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然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砍断水,必须要有持续的剑气,并且力道要足够平稳,这才能劈开湖水。
与此同时,必须专注再专注,发力点完全要从上到下连成一条通线,这样才能把水分开,并让剑气把水的这种分开状态控制住。
古往今来,只有几个人劈开了水,即使考诸其它经典,也只找到一人磨西。但他用的是法术,不是剑。
果然,安娜一次一次喝到大醉,一次一次将破坏力巨大的剑锋卷进浪花飞沫里,基岩似乎都被她砍出一道道口子,然而水还是不动分毫,刚一劈开,就又合上了。
“加油加油!我在后面给你声援!”严露大叫道。
安娜实在气不过,眼看壶里还有点儿残酒,也管那么多,兑了点水被一口喝下去,操起剑,猛地劈下去。
这一下可不得了,严露都看呆了。只见到凌冽的剑气,将微风拂过的湖水豁出一个大口子,久久不能复原。再看湖对面,百十排树在硝烟中沉重地倒下,四周灰黑色的浓烟弥漫。
严露惊奇地张大眼睛,忙跑过去,只见安娜只是心跳加速,脸微有点红,而并没有吐来吐去,步伐丝毫不乱。
“你……你怎么搞的?”
“估计是喝了点兑水的酒。”安娜长年在海上漂荡,一有问题立即就能发现关键所在。她忙回去打了半壶酒,兑了些水在里边,肚子一扬,全灌了下去。不到一刻钟,双脚就发软了。
夕阳刚刚下沉,东边的天空已出点点暗黑。
触须绑缚住了安娜的右手,她庄重地将剑举起,如同闪电,如同流星,又一把叫甩下去。
真正的奇迹出现了,只见那湖水被一切两半,似乎就像一扇巨大的门缓缓打开。
湖水平整地向两边移动,在切开的断面上没有一点水漏下来。湖床裸露,湖底的石块、铁锚,不知何时沉入底的木船,尽数展现在两人面前。严露可以看到鱼被困在两半水之中,迷惑地游动。
而安娜这一下,终于威力巨大而有一定目标。
“没想到酒掺了水还有这么大功用啊。”严露不禁叹道。
安娜回去了,然而林中的一个闪光还在引起了严露的注意。她走过去,梅香正端着那块注有“伶”字的土布,交给了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