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的确像是变化后的你该做的事。”安娜笑了笑,“所以,你是怎么来的?”
柳碧指指头上的吻痕。
这吻痕是莎尔曼一脉的信物。佐田贵子在死前曾经用尽一生的情义给莎尔曼一吻,莎尔曼也把这一吻传给了严露。而严露,在特训时又把它印刻在了柳碧的额头上。
刀中的意志,就如同这吻一样流传后世,生生不绝。不论多么危急的时候,最可靠的人始终在身边。
双眼慢慢变得浓黑,莎尔曼的时间不多了,她必须把身体还给柳碧。这不仅是人家的身体,也是人家的故事。
“各位最后再听我几句话吧。若还有缘分相见,估计就是十几年以后了。”
“安娜,你很强,很强。可是,请不要被你的刀所束缚。虽然说它是你的伙伴,但你还是它的主人。还有,只有你能说动希尔斯,请好好看住她,别让她做傻事。柳碧不能再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
“彤,你是很好的新秀,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是个只会哭的女孩。只要不断精进,不断向前,一定可以的。”
“还有……还有……”
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柳碧,对不起。即使是这样相见,也不能和你聊几句。还有,请不要埋怨我将自己一个人留在那里,就如我的对手所说,我想给你们一些少得可怜的保护。请不要悲伤吧,说不定到以后,你也会成为下一个我的——那么,时间到了,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自然会相见的。”
在柳碧的天灵盖处,似乎有一些红色的气在飘走。终于,气完全被抽走,倒在地上的柳碧就像大梦初醒,睁开双眼。
“我……我怎么了?”
“莎尔曼,是个不错的人。”彤没有直接回答。
柳碧有一点失望,但又像压力去掉的解脱感。这不是莎尔曼,本尊早就被埋在了那断刀冢下,即使不腐,身体也冰凉无比。
安娜和彤却知道,莎尔曼刚刚才来过。
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破坏这个结界,将希尔斯她们救出来的问题了。
我们继续说起那户人家,仅仅在数个小时后,已被判定为植物人的婴儿突然醒过来,让父母惊喜不已。她的姐姐虽然年幼,却蹒跚着走到床前,轻轻而又坚定地拉了拉她的手。
这两个女婴很奇怪,不要娃娃,也不要拨浪鼓,只要玩具刀枪。不论父母怎么熏陶,就是拿住不放。更加令人称奇的是,其中的妹妹甚至刚刚苏醒,就突然把两把小木刀攥在手中,做出砍杀的样子。
不仅是家长,来探病的亲友都伸出大拇指:
“你们家的两个女儿,以后莫不是要成为巾帼英雄啊!”
也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