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林爱如一把推开陈舟,“不管我喜不喜欢他,我都愿意和他呆在一起,不管我和他上没上过床,我林爱如这辈子都是他的人。
不管他什么谈吐性格,什么爱好脾气,就算他好色,我也愿意让他色。
不管我和他走在大街上怎么格格不入,我的心情也会比跟你呆在一起好一万倍,看看你在顾飞雪面前像什么样子?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那是被逼无奈……”陈舟大声道。
“被逼无奈?”林爱如看傻子一样看着陈舟:“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娶顾飞雪吗?我林爱如也是大家族的人,家族游戏我不懂吗?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在家族的地位?”
“陈舟,自从你和顾飞雪订婚,自从你不接我电话,自从我吃了第一次不是你送的蛋糕,我们就不可能了。”
林爱如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君子断交,不出恶言,你选择了顾飞雪,你们就好好过吧。”
林爱如转身,陈舟忽然喊住她:“爱如。”
手掌摊开在林爱如面前,一个还沾着水的吊坠出现在上面,上面的字迹被水滴洗的干净,清晰无比:林爱如。
林爱如脸色微微一变,怔怔地看着那吊坠,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
“刚才你钻进马桶里,就是捞这个?”林爱如看着吊坠道。
“爱如,我想向你证明,我爱你,从来没有变过,我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发誓要娶你为妻,求你不要委屈自己,我答应给你一生的幸福,说到,做到。”
陈舟在扔下吊坠时。做了点手脚,将西装的黏扣扯下来,和吊坠的挂绳握在一起扔下去,生怕粘性不够被水冲走,顾飞雪一走,陈舟就急忙伸手去捞。连卫生间的门都来不及关。
“扔了吧,我那个已经扔了,我们都不需要他了。”林爱如沉默了一会说道。
“爱如,你骗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这吊坠还是有感觉的。而且我们还需要它,它还有价值,就算我娶了顾飞雪,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你说什么?”林爱如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舟。
“爱如,你听我说,顾家现在沦落,我娶顾飞雪只是为陈家找一个侵入顾家的切入点。等顾家势力被瓜分完毕,我就和顾飞雪那变态摊牌,到时候我们再在一起,我们一定会幸福……”
“啪……”
一声清脆的脆响,陈舟脸上出现五个血红指印,林爱如震惊地看着陈舟,仿佛吞了一口冷气。
“陈舟,你今天终于让我认识到你是什么人了,你打的好算盘啊,既要谋夺顾家家业。还要我林爱如给你做小?然后一早就计划好要把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丢弃掉?你这种人也配说人家姜帆如何如何?”
林爱如捂了一下胸口:“好,不错,陈舟,很好,我林爱如前十年果然是瞎了眼失心疯。会喜欢上你这样一个人渣,恭喜你,你成功让我后悔了,我为曾经的我羞愧。”
林爱如转身就走,任陈舟怎么喊也再不回头,看着林爱如的背影,陈舟瘫坐在地上。
林爱如走出卫生间,刚一转角,差点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脸色都是变的煞白:“姜……帆。”
姜帆怔怔的站在原地,林爱如看不出来他是什么表情,好像苦涩又好像不是,好像呆滞又好像不是,好像自嘲又好像绝望。
“你都听到了?”林爱如对姜帆道。
“你觉得呢?”
姜帆轻轻说了一句,不愠不火,转身而走,没有回礼堂,而是径直走向庄园大门,脚步声在走廊的回响显得格外平静。
“姜帆。”直到姜帆走出很远,林爱如终于反应过来,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
“姜帆,听我解释好吗?我不是有意瞒着和陈舟的事的。”林爱如追上姜帆,急声说道,所幸姜帆停住了脚步。
“不是有意吗?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来没有机会说出来吗?就像昨天,我们有讨论过为什么来这个婚礼的话题吧?”
姜帆的语气很平静,可是越是这样平静,就越让林爱如害怕,林爱如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心都剧烈的跳起来。
“我明白很多事情了。”姜帆回过头来看着林爱如:“你以前为什么总是伤心流泪?我见过就有三次,是为了陈舟吧?
你无论如何都要把疯牛办下去,正如陈舟说的那样,你是为了他吧?
你一直惦记着顾飞雪的婚礼,不是为了在发小面前争面子,也是为了他吧?”
“是的,可是……”
“爱如,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也许只能叫你林小姐或林爱如了,我不想听其他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