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在月光最后一抹流逝的时分便是开始醒了过来。天蒙蒙亮,少年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是不像预料之中的疲惫,反而浑身舒坦。
扶着月桂树粗大的树干站立起来,望向偏东边的方向,一抹带着灰色的光仿佛要上升起来,是将要日出了。
白斌解下背篓的背带重新背到肩膀上,在其顺着树干爬下时候顺带抹了一把月桂叶放到背篓之中,以后有机会煮个肉干这东西可少不了。
继续上路。
历经约莫四五天,顶着一头蓬松头发的少年终于走出部落大山后的这块平原,看见了一条宽约十来丈的小河横立在眼前。
揉了揉头发,白斌将行山杖插在泥土上,肩膀上挂着的背篓也顺势放下。
“终于遇到河了,我自己背的水都快没了。”
邋遢少年看着小河自语道。
“没有巫和小胖的日子真不习惯,应该是出来了要有六天了吧,真不知道要在哪里停下。”
白斌已经在小河面前捧起清澈的河水洒到其蓬松头发上,使劲抹了几下后把相较出发那天已然变长许多的头发顺理到脑后。
“再来几天我该是也要扎起来了,虽然部落的大叔们也是扎起来就不管了,但我还小啊,怎么总有点不想和他们一样的样子。”
想到大叔们,少年紧接又想到了背篓里面垫底的那个兽腿,也不知道巫怎么处理的,巫应当只是烘烤过而已,这些天下来竟是没有变质,仍维持着刚烘烤出来时候带着一点点软的触感。
“历练回去后肯定要和巫学这一手,大叔们绝对喜欢这样的兽腿。”
少年放肆的想像未来。
只是打理好自己,白斌又看着面前的小河有些发了愁,入目看得到的小河皆是最少有着十来丈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好过河,而看那河对面也没有那么多的灌木草丛,甚至是看到了一些有着老旧树皮的胡杨,那边真是自己的目的地所在?怎么看都感觉有些荒芜啊,要是巫不让自己走这边自己怕是早就走东边去,按小胖说的,往那边走上几日可以遇到好几个部落呢。
先走着去吧,少年知道巫让自己走这边总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想不到就是了。
白斌回头把背篓重新背上,拎着行山杖走到河边的一棵人粗垂柳边,从背篓掏出一根草绳来。攀爬柳树而上,草绳一端捆住垂柳树冠上的枝桠,另一端用力拉紧然后捆在一种根系发达的灌木上。
方才悠悠垂着柳条的高大垂柳树已然像一根绷紧的弓一般被灌木扯住,白斌满意的看着面前的杰作随即便拎着行山杖背着背篓跳到柳树偏树冠的一处枝桠上。
兽衣少年握住行山杖顶端,用行山杖的下面挑动灌木丛上草绳的一处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