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心面色凝重地看着东方伽锁，直到确认他不是在说谎后，才重新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没见过，那你又如何确定，那‘灵药’当真存在？”</p>
东方伽锁长舒一口气，想以此来缓解自己身体上的痛楚：“因为，那‘灵药’……就是历任城主口口相传的秘密。”</p>
沈一心静静地看着东方伽锁，没有说话，她在等东方伽锁恢复一些后，主动说下去。</p>
其实，沈一心看得出来，东方伽锁已经病入膏肓。</p>
因为，按沈一心在沙场厮杀多次的经验来看，她当然知道，伤口感染、化脓之后的极大风险。</p>
更何况，东方伽锁还是感染多日，未经任何药物治疗的情况。</p>
他这种情况……恐怕，就算新一代的“医圣”卫怀济来了，也回天乏术……</p>
沈一心暗暗叹口气，再抬起头来看向东方伽锁时，发现他的脸色竟忽然间变好了很多。</p>
但具体是哪里变好了，沈一心又说不上来。</p>
而东方伽锁自是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对沈一心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那笑，就和之前一样，透着几分不羁的纨绔和洒脱。</p>
沈一心暗暗伤感：这才是东方伽锁，那个我认识的东方伽锁……又回来了。</p>
东方伽锁精神不错道：“你之前应该从我父亲那里听说过，秦城的来历……”</p>
沈一心配合地点点头：“不错，我确实听说过。”</p>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秦城人为何当时不回前朝去，而要在荒钚这个偏远之地扎根？”说这句话时，东方伽锁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古怪。</p>
沈一心虽奇怪东方伽锁的变化，但仍旧照实说道：“是因为前朝太子病重，而你那些负责来荒钚找药的祖先，却并未找到药。所以，迟迟不敢回前朝复命，索性就在秦城留了下来。”</p>
“这么说……”东方伽锁抬头看了沈一心一眼，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才缓缓道：“只对了一半。”</p>
“只对了一半儿？”沈一心微微皱眉，道：“为何这么说？”</p>
其实，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一心心中也同时明白过来，当年秦城祖先决定留在荒钚一事，必有别的隐情。</p>
果真，东方伽锁很快就为沈一心解开了疑惑：“当年，前朝太子病重，其实……我的祖先们已经按照那个得道高人给的诗，在一隐秘之处，找到了能治太子病重的良药。那诗是这样说的，‘出没黄沙里，落地在关西。人前识不得，形若汉人妻。肤不似凝脂，色有针不弃。雪发柔带刚，白花踏黑泥。天公不作陪，中存万石里。如掐美人腰，日见美人泣。’”</p>
“出落人形，肤色雪白，天中如日……”上回，在秦城第一次打胜仗的庆功宴上，沈一心就曾解读过这首诗。</p>
“对，这首诗确是这样解读不错。你离开后，我父亲曾说过，你是天底下顶聪明的人，只待我父亲吟完这首诗，你就发现了其中的蹊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