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你说,你别乱来啊,这里还有小孩子……”安然吞了吞口水,离得司墨琛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温热的男姓气息不断朝她逼近,惊得安然整颗心都要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了。【】
司墨琛轻勾着唇角,修长的手指摄住她的下巴,俊脸侧过她的脸蛋靠近她的耳边,轻轻吹了气,明显能感觉到小女人的身体颤抖着。
“小孩子?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什么?安然转眼看去,果然,安小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果然是好儿子,关键时刻就抛下自家妈咪溜了,安然心里欲哭无泪。
“难道你的意思是,没有小孩子的话我就可以乱来了?”司墨琛扬起一抹痞笑,却没有半点牛氓的感觉,反而平添了几分生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然瞪着他,背靠着柔软的枕头已经退无可退,她就不信他真能亲下来不成。
“我告诉你,我没刷牙啊,你不是有洁癖么?”安然突然说道,虽然她刚刚已经让小包子端水给她刷了,但她就不信这么说恶心不死这个严重洁癖的。
司墨琛一顿,并没有如安然所想一般离开,“医院的牙膏是云南白药的吧?”
“你怎么知道?”安然眨眨眼睛,这句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为什么碰上司墨琛她的智商就大幅度下降了!?
安然甚至怀疑,就算司墨琛现在让她跳下去,她也会认命地给他数钱了。
“呵呵,蠢得可爱。”司墨琛有些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安然那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并不是传说中的女神秀发长度,刚好过肩,垂下发尾很齐,柔顺得跟丝绸一般伸手一抓就会从指缝溜走。
安然的脸蛋瞬间泛红,他在夸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先打一巴掌,再给个蜜枣?
不过,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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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安然靠着病床边玩着平板,眸光时不时瞥向外面,没有看到某人的身影便迅速收回,继续玩游戏。
玩着玩着她的目光就忍不住往平板上的时间上看,已经十二点了。
耐着性子玩了一会,安然终于是玩不下去了,扭头狠狠看向窗户外,就在这时,她清楚地看到窗户外面有一个人站着,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快的像是安然的错觉一样。
难道是司墨琛?
安然蹙起秀眉,从身后拿过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眸光带着不解,如果是他,那为什么不进来?
想到这,安然转了转眼珠,装作不在意地收回视线把玩着怀里的抱枕,眼角的余光却是盯准了窗户外面。
过了一会,那个人渐渐露脸,只不过安然是用余光去瞄,所以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果然有人,但不是司墨琛!
“啊!”安然突然捂住腹部,手指紧紧扣住抱枕一角,痛苦的小脸朝着窗户,像是即将晕厥的样子。
窗外的人犹豫了下,见安然一脸痛苦的样子立刻奔进病房,紧张地扶着安然的肩膀,“你怎么样?没事吧?”
安然快速抓住他的手腕,抬头一看,登时就愣了,“怎么是你?”
是辰言。
辰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搭配着一条米色七分裤,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帽子,很时尚阳光的形象。
“你是装的?”辰言有些讶异地看着靠着抱枕盯着他看的安然,发觉自己是被骗了。
“嗯哼,不然怎么能引你出来?”安然将垂下的一缕头发拨至肩后,一脸跟我斗你就输了的表情。
辰言有些尴尬地笑笑,刚想伸手去将帽子摘下,然后顿了顿,换另一只手。
“你右手怎么了?”安然注意到这个细节,问道。
“这个啊,为了救一个人伤到了。”辰言不在乎地说道,眸光在看向安然时掺杂着一抹柔情。
尽管,手上的伤差点让他以后都不能再使用右手,他也只是一笔带过。
“那个人还真是幸运,遇到你这么好的人。”安然有些诧异,因为辰言看起来虽然很阳光温暖,可是她就是能看出来,他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说,被他救的那个人真的挺幸运的。
“是挺幸运的。”辰言笑弯了眼睛,带着些雀跃,就像是被夸奖的孩子一般喜滋滋的。
“对了,你怎么会在医院?是受伤了么?”
“我还以为你在外面看了那么久早就知道呢。”安然调侃道,辰言给她的感觉,和她在英国那个朋友很像,所以有些话说起来,很自然。
就像是,一直是朋友一样。
“我只是路过而已,并没有想偷窥你的意思。”辰言耸耸肩,干脆坐到椅子上,只不过右手动的时候有些费力。
安然见了唇瓣微抿,说道,“这算不算是难兄难弟了,我伤的是右腿,你是右手,还真是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