头多，就多给我几条。”
张子剑一愣，说道：“你这是公然收受贿赂。”
“不算，我说算的时候，就算。哈哈”袁永强哈哈一笑，融入到这个圈子内。这让张子剑很纳闷，惠安县不大，也穷，怎么会汇集三个衙内呢？就算折腾也找个富裕的地方折腾去。虽然他还不知道袁永强背后的背景，但也不会比侯立国差哪去。
好烟好酒直接从侯立国这里拿着，午就找个饭店，三个人好好的喝了一顿。在饭桌上，袁永强说道：“我今天早上听说，王书记想要拿这笔钱，准备投资在国有企业，这样见效快。”
张子剑一咧嘴，说道：“有钱，乱花啊不是我排斥国有企业，假如目前国有企业不改革，你就算投上十个亿，也打不住那个窟窿。从管理到营销，必须要学习新进的知识。据我了解，咱们县的事业单位有几个赢利的，就算有，也是算是最好的，大部分等着钱，苟延喘息的生存着，工人不下工资去，想破产都难。”
“哪你说说，这些累赘怎么去除。”侯立国问道。
“这个，你想要吃螃蟹还是想等着随大流，吃螃蟹可就站在浪口尖上了。一个弄不好，你这个县长就到头了。”张子剑夹着菜说道。
“投资不行，改革不是时候，就让他们几下苟延喘息下去。那些工人怎么办。”侯立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还是那句话，修路。你只要把这个弄好就成。其他的等上两年再说。王书记往东，你就往西。毕竟你是县长，掌管经济命脉的事，又你承担，事事都让县委书记抓，你这个县长当的就窝囊了。”张子剑不留情的说道。
“子剑说的对啊有些事，你要力挺而上，经济的事我不懂，我只能支持你们。”袁永强说完，张子剑端起杯子来和他碰了一个，笑着说道：“袁哥过来就是为了我们清理后患的。”
“可别那么说，说的我和刽子手似的。我想过短时间拿化肥厂开刀。”袁永强说完，笑着看着张子剑，弄的这厮一愣。
“老哥，我算是服你了，我们头疼的事，你全惦记这呢？厉害啊化肥厂那档子事，完全在于销路上，要了那么多钱，更新换代设备，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有，也不是现在。我怀疑这里吗猫腻很多，袁哥一下子就抓住重点。谁说不懂经济，来，这杯我再敬你，这眼光。”张子剑端着杯子说着，还带着个夸张的表情。
侯立国也端起杯子来说道：“打打王王书记的脸也好，这个我想等上几个月，毕竟给人家一点时间**，可他王志刚还想继续往那些死气沉沉的企业注资，必定会失败的。不能看着钱往里面打水漂。想要阻止，必须在常委会上以多票否决王志刚的计划，修路大计才能实施。”
“别看我，我又不是常委，该拉拢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张子剑对上侯立国的眼神说道。
“就知道小子不地道，不过话说回来，假如让你来管这些国营企业，你有什么办法盘活。”侯立国点了点张子剑说道。
袁永强此时也竖起耳朵来听张子剑怎么解说。
“我先把卫东镇搞好再说。企业的事不归我管。”张子剑说道、
“不归你管，可归我管啊在我眼里他们不是后娘养的，虽然破败但始终还是县里的企业，早些年可是为了县里的经济出了大力。现在成累赘了，咱就不管了，你帮我出出主意。”侯立国请教道。
“主意倒是有，但目前不适合。”张子剑说道。袁永强在边上插嘴说道：“说说，大家合计合计。”
“国退民进。把国有企业变成民营企业，这个你干操作吗？你要敢就开创先河，打不死你，典论也能说死你。时机未到。第二个比较保守，找大型国有企业收购过去，这样大家还能吃上饭。”张子剑说完侯立国眉头皱了皱。
说道：“你的思想为什么那么激进？让你像个办法，你倒好，全都是扯蛋的主意。”
“给你说了，目前形势不行，等上几年，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张子剑摇头说道。
这顿酒喝到下午…多，梁洛胜已经开车等在门外，把稍微有点醉的张子剑拉回去。至于常委会上的较量，不是张子剑能决定的，在他想来，侯立国已经有了对方王志刚的办法。
张子剑回到镇上，先让把支票给杨永平，这位财政所的所长，低头一看支票，对着张子剑说道：“张镇长，那啥，这张支票有点小问题。这里有从新描写过的痕迹。”
张子剑接过支票，一看，怒气的骂道：“这帮***东西。太他**的会折腾人了。”这也怪张子剑当时没看，人家经常开支票，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要知道支票不能折，不能有涂痕，字不能错。可张子剑手的支票明显有涂痕，可能第一个字写错比划，又再上面描写一遍。可银行绝对不收这种有涂痕的支票。
宁愿折腾人，也不会考虑别人是否等着钱用，至于损失，谁在乎？
张子剑拿起电话来，就给崔福建拨打过去，崔福建也正好在办公室，接起电话来，就听到张子剑狂怒道：”崔福建你这个***，给钱还给不利索，就算你看我张子剑不顺眼，那也是私人恩怨，你到好，拿着组织上给你的权利，折腾我啊都答应给钱了，你还在支票上做章，你***什么玩意？”
张子剑的一通骂，倒是把崔福建给骂懵了。这位什么神经啊支票给你，你自己让人转账不就行了，倒赖起我来了。什么玩意啊这种素质的人，怎么进入咱们队伍的。
崔福建对着话筒狠狠的说了一句：“慕名奇妙。”直接扣上电话。
张子剑听着话筒忙音，狠狠的把电话给扣上。对着杨永平说道：“你先回去。明天跟我一起去县里。”
第二天张子剑心思安排完今天的工作再去财政局要钱的时候，刘宝全慌张的进来。张子剑差异的看着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事？绝对大事。省委党校一个调令让王书记前去学习。为其三个月？”刘宝全擦着汗说道。
张子剑明显的一愣，这时候让王志刚去省委党校学习，侯立国这手太狠了吧就算给你开道也不能这么把人弄走啊不过也好，这种废材暂时走开也好，修路计划定下来，王志刚就算回来啥都晚了，侯立国在对着某些人开开刀。怨不得侯立国不紧张呢？原来有后手啊用这一招震震常委会上的间派。那么他的政令就畅通无阻了。
冷眼一看刘宝全，这位得到的消息也太快了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从哪里听说的。”
“我在县委有个朋友，今天一早，整个县委像是炸锅一样的，小道消息扑天盖地的，都说王书记完蛋了。”刘宝全心里也是那么想，王书记这时候走人，明显侯县长请上面援助了，把王书记暂时弄开，扳回一局，在这期间侯县长生杀大权在握，谁不提心掉胆的。
张子剑点了点头说他知道了，挥了挥手，让刘宝全出去。
拿起电话来给侯立国打过去，办公室没人接听，张子剑想了想后，还是要钱自己把自己的事情弄好再说，上面斗争在激烈，暂时与他张子剑无关。
侯立国为了清除障碍物，把王志刚给踢一边去，可他张子剑能，该踢的人早就踢了。趁着侯立国收复失地，他张子剑不大搞等待何时。
收拾规划材料，准备往县国土局城建局备案，张子剑不怕他们不给审批下来，先侯立国就不乐意。趁着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趁着王志刚阵营人心惶惶的，不赶紧的把这事办利索了，谁知道会不会和崔福建一样拖拉。
忙活完事情后，张子剑带着梁洛胜和杨永平直奔县政府。侯立国没在办公室，问别人，别人也不知道，有直接去财政局换支票。
财务科的人倒是很客气的接待张子剑，连续的说对不起，反正给他开支票的那个小子，没来。只要给他把支票弄好，转出钱来就行。
这事交给杨永平去办理，张子剑带着梁洛胜去了一趟国土局，和局长聊会天喝了几口茶，高兴的离去，看看人家那个眼神，就是一个转舵的主，拍着胸脯对张子剑说这事好办。用不了一个星期就能批下地来。
高兴的再去城建局，城镇规划还得他们说了算，侯立国早就打招呼了，这事张子剑办的都很利索，没遇到什么难事。这厮还对着梁洛胜说道：“要是办个事，都想他们这么利索多少。”
“能这么利索还是您托县长，要不是县长给他们打招呼，您这事没有几个月，办不成。”梁洛胜说道，这种事在他眼里，没人绝对不行。不然谁招关系啊不找关系怎么送礼啊所以任何事物都想一条生物链一样延续着。
在国内，讲究的就是走关系，靠关系。每年过节还得维护关系，不然利益在哪里来啊吃拿卡这么形成的，就是在这种氛围内养成的。
所有事情办完后，张子剑也不见侯立国了，直接回到镇上，搞他的社区行动。建筑工程队还是用镇上的人，挂靠着县建筑公司。召集两三个以前带过队伍的工头，就把自己想规划的小区简单的说了说，五个单元一栋楼，一栋楼七层高，每层三家住户。这样每栋楼就是一百五户住家，想要三千户的住宅楼，那就三十多栋。
几个工头听张子剑这么一说，心里不光吓一跳，还以为张子剑说胡话呢？这么大的工程，就算县里也没这么搞啊得多少钱啊工头们也不傻啊他张子剑修路才出资一半多，全是来政策换来的劳动力，但他说的社区可就不同了。想要承包商来垫子，没有实力的谁也垫不起，再说，镇上有没有钱给，还是另说着。
你让这几位工头带着百十口子农民工干活，他们一个顶三，给他们项目的时候，他们全尿了。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张子剑说道：“张镇长，工程太大，我们几个接不了。”这位也算大胆的，干工程那么多年了，愣是没挣到钱，不是说没挣到钱，而是在别人手里。拆东墙补西墙的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
“找你们干啊我就是想省点，因为我手里的钱不多，也就五千万，我估计能盖二十栋楼的。找你们来，就是给我做个预算，看看三十栋楼能花多少钱，咱们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能节省多少。”张子剑这么一说，他们到是明白点，镇上有钱，而且还是五千万？全部砸在盖楼上？
其实他们还不知道，张子剑还没说包括土地拆迁费用等。张子剑心里没数，所以让他们做做预算。至于补偿的土地钱，拆迁费啥的另算。他的估摸出用多少钱钱来。不够的话，还得找侯立国要去。
“张镇长，我看您还是找县建筑公司给你做个详细的预算，毕竟他们是专业。我们跟着干点小活就成，这么大的工程，我们玩不转的。”三四个小工头的一个说的。
张子剑就很纳闷，机会就再眼前，怎么就不争取，还往外推呢？刘宝全敲门进来后，看到几个面熟的包工头，点了点头，对张子剑说的：“张镇长，三个村人口统计出来了，两千一百户。去的时候，还以为计划生育普查，多生的赶紧把孩子送走，户数是统计出来了，可人口有点差别。”
张子剑说的：“那个不要管，就那招你统计的数据为准，坚决不能再加人数。”然后，张子剑很失望的扫了一眼几个工头，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刘宝全待工头都出去，说的：“张镇长，我有个表兄，在市里也是搞工程的，也是挂靠着咱们县建工公司。不如我让我表兄过来看看。”
“恩？”张子剑也就随口答应一声。又给刘宝全说道：“不要给你表兄透露太多。我只想要个真是的数据。”
“我明白，我明白。”刘宝全点头哈腰的说道，从张子剑用他办事的时候，他心里的压抑挥之而去，他坚信，只要好好的干，慢慢的就会得到张子剑的信任。那么大的一个工程，能让他表兄过来参与，这说明张子剑对他还是信任的。
在县委书记王志刚去省委党校学习没两天，侯立国就先召开书记会议，先统一思想。在上常委会提议探讨，现在侯立国终于感受到大权在握的感觉，代理县委书记职务，一切大事都是他说的算，不就是修路吗？前几天公路局的牛淼森已经把各条路的预算统计出来，五亿三千多万。惠安县有史以来的最大一笔开销，全县境内的公路翻修一遍，尤其是县里通往市里的公路，标准的二级公路。
除了王志刚阵营的常委保留意见，其他全部通过，记录会议内容上报六市市委。常委会议通过，引起惠安县一片舆论。尤其是那些事业单位的领导们。本来有些钱是给他们展的，可被县长弄到修路上。谁能服气，跑市里的，跑市里，找县长理论的也不少。可侯立国当下就对着他们说的：“想要资金好办，敢立下军令状，一年之内让你掌管的企业回转过来，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要是完不成任务，双开，不说，审计纪委都要介入调查。”
喝，侯立国这种不要命的威胁，打消的很多过来理论要钱的。谁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自己的厂子自己心里有数，这样半死不活的还能有点汤喝，真要让县长抓着军令状来说事，甭说汤了，凉水都没得喝。谁敢毛这个头啊
侯立国大令一下，各路人马行动起来，全都为修路开道。侯立国忙碌的时候也到了，有是组织人去张子剑哪里学习，学习这厮的经验，不过有一点，张子剑的折腾他们是复制不过来的，张子剑没钱的时候，会想办法找些外援，可这些本地干部，只能干瞪眼的等着上级拨款。
走个形势，喊喊口号。带动一帮农民工热火朝天的加入修路大军，号称明年春全部通车。此时侯立国给张子剑下了一个命令，让他在两个月内搭建起小开区来，因为他也想把剩下的钱投入县级开区内，虽然开区还没有立项，但按照开区的模式进行着等到了能申请成立开区的时候再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