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夕瑶银铃般的笑声在大殿上久久回荡。
许久后,夕瑶犀利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照进独孤白流的内心,轻“呲”一声,“不信啊,本尊今天心情好,那就让你死个明白吧,看看你在那些人的眼里到底算个什么玩意。”
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木啷,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幽光,好像一汪幽潭要把人吸入其中,嘴角挑起一抹冷漠的笑容,“既然你认为你是无法取代的,那他的到来还没让你明白吗?哦,你也明白不了,那些人告诉你,严中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木啷是下一个接班人,对吧!”夕瑶难得好心的解释着,可眼中的冷意让独孤白流知道事情或许真的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在好奇心和不服输的心理下闭上嘴巴静静地听着。
“啊……啊……啊……”这下子该急的就是虞国的将军木啷了,身体被冥河的特殊手法制住了,无法动弹分毫,连语言功能都失去了,只能张着嘴巴“啊,啊,啊。”
夕瑶邪嗜一笑,青葱玉指虚虚的放在唇似樱红的薄唇上,“嘘!不急,一个一个慢慢来,本尊会让你们死的安心的。”
夕瑶什么都不做只这一个动作,浑然天成,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质,大殿的众人越发的胆战心惊,今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一个个低着脑袋生怕下一个喊道的就是自己。
“在木啷跟着年妃和亲到天元国的那一刻,就表明了你也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玩意。他们在天元国的终极目标是,天元国归虞国所有,而天元国的子民归邪灵所有,你说这两样哪样和你有关系?是独孤家的皇位和你有关系还是天元国的子民和你有关系?你这算不算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当初那些人看上你就是看中你皇室的身份和对天元国的了解,这才利用你的恶念和恨意壮大你的灵魂,当你和这具身体完全契合的时候,也就是你被吞噬的时候。那玩意是会吃人的,而木啷就是另一个你,等你被吞噬后取而代之的人。”
“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本尊?杀人的理由无非是利和益,那些玩意不就是不希望本尊能看破他们,破坏了他们的好事吗?”
“用来杀死本尊的毒液是经你的手送入拍卖行,然后再进入皇宫这里的,你说他们是不是留着后手让你被本尊找到呢?用你的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的问题,你愣是想不到,那你该怪谁呢?人家呀早就给你挖好坑专等你跳了,蠢!”
“而且那毒液只存在于一本奇异志上,你就没想想为什么?本尊很好奇你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你晃晃听听有没有声音。”
“噗呲。”冥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尊者不是变相的骂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他也很好奇那个人当初是怎么当王爷的,还是被人忌惮不得不除之的王爷?
独孤白流眉头紧紧皱起,夕瑶一个接一个抛出来的问题让他无从回答,也是从这一刻他的心里冒出很多的问号,那些从前没注意的问题一下子都冒了出来。
枉死时的绝望和不甘心让他被恨意蒙蔽了双眼,只想不惜一切代价的回来复仇,也让他看问题更加的偏激。
刚刚为灵魂找到宿主的时候,他一门心思想要尽快和这个身体融合,也让他疏忽了很多的东西,如今一想才发现他生前活的像个笑话,即使变成了鬼魂,依旧活成了一个笑话。
看着默默沉思的独孤白流,夕瑶决定好心的帮他一把,薄唇轻启道,“冥河。”
“是,尊者。”冥河眼珠一转就明白了夕瑶的意思,嘴角燃起一抹邪魅嗜血般的笑容,大跨步上前,分别拉开独孤白流和木啷的后领子,一个奇怪中带着点点邪恶气息的图腾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一股邪恶气息也随即扑面而来。
众人稍稍一看就仿佛要被眼前这一图案把灵魂给吸入其中。
夕瑶眼睛微眯,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杀气,清冷凛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是要本尊把你打的魂飞魄散吗?”
夕瑶早就看破图案中藏着的秘密,这是邪灵和两人之间联系的纽带。
声音一出,众人脑海中的晕眩感消失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内力的还好些,没有内力的那些已经虚弱的倒在地上了。
“哎……”一声轻叹从夕瑶的嘴中溢出,冥河小心的掏出一个瓷瓶,满脸不舍的给众人发放醒神丹。
直到所有人都吃了丹药后,大殿上沉闷的气氛才稍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