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凯瑟琳身后的黑洞随着漩涡的旋转,本来被吞噬一空的地方又开始恢复成虚虚实实的情景,就好像时间倒退一般一点点刷新,刷新。
“怎么回事?”
“你做了什么?”
成功斯内普并不知道握在凯瑟琳手上的是什么,在未来过去的记忆中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是一开始在邓布利多还活着的时候解决的魂器,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个继任者。
但这不妨碍他把一切的异变归结于这个凝实的表盘上时针指向11点,分针正一点点趋于12的奇怪挂坠。
斯内普不知道表盘上的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但显然眼前连周遭景物都一一恢复的女孩并不会愿意告诉刚刚才任性过一次的他。
“一个小小的道具而已。”
凯瑟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动用斯莱特林挂坠盒的时候有多义无反顾,此时此刻就有多不希望斯内普听见实话。
凯瑟琳浑身上下淌着汗水,像从河里捞起来一般。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分明整个晃了一下,神情看上去恍惚,眼前的景物包括斯内普本人都似乎出现了重影。
“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即使意识开始涣散,固执得向着一个方向看着一个人的凯瑟琳心心念念的依旧还是刚才对斯内普的摄神取念。
“我并不是好奇,但这条关于你的情报非常重要,我必须…必须确认,否则…”
“这也是你的愿望不是吗?”
当日,瑞德的话在此刻斯内普的耳边响起,
“西弗勒斯·斯内普,
虽然我想你大概自己不会感到荣幸,但从学会并刻印这个魔咒起,你就是我挟持成功用来对付凯瑟琳的人质。”
“休想,”
当时的斯内普嘴里还留着钻心咒时咬破嘴唇的血腥,但他依旧不准备向来人低头,
“人质?
你大约不知道吧,凯瑟琳对谁都不屑一顾的性子,像蛇一样自私、冷血、无情。不会有谁能成为她的人质,在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她的自私是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轻易舍弃,就从来没有顾忌过世上所有的曾关心爱护她的人。
倘若她一心赴死,
任何人,任何事,都丝毫不会阻止她前行的脚步。”
“很遗憾,你错了。”
瑞德好笑的看着斯内普,仿佛透过他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大约是凯瑟琳的演技太过出众,只要她故意,边一定能让你按照她的想法误会她想让你误会的事情。”
瑞德的脸在虚空中消失不见,他的话语却依旧在斯内普的耳边,
“你大约是没搞清楚,凯瑟琳这一辈子开始的时间是在未来,第一次朦胧不清却又最美好的回忆是在你接她在对角巷逛街的那一天。
在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时候,她说乖平凡人一直过得无忧无虑。
然后,在某一天清晨,走在你的身边,高高抬起头,仰望曾经在书里看过千百遍的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人。”
“你说她在乎的那个人不是布莱克…是我?”
“西里斯·布莱克是凯瑟琳的教父,虽然没有血缘,但她有她的原则。”
“可我是她的教授,院长,还有她未来的校长。”
“哦,”
瑞德看着斯内普,斯内普从他的漫不经心和紧紧握住魔杖的手中可以看见他的无奈、遗憾和悔恨过后仅存于世的祝福。
“不要问我为什么,她的双重标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好吧,没有如果。
西弗勒斯·斯内普,哪怕你从无察觉,但从霍格沃滋到食死徒凯瑟琳一次次的冒着生命危险救过你的性命。
好好待她,否则,我大约是没机会制裁你了,但我知道如果你敢对不起她,事后你一定会后悔。”
眼前,
是在凯瑟琳手中无意识滑落在胸口的挂坠盒。
挂坠盒上的表盘险之又险没有启动,当它的秒针因为惯性定格在6的时候,它的分针正往前进了一个,落在了11与12的最后一个身位上。
23:59,
表盘在消散前在场的两个人都看见了以24小时计数的它真正代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