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药不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三天的晚上。
就听得大家激动地喊:
“醒了,醒了——”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樵夫八字胡,接着就是少言寡语的女老板,还有几个老的和新来的房客等。
原来那天当药不离昏死过去的时候,二灵犀就紧急商定,金色灵犀去找八字胡樵夫,因为八字胡是必会出手施救的;黑色灵犀去客栈找女老板人,她好,那儿人也多,大家虽短暂认识但都很认可药不离,还有就都是普通老百姓,安全,没有那么多“事情”。
大家去到田边,七手八脚把药不离抬回客栈。
不久,八字胡也急急忙忙赶来。
这三天药不离钢牙紧咬,皮肤塌陷,一脸死气。
正在大家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昨晚沙坡地多长老来访,说知道药不离有难特来看望,送下还魂草嘱咐煎服,今天药不离才醒来。临走提醒八字胡说,既然药长老是灯笼体,现在受伤,绝非一般医治,一是止血,二则应为“补灯”,三是补精气,把这几天泄露的精气补回方可。
否则精真二气泄尽必死无疑或不死也将是废人。
一句话点醒八字胡,开始寻找补灯人。可是寻遍镇里地方均无果,八字胡无精打采地回来,正赶上药不离醒来。八字胡道:
“醒了,醒了,尊者终于醒了,可把我吓死啦……咳,这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践行果然是践行,一杆子差一点就给送阎王殿了,琴是真灵呀,饭是好饭,酒是好酒,伞是真‘散’呀,就是这心不地道,你说你怎么防,这就叫防不胜防呐……”直说得脸红脖子粗,待众人纷纷点头才住口。
药不离虽然醒了但是毫无生机,看了看大家双眼双耳一闭,便又昏死过去。
这几天里,有人提议找东方古或多长老等等,八字胡均一一否定。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他现在成为这个模样,还不是因为受人妒忌发生的,谁能知道,其他人呢?要知道药不离是通灵子,有多少人眼红他,妒忌他,而他要除魔,又有多少人仇恨他呢?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出手那都是非常凶险的,就像这样,那木下尊者还能活吗?
求山神娘娘?路途艰险都是些普通人,几乎是不可能到达,再说时间也不允许。
一院子人沉默不语。
女老板挂起一块巨大的兽骨跪地为药不离祈福。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门口闪进一人,正是那个等了十三年预约拜见东方古的人,这人长了一张蛤蟆脸,大眼鼓腮,矮个。由于药不离和东方古视屏了大家的甘苦,所以他明天就可以拜见东方长老了,故今天到集市买了一点东西准备明天问完就回东浜村了。
东浜村距此地有百里之遥,沿沙漠一直向东就到。其少年时父母双亡,是村里一个老妇把他养大,老妇在十三年前患上眼疾失明,他寻遍各地也未能医治,于是来询东方古长老,看老妈妈的眼疾有重见天日的希望没有,若有他就再寻找医治,若没有,则回去为老人颐养天年就是了。
得知药不离是这种情况时,他一跺脚道:
“我家姓占,我叫占无痕,乃祖传糊灯笼匠也。记的,自己年幼时,父亲就教授糊灯笼之技艺,至今以此为生。十岁,父母先后离去。八岁那年祖父将离开时告诉他说,凡间俗物,取谷物甘霖便可糊之,其实室里室外亦可糊浆且保温好住,而人们多糊灯笼罢了。若糊上界灵异之物,则需龙子胶六两六,天桑衣七两七,无根水三两三精心熬成,依情糊即可……”
可这龙子胶、天桑衣、无根水是何物?八字胡一脸雾水,急得他叽里咕噜地一统问。
占无痕让八字胡附耳过来,如此如此,这样这样。八字胡连连点头,也不多话,急去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