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时,枼两把蕉叶同时横到了女人的脖子上,只要一个动作,就能让她的头滚下来。
“怎……怎么回事?”女人吓了一跳。
“安全措施,夫人。”枼不管旁边的两个小宝宝怎么被吓得大哭,“你要是知道你的病友们成为了怎样的玩意,就会很理解了。”
即使和女人讲了尸体被控制这件事,她也明确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也理解枼的用心,但他还是放不下心。有没有可能这个女人在无意识下被木纱介入了,却没有让她动,作为监视各位的一个探子呢?但是她的病情几乎完全符合正常的进度,也没有什么被控制的迹象。
“您怀疑这位夫人还不如怀疑那两个小宝宝。”容雪琳把两个女儿还给她,“她们毕竟跟了我们一路呐。”
“不。那两个并没有感染种子,不会被木纱影响。”
这句话却让那个顶着一头红发的女人落下泪来。她曾经做过无数的梦,却从没有一个现实像现在这样更接近梦境。一个致死率接近一百的病,自己的两个女儿竟然都能在命运的夹缝处逢生,她除了不停喊着“谢谢医生”以外,也没有第二个感谢的方法了。
“我只是把她们救出来而已。连病魔都不敢近的孩子,大概以后也会顺风顺水吧。”枼一旦被人喊做医生,就和善了不少,“不过夫人您的病情的确不可挽回了。”
没想到女人却一笑:“没关系,只要孩子平安,我就满足了。不过,还没来得及给孩子起名,各位医生,我姓夏,能替我给孩子想个名字吗?”
枼的确见识到有一岁之后再给孩子起名字的习俗,这事应该是真的,于是他也没有过多怀疑。
“姐姐叫夏玑、妹妹叫夏莎如何?”柳碧突然这么建议。
大家也的确想不出来更好的名字,就这么接受了。
女人也十分欣喜,把女儿搂到自己的身边,挨个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就又沉沉睡去。
这一次,她在睡梦中,真的成为过去的人了。
枼把她从病床上拉出来,地上生长出一条藤蔓。在藤蔓的包裹下,女人被慢慢拖进地里,地上的空洞,就是最后一点痕迹了。
“这样的话,不会她就不会因为被木纱控制而作乱了。”
柳碧把两位小宝宝安顿好后,在枕头下发现了一个小纸条。
【请医生留给我的孩子:
抱歉不能见证你们的成长,抱歉不能陪伴你们长大,但是,你们是我最爱的人,是我一生中,最难以忘却的幸福。
请不要一直想起我,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过好每一个值得欢悦的日子。
要爱这个世界,爱花花草草,爱阳光雨露,爱一路上见到的每一个人,我会在旅途的尽头等着你们。】
柳碧没有把这张纸条给其他人看,只是默默地把它扔进了空间,和小宝宝放在一起。
“真是的,都过这么久了还来教育我吗?”