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点点头:“娘放心,我会改的。【】”话说得简单,然,真要一个人改掉本性,又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
“趁早歇了你们的心思!”顾耿进屋,盯着杨氏母女,冷着脸厉声呵斥道。
在前院书房教导儿子一番,见天色不早了,顾耿便起身前往杨氏院里准备安寝,其子顾岩说要去看过母亲后,再回自己院里歇息,便随顾耿一同到了杨氏住的院落。
因要和女儿说知心话,杨氏将身边伺候的丫头妈子全打发到院中央候着,一并吩咐无她传唤,谁也不能进屋打扰。
顾耿父子进院,看到院里的情景,脚步不约而同一顿,紧跟着顾耿黑了脸,抬手制止丫头妈子问礼,提步径直走向杨氏房门口。顾岩跟在他身后,心中禁不住七上八下,从院中的情形看,母亲和妹妹定是在屋里说着什么,且那些话极为隐秘,否则也不会挥退丫头妈子在身边伺候。
而顾耿的脾性,顾岩这个做儿子的再清楚不过。
“老爷,你这话是何意?”顾岩给母亲使眼色,意在父亲刚刚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却不成想,杨氏根本就没将他的暗示当回事。
顾绵从榻上站起,朝父亲裣衽一礼,然后与兄长顾岩站在一起。
若是往常,她会挽着顾耿的臂弯,边撒娇边说笑两句,可此刻她不敢。
室内静寂一片,顾耿就杨氏的问话没立时做声。
肃然的目光由从杨氏,及顾岩兄妹脸上逐一划过,他这才道:“为不违背圣上旨意,我才在不得已之下带你们住进宁远侯府,但我相信祁儿和骏儿他们还活着,无论是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只要他们回来,这宁远候府都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