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周明动身,两名公安来到村部,看他们一身大汗,周明赶忙迎进屋里。
公安喝完水开门见山地说:“周书记,你得好好管管你们的村民了,讨要工钱没错,但得用正当方式,用这种危险方式要钱要不得,这不,有人报警了,说你们村来福嫂子吓唬他,我们接警后虽然知道后果不严重,但有警必出,今天来一是跟当事人声明厉害关系,配合村里搞好教育,防止以后再有此类现象发生;二来也想在茶园村建个联系点,这山高路远的,我们来一趟实在不容易,所里就这几个人,到茶园村一趟就要小半天。”
周明的担心变成了现实,他陪着笑脸说:“你们说得对,昨天来福嫂子回来,我们都感到她要钱的方式不对,虽然她是为村民们做好事,但效果却不好。我们也对她进行了教育,她也答应以后再不做这样的事情,这个你放心,我们村一定会配合你们做好群众思想工作。”
一上午,周明都在配合公安走家串户,来福嫂子也在民警教育下深刻认识到了错误,并写了保证书。为了及时反馈茶园村安全情况,周明的办公室又多了一块牌子。他们走以后,周明让陈晓梅通知,在村部召开了一个思想汇报会,主要检讨前一段时间村里的工作和汇报各人的思想情况。
对周明来说,开思想汇报会在部队时是常事,一般情况下,一个季度差不多都要召开一次,但对马大福他们来说,在茶园村开这样的会议,多数情况下都是走过场,有时甚至就他一人说了算,所以对这次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与会人员表现都很消极,有的甚至当作耳旁风。
大家都坐好后,周明开门见山地说:“不瞒大家说,今天的思想汇报会我也没做什么准备,原因就是这会不开不行了,按上午公安的意思讲,茶园村再不认真开个会,怕是要出大事了。”他说完后,又将来福嫂子要工钱的事说了一遍,然后请大家提出意见。
马大福笑着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的是来福嫂子把工钱要回来了,作为一个农村妇女,有这个觉悟已经很难得了。”
马长海也附合着说:“嗯,不就是抱个纸箱子吓唬了占小山嘛,上回陈满水要账还把人打了呢?不是也没啥事嘛,依我看,现在还是人际关系重要,只要上面有人,这点破事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俩说完,周明马上纠正说:“你俩都是村里的老人,又是多年的领导,有这样的思想立足是不行的。村民不懂法与村干部的教育有很大关系,我们除了自已以身作则外,更要事事想到村民前头,陈满水打人的事处理有些仓促,但来福嫂子吓唬人的行为意义完全不一样,由此,我们也要从自身找找原因,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来福一个人身上。”
马大福疑惑地问:“周书记,照你这么说,当村干就都要好事做在先,都得大公无私,连家都不要了吗?她来福嫂子自己惹的事,凭什么让我们替他作检讨,这个我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