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忙碌中穿梭而过,不知不觉中,当杭州的远山也随着季节进入深冬而变了颜色时,京城陆夫人千里迢迢派人送来了年礼,说是替陆翊轩给宋翰父母的见面礼。\\k6UK.\\
宋嬷嬷收了礼品后,便在每份礼品又添加了一样做点缀,并且将礼品册子交给最近天天和她在一起的宋如沐,叮嘱宋如沐千万记得上船后,念给每日里忙到不见踪影的宋翰听。
收下用蓝色水印布包裹着的礼品册子,瞧见此次不能一起同行的宋嬷嬷,一脸不放心的看着自己,宋如沐便觉得手中的礼品册子沉得厉害。不光是因一份突然而来的责任,
不过宋翰却明白此行的势在必行。祭祖大事不是儿戏,他宋翰就是再忤逆。再为了亡妻如何不喜那个家族,可如今的一切皆是为了孩子。几乎没人知道,他温婉可人的女儿与聪明伶俐的儿子,早在他酒醒地那一刹那,便成了他宋翰地命。成了他宋翰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立于甲板上地宋翰,没有与普通游子一般,展望迎船而来家乡那特有的北方风情,而是一直遥望着远去的江南水乡。许久的忙碌,加上忙于教导承欢膝下的一双儿女,让他无暇去多想起心底那些结了疤地伤,但此时看着越来越模糊的江南诸景,宋翰心里不由默念道:“秀儿,为夫先带孩子们回趟老家。不日后便回来陪你。你且莫觉得孤了单。”
许久不曾有过的澎湃情绪,像呼啸而过的北风一般扰乱宋翰的心湖。一头爱妻魂归之地。一头年迈盼子的父母,真真是难言的去留两不舍。
收拢下身上的披风,立在甲板另一端看风景的宋如沐,觉得打从过了长江之后,这风便成了那刮骨之刀,吹到脸上就一个感觉:生痛!
又一阵大风吹来,宋如沐忙拉下披风帽,回身避开风头。待风过之后,宋如沐万分怀念起前世地羽绒服来,只是不知道人家是用什么做地?难道真的只是从鸭身上拔毛就成了?
哈气搓手取暖之际,还纠结于要不要拔鸭毛做羽绒服地宋如沐,忽闻陆翊轩大吼一声:“狗头军师宋念之听令……”
还满脑子鸭毛乱飞的宋如沐,一阵黑线的弄不明白,陆翊轩怎么在杭州的时候,天天怕冷的厉害,而一到了北方则就一点也不怕冷了?
“不行,你得将那狗头二字去了才成。”宋念之亦是不怕冷的与陆翊轩疯玩着。
冷到发颤的宋如沐,见两人皆跑的是小脸红扑诱人,边上伺候的几位下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说话的。想到若在这船上出汗受了寒,想找大夫都难,便跺跺脚喊道:“别闹了!这万一要是……”正闹到兴头的两人如何能听进这些劝教的话去,只自顾着去闹,丝毫也不理会边上着急的宋如沐。而宋如沐自己也是说到一半便暗呸几下乌鸦嘴,赶紧换话道:“你们就赶请着闹吧,本小姐回房了。”
正死追活追宋念之的陆翊轩,闻言急忙刹住步子,还道是因为他们冷落了佳人,才让宋如沐闹着要回房的。便小跑到宋如沐身边,拉起宋如沐的小手嬉皮笑脸道:“怎么这就回房了?好沐儿别生气,再陪我们玩一会……”
哪知就在柔胰入手之际,一阵冰凉刺骨的触感也紧虽而来。陆翊轩误会宋如沐是真的冷坏了才急着回房,当下便也不再说别的,直接习惯性将宋如沐的小手踹进怀里,又对恰好跑到两人身边的宋念之道:“你姐抗不住这风,咱们回房继续……”
眼看着陆翊轩与宋念之两人双双误会,但既然目的已经歪打正着,宋如沐自然再懒得去解释,由着陆翊轩拖着她向船舱走去。
进了船舱,有一直烧着的小火炉,没多久宋如沐也就不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