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听到师父这么说后,眉开眼笑地转身跑出观云阁,做在阁内的三人都笑了起来。
三人还没笑停,只见红袖拉着未央小跑着进入阁内。
红袖兴奋地说道:“何掌门,红袖和未央请求您准许我二人一起参加武道大会,为天山派争得盟主之位尽一份绵薄之力。”
未央年纪太小,此时与本来就是少女的红袖站一起都显得十分稚嫩。何足道此刻的脸上不是喜悦、不是欣慰,而是心疼和羞愧。
此时,南真的体内不只是因为酒的缘故,不自觉地燃起了一种悲壮与悲愤交织在一起的情愫。
何足道竟声带哽咽地说道:“央儿,是爹爹无能,把这么重的担子都压在了你身上,爹真是太无用了。”
说完,何足道绕过南真走到女儿身边,半蹲半跪地抱着未央大声干咽起来。
看着此情此景,南真再也把持不住,打开一坛子酒就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何未央带着略显稚嫩的童声说道:“爹,您放心,未央一定不会让您和师父失望的,未央只是想和红袖姐姐一起参加比赛,姐姐有火球,我有师父教的混元大法,虽然不能像姐姐一样以一当十,但师父教我的功法很神奇的,爹你看。”
未央挣脱何足道,转身跑到阁楼门口,手里已经多出一把小剑。她右手捏了个剑诀,身体呈反弓式站立,凝神提气,左手的小剑缓缓平直地升到了半空。一声娇斥,右手直刺前方,身体变为正弓步,小剑如离弦之箭般地弹射到阁内梁柱之上,插入梁柱直末至柄。
“怎么样?爹爹。”何未央郑重其事地对何足道说道。
何足道怔怔地看着未央说道:“央儿,你这么小就知道帮爹,还有红袖,你俩都是懂事的乖孩儿,爹怎么忍心看着你们俩去与那些人厮杀。也罢,管它什么盟主不盟主,咱们都不要了,爹有你们比得到一百个盟主都开心。”
说完,何足道又端起一杯酒对玄极老人和南真说道:“两位仙师高人,幸得两位连日来费心相助,只可惜何某未得天时,让两位白辛苦了这么些时日。来,再敬二位一杯,咱们就此解脱。”
何足道说完正想又来个一饮而尽,南真开口了:“何兄这是自暴自弃吗?想不到堂堂威震中原西域的天山掌门竟然这么脓包,这酒再喝多了不就成酒囊饭袋了吗?在下可不想这么窝囊。”
玄极老人紧接着道:“南小弟此话就太难为他了,十年前,华宁寺就以优厚的条件招揽年轻人。特别是高昌境内的寺院,有八成以上接受其控制,只要到这些寺院出家,资质条件好的还可以还俗直接入高昌国为官,修习佛法和武学的则待遇优厚,不但家人可免除徭役,优秀者还能从寺院控制的产业分得一杯羹。天山派拿什么去争,靠天山的寒冰掌吗?”
“寒冰掌当年在西域可是响当当的,自从妖人巫术来了之后才山河日下。”何足道自言自语地说道。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帮奸邪之人难倒就不受约束,没有人来管吗?”南真气愤地说道。
“有啊,我辈中人就是为铲除妖邪而生,难道你的长辈和师长们没告知过你么?”玄极老人意味深长地说道。
南真自学艺以来,就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些,为什么要学艺他一直没有答案,所做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既没有人评判他的功过,也没人教他路该怎么走,所以他时常感到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