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感冒并发肺炎,”
夜晚值班的急诊室医生拿下听诊器对一旁的护士说,
“给病人家属下病危通知书。”
“你们谁是家属,我这里有一份病危通知书需要签字。”
护士从装着帘子的病床旁边走出来,对等在外面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和西弗勒斯·斯内普说。
“你们都不是家属的话,能联系到她的家属吗?”
呆在外面的两人没一个提凯瑟琳是孤儿的话。
斯内普刚想去签字,却被夏洛克抢先签下: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大名。
“她姓霍奇纳,”
夜班护士疑惑的看着他,
“你叫福尔摩斯?”
“同母异父,”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向说谎不打草稿,且总把假的说得跟真的一样。
“我们的母亲已经过逝了,”
夏洛克用一种装出来的特别煽情的悲痛欲绝的声音对护士说,
“我没想到,这一回轮到了我的小妹妹。”
“我算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那这一位?”
护士看着一旁的斯内普疑惑的问,实际上明显年龄30岁左右的人更像是她的父亲。
“这一位姓斯内普,一位把学生重感冒不当一回事的,让孩子穿越大半个伦敦独自回家的不负责任的教授先生。
你可以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这一切看上去同斯内普没多大关系。
然而,
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是两个世界。
如果凯瑟琳之前在麻瓜世界,无论如何她都会去医院看一下感冒。
魔法界的医院叫做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凯瑟琳熟知它的名字。
对它的认知,也仅限于片面的文字描写和演绎出来的电影片段。
换言之,
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在,她自己是无法去圣芒戈就医的。
那天她整个人都湿了,斯内普明明知道,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凡凯瑟琳能够就医也不至于病情加重。
而不是生挺着,
然后看见房子里的东西脏乱得可以,厨房万年没开过火了,连最基本的炊具和调理都不存在。
干活多了,人累了,自然抵抗力就差了。
再加上淋雨的那天,伏地魔的魂器对凯瑟琳身体控制权的掠夺。
那天其实原本凯瑟琳是不会同意斯内普的邀请的,“红眼睛”很是忌惮这位留在霍格沃滋的间谍。
一方面,
在斯内普眼皮子底下生活,他的存在很容易暴露。
另一方面,
斯内普在他倒台之后的处境是,邓布利多为他做担保,以至于能够继续在霍格沃滋上课。
如果其中没点什么,谁信?
但出乎“红眼睛”意料,他对女孩的控制甚至连点水花都没展现出来就直接消弭于无形。
凯瑟琳不知道自己因此掌控了命运的主动权,
以后的任何时候伏地魔的魂器想要趁着她无意识的机会控制她都不可能做到。
伏地魔在凯瑟琳身上的魂器当然不甘心,他当然不曾明目张胆的抽取女孩的生命力。
但除此之外所有能动用的手段,他都用上了。
斯内普教授其实挺冤的,
但把一个孩子单独扔在房子里一整天,还忘记给她吃饭……
好吧,
让一个从未有监护人经验的单身男士带孩子,这本身就不是个好主意。
身为一个巫师,斯内普当然可以在车上给夏洛克·福尔摩斯修改记忆,再给司机来一发混淆咒。
但这辆是政府的车。
斯内普没有向伏地魔汇报的是。
后来,
魔法部的确在麻瓜政府安插了人手,以确保巫师世界的很多事情都处在隐秘之中。
而现在,
如果他对他们这么做了,很有可能会有人知道。
斯内普是小克劳奇供认不讳的食死徒,他曾经是,但被人保了下来。
现在,
他做事自然必须顾及邓布利多。
当时,斯内普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