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碧之事你就再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吗,我可没有答应不说实话还放过你。”南真狠狠地说道。
“南公子,荷碧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以她的性格,林某不是每件事都利用得了的,如果不是因为公子你,她早就出家了。公子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些酒吗?我现在可以明白告诉公子,那酒里被我放了一些催情的药物。我真心希望公子去她那里饮饮酒,谈谈感情,咱们真的成为一家人…”。
南真站起身来,他不想再听下去“够了,不要再说下去。”南真回头一掌劈下,茶几成了粉齑。
身后的林觉兹‘哈哈哈’笑了起来,他知道已经说中了南真的心事,他不能错过时机,他的计划又将要成功。“南公子,荷碧是林某的儿媳,林某那不孝之子不配成为她的丈夫,南公子少年英雄,与她…额…。”咣当一声,林觉兹话音戛然而止。
南真回身一看,林觉兹身旁多了一个人,那个被南真重伤的矮小老者趴在林觉兹身边,他手里拿着一个青光闪闪,滴着血的圆环,林觉兹喉咙噗哧噗哧在冒着血泡。
南真走到林觉兹身旁捡起他捏在手里的布包,看都没多看那老者一眼就走出了大厅。
李荷碧曾经住过的小院里,南真取走了一瓶林觉兹送给他的酒。
药王斋还是老样子,掌柜见南真出现,吃了一惊。南真让掌柜的帮他找那位老郎中,但不凑巧,那老郎中去了老君山。南真心里想着荷碧,他不愿再去那让他伤心的地方。拿出酒交待了掌柜,然后又去金乌门的联络点,可是早已人去楼空,看着天色不早,南真出南城门直奔慈恩寺而去。
夕阳西下,南真没有去慈恩寺,他径直去了长青师叔的墓地。
峭壁下已经清理过,除了一片片烧痕,已经看不出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惨烈战役。南真放下背上的包袱,拿出些纸钱烧了起来。林觉兹已殒命,还有召德老和尚还没解决。
夜幕降临,南真来到了召德的禅房,老和尚闭目坐在佛像下的蒲团上,格丹、荷碧、乌氏姐妹以及两个小童子的尸身已不在房内。
召德对南真说道:“他们的尸身已经入殓,明早做完法式就送他们上山。”
南真开口道:“为了一个玉玺为何要牵扯这么多人进来?成都将近五百人殒命,江州有一千人吧?大师是不是应该交待一下?”
老和尚开口道:“徐家二子之争小施主应该听说过吧?老纳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成都之宝也不过是一个借口,铲除一切异端才是最终的目的。那林觉兹你不杀他必然也会有人去杀,还有老纳,终究逃不过一死。”
召德拿出一封信函递给南真,接着说道:“这里面记述的是长青道长的一些事情,小施主看了之后自会明白,我与小施主的恩怨差不多已在里面作了说明。”
南真大概看了一下,长青师叔的事有点出乎他的想象,难怪他临死时只对他说了那些话。临走时,南真问道:“玉玺是怎么回事?那个东西是真是假?”召德道:“小施主不是都见到了吗?”
第二天清晨,十几个僧人来到石壁下挖好了墓穴,午后南真与后来赶到的昆仑山蒙面黑衣女子一起葬了格丹、荷碧、乌氏姐妹和两个小童子。
南真坐在几人的墓前发了一下午的呆,他心里空空的,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他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亲人都已经离他而去,他对自己的将来一片茫然。
黑衣蒙面女孩静静地坐在离他很远的一颗大树下,四月的天气干燥闷热,今年的雨水迟迟下不下来,端午快到,又勾起了南真在汴京和老君山的一些回忆,可是这些美好的回忆如今都成了他的伤痛,因为记忆里的人才是南真心动的原因,可如今一切都只能成为记忆,他只有一次次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