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岸对此话敷衍一笑,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赵三尺等不及发问道:“敢问林将军,给赵某服的是何种毒?”
林岸顿觉没了方才说话的氛围,只得将没说完的话重又咽回肚里去,语气不善地对赵三尺道:“赤练蛇!是赤练蛇的毒!”
“赤练蛇?!”赵三尺大惊:“那我……那我岂不是立时就要毙命?!”
林岸鼻子里哼出一团气,不屑道:“一时半会儿毙不了!”
接着,他又不耐烦地解释道:“本来直接服用这赤练蛇的毒确会当场毙命!但我却请了我所信任之能人对此毒进行了改制。服毒之人,可撑五日之久!”
闻言,赵三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谁知,唐御却突然插嘴道:“竟有五日之多?!林将军,你是否让这赵三尺活得太久了些?!”
赵三尺立时就阴暗地瞪了唐御一眼。
林岸却哈哈一笑道:“不久。以我这支军队的脚程,到达京城尚需两日多光景。到时再留两日给赵君子,让他去布置妥当再行窃。如此一来,才最万无一失!”
可等林岸再转头对着钱、赵二人之时,他平静的语气里却夹杂着满满的威胁道:“你二人所中之毒,全天下,只有我林某人可解!是以,你们也不用想着逃跑之后找别人替你们解毒!此事,绝不能成!且,如若你们五日内没有从我这里拿到解药,那钱双厚便会在五日后武功尽失、全身瘫痪!而赵三尺,则会八窍流血!死相惨烈!”
本来正听的津津有味的唐御,此时忽然不解地出声问道:“林将军是否说错了?人有七窍,何来八窍之说?!那第八窍,又在哪里?”
林岸本来黑着一张脸,听得唐御发问,竟不知如何回答,一时间便僵在那里。
而唐御见林岸不出声,转而就又去问沈意。
谁知,沈意听后竟红了脸,在唐御的一再追问之下,沈意才无奈地贴近他耳边,掩嘴小声道:“自是那……自是那排泄之窍。”
唐御听后,这才恍然大悟道:“竟是那里!真是妙哉妙哉!看来,林将军这毒药,用的甚是厉害!”
林岸尴尬笑笑,重拾起方才的严肃之气,对钱双厚与赵三尺发问道:“如此一来,你二人,可都听明白了?!”
自钱、赵二人各自服下毒药之后,他们的心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虽这两种毒药都是在五日后才发作,但……若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拿到解药,那他二人还是死路一条!是以,即便方才唐御在那里开玩笑似的探讨七窍还是八窍之事,他们也深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此时又听得林岸突然发问,他们更是不敢不回:“明白了。”钱双厚与赵三尺齐声答道。
林岸冷哼一声:“明白就好!你二人稍后下去,好生思虑下,此番回去偷册子,如何才能不惹得那窦文鹤猜疑。”
钱双厚与赵三尺再次点头认下。
之后,林岸便吩咐周校尉将他二人带到一偏僻之处,并命人严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