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此时形成了一个空地和拜服树木的包围圈,然后又是一个树桩空地圈,然后才是林海......简直就像是麦田怪圈一样诡异。
倒飞出去的三人都是第一时间稳住身形,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放到爆炸的最中央。此刻那里只剩下一副被烧毁的尸体,那只憎怪此刻只剩下半截身体露出被烧的漆黑的骨架,整个翅膀已化成灰。
“呼......”确认这只憎怪的确死掉之后,安徊和另一个人长舒了一口气,同时蹲坐在地。
程逸可能不知道这只憎怪到底有多恐怖,他二人可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
“你到底是谁?”安徊朝那人方向大喊。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盯着程逸二人看了一会儿,然后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这次的恩情,我记住了。”
“怪人......”安徊挠了挠头,其实说自己对他有恩也不为过,毕竟如果二人不对这只憎怪进行埋伏的话他也会死。
如此看来,那憎怪叉子上的尸体确实是他了。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憎怪的确是一路追他而来的。
“怎么样,安徊,”程逸走了过来,“你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了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
安徊轻轻叹了口气。
“这事儿我现在也才明白。”
“在我的视角中的几天前,我们原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本来我们都很接近这个地方了,可是就在快要到达的时候,这只憎怪突然出现。当然,是你先感觉到它的。”
“我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我看到你死去之后直接选择小范围全倒退回溯时间,撤回到我们到达蓝点之前的时间线。当时我只是认为这是一只强大的守护怪而已,并没有觉得它有多么危险,至少我们可以绕过蓝点走不是吗?可是变数也就在这里发生了。没想到这只怪物居然远离蓝点处活动了,直接追上了我们的车子。”
“我们依然没有打过这只怪物,也就是这一次我注意到它最强的攻击手段并不是手中的叉子,而是大范围的羽毛攻击。于是在接下来几次回溯中,我密切注意它的羽毛攻势是如何发动的。我们一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集中攻击它的躯体上,导致很多次它没有手臂使用叉子了,可以说是——嗯,迫不得已?反正只有无法使用叉子的时候它才会选择大规模的羽毛攻击,想来也是消耗量很大的技能。了解到这一个特性之后在接下来的袭击中我们集中攻击他的翅膀,奈何速度是在相差太大,而且当时我们不知道它追逐因果系的规律,无论我们怎么躲怎么逃都会被它追上。”
“每一次我回溯的时间点都比上一次还要靠后,无论我们走多远,总能在这天下午被它追上,而且每次它袭击我们的时候要么叉上有尸体,要么也是躯体残破的,很像是经历过战斗的样子。这让我不禁怀疑,难道还有人在我们之前跟它交过手吗?是否可以联合他一起对付这只憎怪呐?”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决定孤注一掷。我注意到,除了第一次袭击的时间很靠前,太阳还没有到达地平线之外,其余的每次袭击都是太阳已经到达甚至下降到地平线以下了。这期间固然有着追击距离的因素,但结合每次遇见它它都会有伤势这一点,我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它是否先击杀了一个或一伙人,再来追杀我们的呐?”
“于是我打算对我们最早到达的地方进行探查,也就是这一次。午夜的时候我思考了很多,包括为什么这只怪物每次都能找到我们。关键问题我那会儿也跟你说了,它很有可能就是根据因果能力来判断人的具体位置的。当然具体如何判断我不可能知道,但基于这一特性,我可以推断出在这里被它追杀的那个人一定也是因果系,我们可以联合他一起对付这只憎怪。因为他会被追杀是必然的,如果我赌对了,我们也获得了一个打手,不必让阿兰她们冒着生命危险来陪我们对付这怪物。”
“当这只憎怪以无伤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波我们赌对了,它就是追杀一个因果系的人才来到这里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三打一的局面。直到为何这次赢得比较轻松吗?因为显然那个人对这只憎怪进行了干扰。我不清楚他的手段,但在交手的过程中我是明显感觉到这只憎怪的灵活性下降了不少。也正因如此我们最终战胜了它。”
说完,安徊伸了一个懒腰。
“还好,最后是把你就回来了。本来这件事我都打算不管了,不过看来老天爷确实是眷顾你。”
“靠......”程逸苦笑一声,“眷顾我?我看是恨我吧!如果以后每次外出都会遇见这么牛逼的怪物,那还要我怎么活?”
程逸觉得安徊说的很有道理,当然他也不得不相信安徊的话,因为自己并没有经历他所说的一切。
“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安稳的度过这最后一天吧......我现在感觉整片森林都不安全。”程逸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他们现在打算回去找余晓雨她们了。
正如安徊所说,此次行动过于危险,如果不小心让某人丧命的话那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于是安徊和程逸当时都决定留下字条让女生们守在营地。
不过好在任务圆满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你们说完了吗?”
一个声音响起,让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程逸和安徊再度紧绷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