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才(1 / 2)

 沉默寡言的他在心里思考着,回想起许多经典的许愿故事,它们的结局都是糟糕的。

随便发问,神明回答浪费愿望次数的事,常常发生。劫昄伤面对少女,谨慎地思考着接下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变种人超能力,亿万富翁,进入动漫中成为主角,获得永生,……

烦恼呐,想要的东西太多,他无法选择。而且多部故事都有讲,得不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招来灾厄。要是许个夸张的愿望,似乎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少女最讨厌一动不动的事物了,她跑到劫昄伤旁边,拨动着他的手指发出钢琴曲的声音。劫昄伤不为所动,思考着自己想过得生活。

“顺心如意活到一百岁。”

“什么?”少女反问,她正在尝试用牙咬的方法确认他的生命情况。

“我想实现的愿望。”

“嘴上说出来的愿望不会得到实现,我要实现你内心深处的愿望,最真切的期望。”

啊,有这样的规则,糟了,从灰心丧气生活开始到现如今,我内心一直在想如果能在睡梦中平静且无痛苦离世就好了。劫昄伤慌张的站起来,贴在墙上,伪装成墙壁上会动章鱼。

“我看得出是你贴在墙上哦。”

举着灯台放在头上,他假装是一个灯座。

“装成台座也是没用的。”

拉出抽屉,白色抽屉有一米三五长,高有三十厘米,劫昄伤略带神秘合上抽屉。躲在黑暗当中,少女不清楚他在搞什么名堂。只知道劫昄伤想让自己找到他,事实恰恰相反;他是不希望她发现自己,并实现轻生的想法。

抽出柜子,少女好奇地望着躺在里面的劫昄伤,他呈现出奇特的形状。抽屉有一米三五,身高一米八三的劫昄伤伸展不开身体,缩成弓字形。

“我很好奇,提前打开看看,是不是过一会柜子打开会走出一只黑豹?”

“不会啊,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喂,你做什么?别挤进来!”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少女已经钻进窄小狭平的柜子,她还很有技巧地自己从内关上抽屉。他们两个待在一个黑漆漆密不透风的匣子中。呈弓字形对称,面对面,在黑暗空间,即使他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什么。直到少女睁开眼睛,同时嘴上说出一、二、三,劫昄伤才认清了匣中的空间。

“你的眼睛会发光,像夜明珠亮起蓝宝石的光彩,太神奇了!”

“是吗?我倒是有点失望,以为会看见柜子中的机关,转过来一只黑猫。”

“一开始,你拉开抽屉,我还想卡住了,终于有救了。”

“什么!你能自己关上柜子,难道还能出不去。笑死人了。”少女说完,发现空间过于狭小,手臂难以移动通过摩擦反作用力从内部打开,根本做不到。

“我也卡住了,都怪你。一副进来吧,里面是外界看不出来的开阔空间,比想象中更自由。我是相信你才进来的。我还记得你带有神秘感向外窥视的眼神,以为会有魔术。失望了,我对你失望哦。”

“才不是,你明明带有期望激动地挤进来,都不听劝阻。”

“也对,你是个很少对不起别人的好男儿。”

“当前这个受困的前提下,你是嘲讽我吗?”

“没有,我从来不会看不起别人。你真的是太天才了,天才到自己把自己关押牢笼里。你是个天才。”

听对方夸自己是天才,劫昄伤一点也不开心,反而觉得受到嘲弄。要不是挤在小空间,动弹不得,他会捏捏她的脸颊。关在柜子中有一段时间了,空间里的氧气被劫昄伤消耗,少女不参与呼吸反应。喘不过气,心中的恐惧增加,想到永远出不去的下场。可能是憋闷,可能是干渴,可能是饥饿,几天之后……

想到最后,他拼命挣扎起来,也只是调整双手到背后,像飞这个字的姿势。经过激烈的挣扎,他发现自己更加难以呼吸上氧气了,柜子里像是蒸笼透不过气。脸贴着柜子顶部,稍微能吸上一点氧气,他发现越是恐惧情况越是糟糕。能安静待着,反而好受一点。

嘿嘿笑着,少女见他做些徒劳无功的事,觉得有趣。

“还笑呢,你不知道永远困在里面的难受吗?不觉得有人扼住喉咙无法呼吸吗?”

饶有兴趣,少女笑眯眯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那样富有魅力的笑着。她姣好的容貌在蓝色幽光下增添了一份美感。她实在太有魅力了,他出于羞怯躲避着视线,发现头转不开。闭上眼睛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他别无选择只得眼巴巴直视少女。

“叮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哦。”

“还说呢,你不也看着我。”

“才不呢,是你先看着我,我才会有意无意看你一眼。”

果然女人通常都讲假话,她之前分明眼睛都不眨盯着我看。因为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是她,像烛龙能决定白天黑夜。刚才匣子中一直有蓝色光线,也就是说,她睁着眼有几分钟了。

“不干吗?会不会痛?”

“大叔冷笑吗?我可不会笑,你可不要动歪脑筋。”

“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关心你罢了。眼睛睁着不眨眼,人都会干涩流泪的。而且,我像个飞字,手背在后面。能做到什么的话,我早打开抽屉出去了。”

呼呼喘气,又不敢大口呼气,怕自己的气息打乱少女的呼吸。经过一番强烈的争辩后,他心率失常,由于肺部供不上氧气,作为调节增加了送入肺部的血量。

“咦,你换字形了,我也该试试。”

“不对吧,重点不在这里。如果你能够活动的话,想想办法把柜子打开。你不觉得吸不到氧气吗?”费力的说完话,劫昄伤又在吃力的呼吸着。

“怎么,你怕了?”

“我才不怕,倒是你已经因喘不过气而恐慌了吧。”

“那好,我先出去了。是有点怕怕的,怕你动手动脚。”少女把头透过柜子顶部,匣中的光一下消失。

惊恐地大喊,他抢着说:“等等,把我带出去。”

再次躺平,少女的光彩又照亮黑暗空间,她坏笑着,有些危险的样子。

“你出不去呀?”

被她这么一问,劫昄伤心生恐惧,怕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或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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