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去大殿了,说是一会就出来!”
“那好,我也进去看看!”
说罢,重心就让两个小家伙好好聊聊,而自己则先去拜见掌门。
对方一走,缘随云立马伸手拐着朱若为的脖子一副使坏样子笑着质问起来“你小子这一年多怎么搞的,怎么会惹上贾为为那个家伙!”
朱若为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一旁的缘随云倒是悄悄告诉他,昨晚他和师傅说起此时的时候,师傅也坦言确实早有耳闻柳木道人的徒弟中确实听说有此情况,只是不曾想会如此恶劣,今日想必肯定会替你出气。
朱若为一听,心中对那个昔日里总是板着脸的何明不免有点刮目相看。见他若有所思,一旁的缘随云抬头扫了一眼四周,这一看,刚巧看见了正在不远处被一群女弟子围着的贾为为,对方似乎没有察觉两人的存在。于是立刻就低头苦恼的对朱若为小声说道“唉!果然又见了那个讨人厌的家伙!”
朱若为顺着言语抬头去看,一瞬间,他却与贾为为四目相对,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莫名其中。或许是因为这些弟子中只有朱若为一个人穿的是黑色衣物吧,而且款式老旧怪异,有些惹眼。
但像是察觉出了对方眼中的不甘与愤恨,缘随云急忙拉着朱若为转身离开,并好奇的问了起来对方是如何打赢贾为为的,毕竟,对方似乎就是因为修为问题而才被掌门罚去反思沉淀,而不远处的贾为为作为白衣弟子多时,显然是不可能败给一个连第四层心法都不会的朱若为!
听到缘随云的疑问,朱若为本想将这一年多的遭遇全部告诉他,但他又想起昨晚睡前,自己将这些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师傅重心,对方先是表示没听说过朱一息这个人而后反复强调不可对外人提起对自己所说之事,因为事关邪教,而他作为重心的唯一弟子,重心又与掌门重明道人是兄弟,此事若说出去,只怕牵连太多。
并在睡前反复强调此时的重要性,并一再交代,不可在人前使用那邪教玄功之法,以免惹祸上身。
此时想起师傅的话,朱若为却又不想去欺瞒自己的好朋友,余是脑瓜一转,只道是自己在那碑林反思之时,于一个月圆之夜,被一白衣老人提点一番,而后实力大进。
这一个消息让他的好友缘随云居然信以为真,原来在他心中,早就察觉这天剑山人杰地灵,肯定藏着许多室外高人说不定,偶尔有仙人路过也未可知。想到此处,他心中也暗暗感叹自己要是能有这番遭遇该有多好。
见自己的好友缘随云陷入思索,似乎有所惆怅,朱若为难免好奇,以为对方不信自己,急忙解释起来“是真的,那天晚上月亮很大很大,后来风吹在石碑之间,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再后来,来了一个白衣老人,他好像能跟石碑对话一样,十分厉害!”
朱若为说起此事时,脑海中回想的都是那晚所见奇景,只是他将那白色灵兽说成了一个人。而听对方讲的这么仔细,缘随云更是心生向往忍不住眼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嘴中笑声喃喃自语“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你说的这个仙人!”
见对方这样说,朱若为面上高兴,心中的担忧也减轻不少。
与此同时,大殿内,除了掌门重明不在外,其余一群人似乎正吵的不可开交。
除了熟悉的几个身影,还多了一个紫袍金冠的道人,看年纪约莫四五十岁,头上黑丝光亮,面上平易近人,面对争吵,他很少开口,只是听和看,并不时点头。
面对何明怒气腾腾的厉声质问,柳木只是心平气和的连看也不看,全不理他。
一旁之人也是不敢相信刚才何明所说之事,应玄大师见柳木不正面回答,心中略有不平,她那强势的性格自然容不得山中有此恶徒,也急忙帮腔“柳木师兄,何明师兄刚才所讲真是骇人听闻,我派山门人,皆当修心养性,共谋长生,为何你门下徒儿居然这般顽劣,做出这种事情。”
柳木见应玄帮腔,心中虽然不满,可也怕事情继续一边倒下去,索性也说起来“我那徒儿确实平日里顽劣一些,但是,具他所说,对方所用的乃是邪魔外道之法!比起品性一说,只怕魔教邪党更为事大吧!”
说完此话,柳木饶有意味的看向一旁的重心,重心本来不愿多说什么,只是想起昨夜所见,那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徒儿居然哭的那般伤心,也是心中有火,自己虽然技不如人,可为了自己那唯一的徒儿,今日就要跟他争上一争。想到这里,一向沉默寡言的重心脸色一变迎着对方的老脸就站了起来大声呵斥
“你说哪个是魔教邪党,我那徒儿自小跟在我身边,由我拉扯长大,更是连山门修炼都很少参与,与俗人无异,哪里有什么机会成了你口中的邪魔外道,反倒是你上次来我居所,你们走后,我才发觉小徒身上都是被人欺辱的痕迹,你说他是邪魔,自古哪有邪魔被人欺负的道理!”
众人见重心罕见的高声质问,显然此次事件对他影响极大,而这个男人今天为了自己那如个如同儿子般的徒弟,居然敢跟柳木争论,心中都是无不动容,纷纷点头赞同。
察觉众人站在重心那边,柳木全然不慌“你说他由你养大,难道他的来历你可是忘了?当日那村中魔教大火,烧死多少无辜百姓,我山门之中折了两名大好弟子,其中更有我那从小看着长大的爱徒!”
讲到最后,柳木声音变的有点落寞与悲愤!
而一向沉默的由闻大师,此时见大家争论越发激烈,连忙摆手开口
“诸位冷静,诸位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